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传来“呲”的一下紧急刹车声音,叶扬回头一看,只见巷尾也被一辆面包车堵住,从车上跳下七个人,人人手里都拿着一把开山刀。
其中一人却是那个牙膏壳的小弟毛头,他是因为酒吧开打前就先扶了牙膏两人去医院接骨,反而警察过来的时候没有被一起带走。
只见他尖声喊道,“春哥,就是这小子把路哥弄进局子的!”
毛头身边一个三十多岁的高胖汉子春哥一把推开毛头,“没用的废物,滚!”毛头如同大赦,赶紧灰溜的跑了。
春哥大手一挥,巷头巷尾两伙人齐齐用着手中的武器敲打着巷子两边的墙壁发出“嘭、嘭.......”的声音,缓缓向叶扬靠近,气势甚是吓人。
“小子,同哥要见你,上车吧!”
春哥走进上下打量叶扬一眼,见叶扬身材纵然健硕,但说他在“夜猫”酒吧一个打十个春哥是不信,想着必然是路自明太过废物,反正每次打不过的时候就是让大哥帮他擦屁股。
“你们是认错人了吧。”叶扬看到毛头,便猜到这伙人应该就是路自明口中说的那个表哥周同派来的人。
“认没认错,跟我们走一趟就知道。你放心,我们办事从来不会错打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听到他的台词,叶扬不禁好笑,这怎么那么像警察捉人时候说的,一群小痞子还真当自己是好人。
“小子,你是笑我吗!”
“不是,我就是想起了个笑话。”叶扬耸耸肩说道。
“春哥,别跟他废话。先弄他一条胳膊再说,看他还嚣不嚣张。“春哥旁边一个小弟呲牙说道。
那知春哥一拍他脑袋骂道,“你傻啊,我们平时帮人断一条胳膊收多少钱?”
“至少两万起。”
“那不就结了,你免费送两万给他用啊。”
叶扬听他们的对话,不禁又笑起,“你们还挺有原则的。”
“那是自然,谈到钱的事自然要严肃点。小子,乖乖上车吧。”春哥得意说道。
“那是我不跟你们走呢?”
“那我就只能免费送你个两万了。”春哥不耐烦的一挥手,“哥几个,绑了!”
叶扬闻言,知道谈不下去了,他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立即转换了念头,进入了战斗模式,飞起弹腿,几乎同时踢在三人的脑袋上。三人顿时昏迷。
紧跟着,双拳舞动,快如闪电,每一拳都好像有千斤之力,每一拳都能准确无误的砸中一颗脑袋,凡中招者的同感大约就是被迎面飞驰而来的火车给撞了一下,然后眼前一片黑暗,脑中失去意识。
几个照面下来,对方在地下直挺挺的躺了一大片。
只剩下那个带头的春哥手里还拿着一把开山刀不住颤抖,嘴巴张得老大,像是见了鬼一般!
“幸亏你是个有原则的人,要不我不介意送你个两万!”
叶扬从春哥身边走过,更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吓得他手中的开山刀“铮”的一下掉落地上,只觉得自己全身都湿透了,如同浸泡在水里一样。
叶扬走到巷尾,拉开车门,直接坐进车里,手指屈起敲敲车门,春哥才如梦初醒,只听叶扬食指向他勾勾,喊道,“走吧,我去见见你们的同哥。”
“啊!”春哥一声讶异的叫出,刚才死活不愿意去,现在把我们都打残了,你反而主动要求去了,这不是耍人吗!
“怎么!”叶扬眼神一下变得犀利起来,厉声说道,“难道要我送你8万才行!”
“八...八万!”
春哥看看自己的手脚胳膊,赶紧小跑走到驾驶座上,双手按在方向盘上半天,却不见动弹。
“开不开车!”叶扬恼怒地说道。
春哥无奈的摊摊手,做了个无辜的表情说道,”我.....我不会开车,平时都是小弟开车的。“说着指指地上一个被叶扬一拳打中胸口现在还趴地上呕吐的小弟说道,”要不我们等等,等他吐完了,我们在开车!“
“艹!”叶扬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没有好气地说道,“你还是不是黑社会,车都不会开!坐后面去,我来开,你指路。”
在叶扬的抱怨中春哥从驾驶座上跑到车子后排,嘴里却呢喃着,“黑社会就一定会开车吗?开车和黑社会有什么关系,国足的还不见得都会停球呢。”
他抱怨得虽然小声,叶扬却是听得清楚,坐到驾驶座正要回头甩他一个耳光,不过一想,这个春哥说得还挺有道理,不由一笑,这京都和魔都孙老大他们那些黑社会还真不一样,个个都停能侃的。
……
五环的一个四合院里,院子四周十几个身壮如牛的大汉正打着沙包,或是举着各种健身器材,宛如一家小武馆,院中间放了一张躺椅,一个四十多岁的大汉正赤露着上身躺在上面,还用蒲扇不住的扇着,悠哉的看着旁边那些练拳的汉子,不时的还叫唤两句,指点那些人如何出拳发力。
他身边的一个人左胳膊挂在胸前,正是被叶扬打断了胳膊的夜猫酒吧老板路自明。
路自明不单被叶扬打断了胳膊,牙齿也被打断了几颗,脸肿得像猪头一样。他本来是和叶扬一起被捉进局子,后来女警认出了叶扬就是在飞机上对付劫机那些雇佣兵的那个英雄就把叶扬放了,连着路自明也一起都放了。
此时路自明牙齿被打断,说话也漏风,却是一直在叨絮着,躺在躺椅上那个大汉不耐烦地说道,“行了,小明,等下小春把人带来了,你好好教训他一番就算了。不过说好了,你可不要搞出人命!”
路自明指着自己肿胀的脸怒道,“表哥,我都被打成这样了,我...我不阉了他,怎么消气!”
周同是一阵无奈,自己这个表弟是文不成武不就,让他好好去开个酒吧做点营生,手下尽收一些向牙膏壳这种废物小弟,每次被人教训了就抬出自己的名头来吓人,这也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帮他擦屁股了。
“诶!”
周同无奈的叹了口气,要不是他自己老妈妹妹的儿子,还真懒得管他的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