宫文轩的鼻血还在滴答,也不知道谁的什么东西磕在我头上,疼的我头皮都在发麻,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恼怒的我很想反击回去,不顾一切的反击,宫文轩却拦住了我伸出去的手。
他说:“忍一忍,你这样只会让他们更愤怒,更情绪化,最后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我怒红了眼:“难道要让我就这样被撞来撞去?任他们捏圆捏扁?”
流着鼻血,有些头晕的他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他对我说:“无论如何,现在都不是逞强的时候。”
我看他这个样子,想到刚才如果不是我一怒之下捅了篓子,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
想着,我将心口的气焰给强忍了下来。
我们都试图打电话求救,可是我们的电话刚拿出来,甚至连电话都来不及拨出去,就会被撞飞。
混乱的现场,那些人还在不依不饶的追问:“请问你是因为被说中真相所以恼羞成怒了吗?”
“是这样吗?这是不是就表示你承认了我们以上所述?”
就在那些人咄咄逼人,先入为主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尖叫,跟着是好几声尖叫。
我感觉到包围我们的记者变得不再拥挤,也没有人再在我身上碰碰撞撞,我也再感觉不到那种被撞击的疼痛。
我奇怪的抬眸,就看见华旭被他的人拥护着出现在我面前。
“华先生……”
有人小声嘀咕,然后气氛安静下来,没有人再敢轻举妄动。
他器宇不凡的站在我面前,伸出他纤细修|长的手一把将我从宫文轩的怀中拽出来。
紧紧地捏着我的手腕,拽着我就走,还有点疼。
短短不过十几秒,他就把我塞进了他停在民政局门口的车里。
“怎么做,你应该知道。”对他的人交代完,他一脸冷峻的坐进车里,带着我扬长而去。
而我,也已经从最初的慌乱中平静下来。
既然这样,没有什么是我不能面对的。
我从包里拿出烟点上,也不看他,看着窗外的风景静静的抽,无所畏惧。
还没抽两口,我的手忽然被他抓住。
我纤细的手连带着指尖点着的烟都被他有力的大掌握住,挣脱不得。
他像是感觉不到烟的烫,面色无波,任那灼烫的温度在皮肉上烧伤而无动于衷。
我咬着牙皱起了眉,眸色冷了下来:“放手!”
真的很烫。
他一身岑贵的说:“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抽烟。”
“关你屁事!”我非常不客气的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来。
他拉了我一下,我不受控制的栽进他的怀中,刚撞上他的胸膛我立刻就退开了去。
于是他反而主动凑近我,与我拉近距离。
他近在咫尺的俊脸笑了一下,冷意泛滥:“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算一下眼前这笔账?”
我的眸色沉了下去,然而我的脸上却保持着浅浅的微笑,像是根本就不畏惧他一样:“算账?华先生还想怎么算?难道有那些记者还不够?”
上车的时候我就想过了,想来想去,我都觉得那些记者及有可能与他有关系,因为只有他有这样做的理由和立场。
既能破坏我的好事,又能给我教训,何乐而不为?
他却像是没有听见我的话一般,冷冷的声音低沉的响在我的耳侧;“你怎么会与宫文轩去民政局?还是说,这是你试图逃开我的办法?”
他冷笑,“我就说你昨晚为什么会忽然变得那么安静,原来真的在打着别的主意,安静,你可真行。”
既然被撞见,我也没有什么好撒谎的,于是我悠然出声:“如你所见。”
还不等他发作,手机铃声打破了我们此时的对峙。
听音乐,我觉得这像是我的手机,因为我的手机就是这个铃声。
我皱眉,视线顺着手机铃声落在他的西装袋上。
我抬眸看了他一眼,满眼的疑惑和询问。
我的手机,之前就被那些人给撞飞出去,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因此我并不能确认,这是不是我的手机。
幽幽的看了我一会儿,他从兜里把手机拿了出来。
果然!那是我的手机。
我伸手就把手机夺了过来,然后我看见碎裂的屏幕上,我妈打来的电话。
她应该是问我与宫文轩办结婚证的事情,问问我们好了没有。
我的眉宇都揪成了一团,若是接电话,我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怎么与她说我与宫文轩的结婚证没办成。
光是想到她早上的态度,我就觉得头疼,并且没有勇气接这通电话。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手机停止了呼叫。
闹出如此大的阵仗,我原本以为,我与宫文轩的事情会很快传开,却不想没有。
就如同昨日我与赵茜微的事情一样,我也以为会上头条,甚至会上热搜,却不想也没有。
一切就像是不曾发生过一般,风平浪静。
我知道,这一切应该都是华旭的功劳,然而我并不想感激他。
我以为,华旭会把我带去安静小居然后教训我一番,却不想他把我带来了剧组。
下车前,他对我说:“今天的事情,我晚点再与你算账。”
“下车!”他冷冷的道。
我带着凌乱的自己,毫不犹豫的下了车,甩上车门,朝拍摄场地走去,走去化妆间。
