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是有多恨我,以至于他的吻一次比一次用力,一次比一次残忍。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顾忌什么,因此电话那头的傅柔听的一清二楚。
叶非情的话让傅柔的心情很好,因此她探寻的声线格外的轻快:“请问你是……”
叶非情却是理也没理,只温柔又残忍的笑着看我,眼底全是看戏的恶趣味。
倔强而不甘示弱的我挑衅的对上他妖气流转的眼,咬着牙隐忍身体的不适,不发出任何示软的呻吟。
我的手臂在颤抖,理智也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指甲深深的嵌在掌心,很疼。
那头的傅柔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叶非情的回答,有些尴尬,却还是温温柔柔,声音软糯的说:“你是姐夫?”
叶非情沉默,傅柔先入为主:“姐夫你好。”
我冷笑,她倒是会攀关系,如果让她知道,叶非情跟沈城池势不两立,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这样熟练的跟叶非情说话?
傅柔沉凝了一瞬,这才犹犹豫豫的开口,话却是对我说的:“瑶瑶姐,我知道,城池这样做太过无情也太过分,怎么说,你们以前也是一对很要好的情侣,而且你又那么喜欢他,现在……他为了让我安心,逼着你嫁给别人,我真的感到抱歉。”
她难过起来,软糯的声音十分真挚:“要不你离婚吧,你放心,城池那边我会跟他说清楚的,一定不会让你为难,我保证,以后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离婚?”一直沉默的叶非情终于出声了,他眯着锋芒的眼,好笑道:“那也要问我愿不愿意才行。”
傅柔原本软糯的声音突然变得铿锵:“瑶瑶姐跟本就不喜欢你,她喜欢的是城池哥哥,我想你肯定也不喜欢她吧,两个不相爱的人结婚是不会幸福的,所以为什么不离婚呢?”
叶非情半蹲在地上,手闲适的肘在他修长的腿上,掌心慵懒撩情的抵着下巴,格外性感。
一双桃花眼里的兴味愈发明显,他魅惑的嗓音悠然出声:“在我的字典里,可没有离婚这两个字。”
话虽然是对傅柔说的,可是他的眼睛却是看着我的,显然,他这是在打消我离婚的心思,而他眼中流露出的危险,是对我的警告。
像是在提醒我,我有把柄在他的手中。
三年前的那件事,我自然不会忘记。
傅柔似乎有些不悦了,她的语气柔软中带着几分强硬:“你开个价吧。”
叶非情的瞳孔缩了一下,像是听见多么好笑的笑话,妖娆的笑了。
看得出来,他不悦了,堂堂叶家二少,竟然被人拿钱砸了!
他玉树兰芝的指尖勾起我的下颚,轻佻而魅惑的问道:“傅小姐,你觉得,让傅瑶变成一个离过婚的二手货,值多少钱?”
他强势的问:“你开得起那个价吗?”
叶非情一句话瞬间点醒了我,是不是,这才是她的目的?
现在的社会,虽然离婚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但是那只是别人,像傅家这样守旧而传统的家族,离婚丧偶的女人只有两条路,要么死,要么长伴青灯古佛,这是傅家的古老传统,也是傅家的残忍无情。
在我姓傅,身体里留着傅家嫡系血缘的情况下,离过婚的我还有资格继承傅家吗?
答案显而易见。
那边的傅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思被看透而慌了神,还是觉得自己的心思被人恶意揣测而感到愤怒。
她有些激动:“不要把我想的那么龌龊!我才没有你说的那么恶毒!”
她的声音又软了下来,似是叹息:“以前有人给瑶瑶姐算过命,说她克夫,大伯死的早,奶奶觉得大伯是被她克死的,所以才会把她赶出去,瑶瑶姐真的沉受了很多的痛苦,我们是同宗姐妹,我真的想她过的好。”
克夫?她这是生怕叶非情不与我离婚啊……
见我脸上的表情很不好看,叶非情眼底那抹惊艳的浅笑越发妖娆。
他性感的声线温柔多情:“如果傅小姐拿不出一个亿,我是不会跟阿瑶离婚的。”
阿瑶两个从他华丽的声线里溢出,像是缱绻着千般柔情万般温柔,给我一种深爱的幻觉。
那两个字,让我一下子生出一种错觉来,一种他是沈城池的错觉。
阿瑶,他曾经也是这么唤我的。
叶非情挂断电话,兴味阑珊的瞧着我在那儿摇头,试图让已经绷不住的理智清醒。
眼前这张脸,在不停的变换,一会儿叶非情,一会儿沈城池。
终于,理智崩溃,而眼前这张噙着温柔笑意的倾城容颜彻底变成沈城池。
沈城池……
那是我一直放在心底的美好和梦,可是现在,他成了我的隐痛……
我觉得难过,觉得心痛,忍不住地抱住他,难得示弱的哭着喊出声:“城池哥哥,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我想嫁的人一直都是你啊。”
我刚触到他,就被他无情推开。
我狠狠地跌倒在冰冷的地上,遍体生疼,难受的再睁不开眼睛,陌生的感觉骤然而来,瞬间席卷了一切,让我再无任何理智可言。
一道凉薄的唇瓣疯狂的席卷我的唇齿,纠|缠我的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