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判官恨得牙根痒痒,虽然不知道秦广王为什么包庇黄庭松,但要是就这么放黄庭松走了,他也是不甘心。
“阎君,那此人大闹地府,与欲意行贿之事当如何解释?“
秦广王扫了一眼崔判官,冷笑一声道:”何来大闹地府?只不过是和牛马二将开个玩笑,至于这些珠宝,不过是茅山与地府修好的见证罢了,不过本王清似水,明如镜,这些珠宝是不会收下的,拉入府库,全部入库。”
黄庭松盯着满地的珠宝,以及越来越多的钞票和元宝在发愣,现在真的是越来越搞不清楚这位阎王爷了!
人嘴两张皮啊,说什么都是理!刚才还打算要弄死自己,现在这些就成了修好的见证!真不知道这位阎君是对珠宝动心,还是对自己动心?
一想到这里,黄庭松顿时一阵冷汗,对自己动心……靠,这位阎王爷该不会是同性恋吧?!
“额,咳咳咳,阎君大人所言极是,这正是修好的见证,还望大人收下,是我个人的心愿,绝无行贿之心!”黄庭松捏了把冷汗,正色道。心说可别看上老子啊,认可在花点钱也行……
秦广王看向黄庭松是满脸带笑,心说可算是遇见会办事的人了!当即哈哈一笑道:“既然是你个人心愿,那本王暂且收下了,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
秦广王说着话,袖袍一抖,将一块漆黑的灵牌甩给黄庭松。
后者接在手里仔细打量了一下爱,就只见上面写着“秦广王”三个大字,“黄天师代行天道,扶保阳间,甚是辛苦啊,本官送你令牌一道,可调遣阴兵三次,每次可调遣阴兵十万,外加大将三员,元帅一名,不知黄天师可否喜欢?”
黄庭松端着令牌都傻了,连连点头:“喜欢喜欢!非常喜欢,多谢阎君大人了!”
看这令牌黄庭松眼泪都下来了,这他娘的真是邪了门了!地府门前走一遭没死也就算了,竟然还有这么好的礼物相赠!靠……这叫什么事啊?!
看着黄庭松傻掉的样子,秦广王满脸带笑,高声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自今日起,在地府第一殿内,除了我以外,你见官大一级,有什么事随时来地府,合殿上下,必然以礼待之,随你调遣!”
靠!凭什么啊?老子这是走了狗.屎运了!黄庭松心里简直是在呐喊,实在是搞不清楚啊!不过又便宜不占王八蛋……
谢过秦广王,黄庭松也不在浪费时间了,毕竟地府一天,人间七天,还是要办完正事,尽早回去。
黄庭松拱了拱手,道:“阎君大人,在下既然来了地府了,那有些是也要调查清楚,希望地府能帮我查一查钟则长这个人,春秋时期,大齐国上大夫,钟氏家族的后人,我想知道他是什么来历,生前过往,死后又有几座陵墓,本身葬在何处?”
这对于秦广王来说可谓是小事一件,当即对崔判官点了点头,后者偏殿查阅。
等了许久也不曾见崔判官来报,秦广王见黄庭松有些着急,笑道:“两千年前的卷宗,查阅起来可能有些麻烦,你我喝杯茶,耐心等候。”
秦广王从大堂上走了下来,亲自和黄庭松手挽手,带着他去后宅,分宾主落座,有人送上一杯香茶,二人对坐饮茶,静候佳音。
秦广王虽然不着急,但黄庭松却蛋疼得很,钟氏家族一日不除,阳间就一日不得安静,若是这么耽搁下去,也不知道林海还会再出什么乱子?
黄庭松看了看窗外,发现地府貌似一直都是一副昏沉沉的样子,也看不出时间,不过自己貌似来的也挺长一段时间了吧……
二人对坐饮茶,黄庭松也是心情忐忑,毕竟这位阎王爷有些喜怒无常,要是那句话说不对了,估计新账旧账还得一起算,所以搞得黄庭松也是提心吊胆,紧张得很!
等了许久,判官才从偏殿出来,不过一看到二人对坐饮茶,顿时脸就变颜变色……
上千年了……自己都没有福分和阎君在一起喝杯茶,你丫的刚来多长时间啊,居然坐在那里喝茶!
“呦,崔判官来了?卷宗查阅的怎么样,有没有找到钟则长这个人?”
崔判官黑着一张脸,拱了拱手,闷声闷气道:“回阎君的话,叫钟则长的人不少,但是并没有和黄……黄大人所说接近的。”
黄庭松看了看秦广王,秦广王又看了看他,叹道:“唉,这个钟氏家族素来神秘,一直也不归地府管教,想来他们的祖先也是如此,只怕黄天师没有收获了。”
黄庭松也是有些蛋疼,不过一想到这人能建造这么大的古墓,还能培养出如此强悍的家族,那生前也应该是个了不起的人,那既然如此,就算地府差不多,回去用百度查一查,应该能找到吧?
想到这里,黄庭松也是稍稍心安,对秦广王微微一笑道:“无妨,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做打搅了,还是回地府要紧,今日有劳阎君与判官大人了。”
黄庭松深施一礼,已做感激。
秦广王爽朗一笑,“无妨无妨,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对了,我让牛头马面送你出去。”
秦广王对外喊了一声,牛头马面立刻进来,亲自护送黄庭松离开地府。
黄庭松离开后,秦广王望向黄庭松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黑着脸的崔判官,淡然一笑,喃喃自语道:“我之所以袒护一个人年轻的后生,皆只因此人来历不凡,乃是灵化之人,过些时日阳间将有一场史无前例的浩劫,届时全凭这孩子,我今日借兵与他,也是为了天下苍生。”
崔判官顿时一愣,眼前灵光一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失声问道:“那十五年前那个女孩子……”
崔判官话没说完,秦广王便默默地点了点头,喃喃道:“不错,这二人就是天下的良药,只是可惜了,良药入汤锅,纵然能治病,又焉有回头之理?唉,终究一死,只是不能现在死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