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叶非情有点奇怪,却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于是我只觉得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怪的感觉。
我动了动唇瓣,刚想说话,他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客厅的阳台上接电话,他的声音格外的低,而且也很少说话,因此我也不知道这是一通关于什么的电话。
我看着他华艳又清冷的背影一时间五味成杂,最后他挂上电话又打了一通电话,我听见他说:“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找一颗匹配的心脏。”
于是我了然,之前那通电话应该是傅翎打来的。
我的眸色黯淡了下去,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涩然。
关于叶鑫淼那个孩子,一直到现在他都不曾对我说过一句,而我也有些不太敢问出口,那个孩子,我更多的是想逃避,但是似乎,那个孩子却又容不得我逃避。
他总是会毫无预兆的提醒着我他的存在。
最后看了眼他的背影,我瘸着脚自己回了卧室,然后躺在床上就再不想动。
没一会儿,我就听见外面传来盘子碎裂的声音,应该是叶非情不小心打碎了盘子,我眨了眨眼睛保持着平躺的姿势没动。
不知不觉,我就睡了过去,而叶非情也不知道是在忙还是在干什么,一直都没有回来,半夜的时候我醒过来一次,身侧空荡荡的没有人。
我翻了个身,困倦的想要继续睡,思绪却追随着身侧的人想他在干什么,不睡觉吗?
想着,我清醒了起来。
我从床上坐起,没有鞋子,我只好赤着脚一瘸一拐的从卧室出去,客厅里的灯也是亮着的,而书房的门却是关着的。
我扫了眼客厅,餐桌被整理的很干净,我愣了一瞬,忽然就想到了很早以前的事情。
那会儿我们都还年少,他一身的大少爷架子,从来不会屈尊降贵的做一件家务,也不会洗一只碗,就连自己的的内|裤都不会动手洗,而现在他却……
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被他这样的变化刺了一下,觉得陌生。
我宁可他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会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不要他像现在这样,会做饭,会做家务,会做很多他以前从来都不喜欢做的事情。
这样的他真的太过陌生,陌生的让我觉得不安。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改变他,也并不想他做一个暖男,就算这些事情他不会做,他也一样可以宠我,然而现在……
他这样的改变却让我莫名的心慌,那种飘渺的感觉让我怎么也抓不住,徒留一刻空落落的心。
我敲了敲书房的门,没有人回应我只好自顾自的推开了门。
打开门,我就看见他靠在书桌前的办公椅上睡着了,绝艳的眉目安安静静的,眉宇却有些忧郁的皱着,眉梢都是轻愁。
他睡的似乎并不安稳,额头上的冷汗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烁烁。
我皱着眉抽了张纸巾给他擦汗,刚擦一下手就被他给抓住了,他猛然睁开眼睛,眼底的冷冽像是寒风一样刺骨。
见是我,他眼底的冷色很快沉寂下去,缓和下来。
他揉着倦怠的眉心;“怎么起来了?”
我低哑的说:“倒是你,怎么会睡在这里?”
这一说话,我才发现经过休息我的声音已经能发出一点来,但是依旧费劲。
见我赤着脚,他拽着我的手拉了我一下,我毫无防备,跌进他的怀中。
他扣着我的腰,扶着我的下巴,让我被迫顺着他的力道扭过了头。
我还来不及看清他眼底晦暗的神色,就被他的唇吻住了眼睛。
然后他什么都没有说,顺着我的眼睛,唇沿着我的鼻梁,深深的落在我的唇上,深深的印了上去。
我觉得,他的身体似乎是在颤抖。
我想说话,然而他却并不给我这样的机会。
他是那样的急切,吻刚落下,他的手已经从我的衣摆下探了进去,来回游移,抚1摸,流连不去,让我意|乱情1迷。
一如之前那般,他依旧不给我任何拒绝的机会,夺取我的呼吸,让我瘫软。
我不知道叶非情是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太久没见?
他忽然抱起我,让我坐在他身前的办公桌上。
我早就已经被他撩的神智不清,身体软的像是一滩烂泥,像个扶不起的阿斗一般靠在他的怀中。
他扯着我的衣衫魅1惑而妖|娆的声线低哑的在我耳边低低的耳语:“叫我。”
我沙哑的声音低低的叫出他的名字:“非情……”
他妖气流转的笑了,惊艳的眉眼顾盼生辉,妖的像是一个会吸食灵魂的妖精,美的让人无法拒绝。
他似乎是不满足,微微皱起了眉,引导着我,对我说:“这种时候,我喜欢听你叫我阿情。”
我靠在他的肩膀上,不由自主的也跟着妖媚出声:“阿情……”
他满意的笑了,拿起我的手放在他的胸膛上,隔着白衬衣,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烫的吓人。
我的脑子已经变成了一团浆糊,根本已经无法思考,被他引导着,忘记了今夕何夕。
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所以当他说脱1衣服的时候,我也乖乖的照做了。
我用指尖刚剥1开一颗扣子,他却又道,“用嘴。”
我用迷蒙的眼睛望了他一眼,有些不愿意,他却是咬了咬我的手指,诱哄我:“乖,用嘴。”
我有一瞬的怔忡,我明明就没有喝酒,我明明就是清醒的,为什么我却觉得我醉了呢?而且醉的不轻,我竟然真的毫无抗拒的乖乖听了他的话,按照他的指示做事。
我正专注做着自己的事情,所以当他挺身进去的时候我是毫无防备的,那一刻的快乐险些让我失去理智,我柔弱无骨的软在他的身前,享受着他给的冲击和欢愉,感受着他的手在我的后背上来来回回带起的酥1麻感。
我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叶非情是不安的,他像是为了在证明什么一般,所以格外的痴狂。
我很想说话,很想问问他怎么了,我却已经倦怠的没有任何力气,唯有手遵循着本意下意识的在他的背上安抚的轻拍。
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叶非情依旧不在,空气里散发着红花油的味道,我知道,是他帮我揉了扭伤的脚。
没一会儿,阿姨就端着早餐进来的,阿姨还是以前那个阿姨,看见我,她笑的很可亲,像是见到了许久不见的亲人一般亲切。
“先生说太太你扭伤了脚,所以我特地做了骨头汤给太太喝。”
我点头问阿姨:“他出去了?”
“太太是说先生吗?”她点头笑道:“先生去上班了。”
我没再多说什么,只交代我出去吃早餐,然后阿姨将端进来的早餐又端了出去。
我瘸着腿起床洗漱,然后吃早餐。
七七不在我身边我多少都有些牵挂担忧,就怕她不适应,或者吃不好睡不好。
然而我却又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焦躁的等。
我不知道叶非情是不是真的很忙,每天晚上他都会很晚才回来,而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下,早上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
而我们唯一的交集就是他每晚没完没了的索取,也不知道他哪儿来那么多精力,我次次都被他弄到困倦疲惫,然后昏昏欲睡的睡过去。
这晚我强撑着,抓住最后的理智用倦怠的声音说:“我想见七七……”
迷迷糊糊中,我听见他华丽磁性的声线问我:“阿瑶,我和七七,是我重要还是七七重要?”
我摇了摇头,我很想说这没有可比性,我想说你们都重要,然而我却困倦的再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