小卡昨天受伤,所以我放了她的假,因此拿衣服换衣服等事情都得我自己亲力亲为。
昨晚我守了我妈一夜,本就没有休息好,难免会有眼袋有血丝。
再加上我昨天拍戏的时候赵茜微有意刁难,我一遍一遍的落水,多少也受了点寒,今天鼻子也有点酸酸的,不通气,还很想打喷嚏。
我精神也不是很好,化妆师费了好大的一番功夫才将我的疲态遮住。
如同赵茜微说的那样,女主角换了人,换成了唐可。
虽然是新人,但是唐可的演技还是可圈可点的,只重复了三遍就过了。
我与唐可的戏份过后就是我与华旭的戏,有着高贵身份,身为王爷的他来将军府中做客,我试图引起他的注意,各种谄媚。
我邀他去赏府中的花,然后很老套的不甚跌倒,他风度翩翩的扶住了我。
他抱着我,时间如同禁止一般,我们彼此凝望,眼神交汇。
这还是我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被华旭抱,也是我第一次从华旭的眼里看见温柔这东西。
华旭饰演的这个角色本就是一个风流而温柔的男人,不得不说,一向冷漠的他竟然能把那几分神韵演出来,当真是演技过人。
虽然已经很久都不曾演戏,可是他依旧是出色的,只是一次就过了,而且拿捏的也非常好。
抛开我们对立的矛盾,就演技而论,我是佩服他的。
宫文轩的戏在下午,所以他来的比较晚。
而这期间,并没有我的戏,于是我在更衣室里找了个地方睡觉。
我睡的正熟,就被人给惊醒,因为我感觉到有人在轻薄我。
我睁开眼睛,就对上一袭古装的华旭,白衣飘飘,出尘不凡。
睡眼惺忪的我愣了一下,然后就去推他,他握着我的手压在掌下:“我们现在来算算早上的那笔账。”
我彻底清醒,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他眯着冷眸说:“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的不听话?”
此时,我的脑海中飘过很多话,我真的很想说服华旭,让他放过我,可是这样的方式前不久我才用过,并不奏效,于是我什么都没有说。
我闭上眼睛涩然一笑:“随便吧。”
他捏住我的下颚,疼痛迫使我睁开了眼睛,他咬牙切齿的说:“别做出这样一幅任我处置,淡然无畏的样子,看着叫人烦!”
我挑衅一笑,还是那副样子:“你可以不看。”
他越是讨厌什么,我就越是要与他唱反调。
他的眼睛犀利起来,拿过我放在一旁的手机扬了扬,笑的阴冷:“你与宫文轩领证,若是宁远回来你打算怎么办?”
“再离婚?”
我脸色骤变,他看了我的手机?
显然是看了的,不然他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我瞪大了眼睛,而他的俊脸,在我的瞳孔里放大。
他咬在我的唇上,疼的我挣扎起来,他却并不放过我。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从我的唇上离开,伏在我的上方,扣着我的手,冰冷的与我对视。
唇还在痛着,似乎是破了皮,有血流出,因为我闻到了难闻的铁锈气。
他问我:“你是从什么时候起与他联系上的?嗯?”
我说:“无可奉告。”
他轻笑了一下,格外的有耐心:“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说。”
我看见他取下我衣服上的腰带,然后翻过我的身子,把我的手绑了起来。
我就像是他手下的玩具一样,任他搓|圆搓|扁。
而后他又把我翻过来,开始慢慢的卸我的衣服。
我的身上也穿着古装,头上还带着朱钗,在我的动静下,头上的朱钗在哗哗的晃动。
‘砰’地一声,朱钗掉了一只。
很快,我衣服敞开,最后露出里面的红肚兜。
他的手中还拿着扇子,就像昨天对赵茜微那样,他用扇子挑起我的下颚:“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
我有种被玩弄的恼怒,“神经病!”
他眸色沉沉的叫了我一声:“安静。”
“你说,如果我把你就这样从这里抱出去会怎么样?”
我一惊,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
这一路走来,我本就走的辛苦,就是因为靠着这棵大树好乘凉,所以我才更加的努力,不想被别人说我是花瓶,我想用我的演技去征服这个圈子。
虽然还是有人会在背后各种嚼舌根,但是我知道,我做到了,并且我为自己感到骄傲。
如果我这副样子被华旭抱出去,就等于我丢掉了所有的努力和尊严。
我与他的关系,只要没有摊到台面,就都是捕风捉影,如果捕风捉影变成事实呢?
要知道,华旭可是有家室的人。
光是想想,我就觉得不寒而栗。
我不想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
我本就已经很辛苦,撑破了脸都不曾承认过我与他的关系,并且是那么的理直气壮。
如果这层纱戳破,我拿什么理直气壮?拿什么打肿脸冲胖子说我没有做过任何人的情|妇?
而他,已经将我抱起,并且人已经走到门口。
“华旭,我求你,不要。”
这是我第一次求华旭,哪怕他曾经那么残忍的对我,我都不曾求过他。
他停了下来,深邃的视线格外的迫人凉薄:“你的诚意呢?”
我瞧了他一会儿,颤着唇吻住了他。
他冷漠的别开脸:“如果觉得忍受不了就不要勉强,我也不是找不到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