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里有两颗好大的蛋,一个金色一个彩色,好奇怪。”丹穴峰顶,少女一身红衣似火,拉着一个玄衣男子,弯腰指着石窝中的两枚半人高的巨蛋,欢乐的叫道。
男子神色平静,看了看天边五彩的霞云,了然道:“此蛋怪是怪了点,可与你有缘,你就将它们带回去吧。”
“师傅,偷人家蛋可不是光彩的事。”
“并非人家,而是天然形成。”男子捉起少女的手指,划破她的指腹,一股妖红的血从伤口溢了出来,在少女错愕的目光中,血滴了两枚蛋上,发出一阵红光,一圈一圈的荡开来。
“咔咔!”几声蛋壳破裂的声音,里面蜷缩的躺着两个浑身赤裸的女子,双目微睁,一副还没清醒过来的样子。
“蛋成精了,师傅!”少女几乎忘了自己手指的伤口,将蛋壳中懵懂的两个少女扶起来,给她们各自变了一套衣服穿在身上。
取名迦楼罗,孔雀。
我躺在床上睡眼惺惺的,摸了摸旁边,空无一人,我反弹性的坐起来,身边确实没有人。
昨晚都是梦?
我爬起来,鞋也没穿就冲下楼,客厅没有人,我又冲进阎枫的房间,推开床,下了地下室,里面只有迦罗一个人躺坐在天泉池里,根本没有半点阎枫的踪迹。
奇怪,他去哪了?
我走过去看了看水池里的迦罗,她身上的皮肤光洁如雪,肤如凝脂,没有半点伤疤。
“龙血竭”的功效果然强大,一个身上没有半点好皮肤的人,三天就恢复如初。
我正呆愣愣的看着,忽然她额头一阵金光咋现,“卍”字若隐若现。
水声晃动,她已抬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双眼大睁,目露凶光,妖冶的红色眸子死死的瞪着我。
“迦、迦罗?”我只感觉喉咙生疼,气不顺,惶恐的看着她,伸手去掰她那犹如鹰爪一般有力的手指。
她不是被和尚封印了魔性吗?怎么还会出手攻击我。还是说,封印失效了。
“你好啊,姐姐,妹妹甚是想念你,不知道你想起一丁半点没有。”迦罗嘴角勾起一丝魅惑众生的笑容,掐着我脖子的手松了松,估计没想一下子弄死我。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用力的吸着新鲜空气。
“啧啧啧,看来时间一长,记忆就会退化了呢。”迦罗皱着眉头从水站起来,手上的力道不减,额间的“卍”字佛文几乎淡得快看不到了。
“把凤凰丹给我。”她目光阴冷。
“凤凰丹是什么?”
“既然你喜欢装傻,那只有我自己来取了。”她阴邪的看着我,举起的右手开始变成鹰爪的模样,锋利的倒钩闪着寒光。
“迦罗,你要做什么?”我睁着双眼,惶恐不已。
“要取你的丹元,就像当年我被挖心一样,一样的痛苦不堪,整日活得浑浑噩噩的,我让你也尝尝那种滋味。”她嘴角的笑容越发邪恶
她要挖我的心吗。
不行,我不过是凡人之躯,她这么一挖,我必死无疑。
“妹妹,我当年也是被迫的,如若不挖去你的魔心,必定会死于雷霆之下的。”我自作聪明,本以为可以糊弄一下她,没想到“妹妹”两个字,直接把她惹怒了。
“你……”我一声闷哼,胸口一阵剧烈的阵痛,垂眸,迦罗的鹰爪已经没入我的心脏位置,那里鲜红一片,血滔滔不绝的冒出来。
她面容冷峻,目光阴毒,鹰爪捉住心脏用力的一扯,下一秒便鲜血淋漓的躺在她手心,一下一下顽强的跳动着。
“不可能,他怎么没有给你,不可能……怎么会没有。”她松开掐着我的手,看着手上那颗跳动的心脏,迷惘不已。
鲜血从她的手心低落,流了一地,猩红的眸子从眼角花落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与血水融合在一起。
我瘫软在地上,胸口一个碗口大的窟窿洞,剧烈的疼痛使我浑身抽搐不停,每用力的呼吸一下,胸口就往外面冒出更多的血,躺在血泊中,模糊的看着迦罗惶恐的丢下我的心脏,嘴里喃喃的说着:“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没有……”
眼里一片血色,什么也看不见,只有痛,痛得麻木,撕心裂肺会不会就是我这样。耳边依稀传来,和尚的念经声,迦罗的悲鸣声,还有一个人悲痛欲绝的呐喊声:
“小白……”
温暖的阳光晒得人皮肤痒痒的,缓缓睁开干涩的眼睛,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恍若隔世。抬起手触摸金色的阳光,暖暖的,一切都那么的真实。
摸了摸胸口,那里完好无损,没有任何伤口,我不相信的扒开衣服看了看,真的连个指甲大小的疤痕都没有。
我又做梦了?为什么最近总是那么多噩梦缠身。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你醒了。”一个淡淡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我如惊弓之鸟似的坐起来,看着蜷缩着身体躺在枕头的猫。黑黄相间的毛发,头顶一只小小的犀牛角,一双没有多少神采的琥珀色眼睛。
“大猫,你总算回来了!”我大叫着一把将他抱紧怀里,惹得他不满的用四只爪子蹬来蹬去。
“…………”
“你这段时间都去哪了?我可担心你了。”我依旧抱着他不放。
“小白,你先放开他,他体虚得很,你这么一勒,会把他勒死的。”房门一开,阎枫板着一张脸,站在门口。
“阎枫,你醒了,没事就好。”看到阎枫没事,我更是开心的说不出话来。
“就是就是,你这女人不知轻重,有你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哼!”狐狸精像一阵风似的出现,从我怀里抢走狰,像宝贝一样的搂在怀里,看仇人似的瞪着我,要不是怀里抱着狰,估计就上来撕我了。
“死狐狸精,谁让你进我房间的,我说狰他喜欢女人,你是个男人。”我正要爬起来,打算虐待一下狐狸精,肩膀却被人一把按住,力道不大不小,足以让我动弹不了。
“一醒来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看来真的想死也死不了。”阎枫的声音不冷不淡的响起。
狰没精没彩的动了动眼皮,闭目养神的窝在狐狸精怀里。
一屋子的男人,我感觉事态好像有点严重。
气氛有些尴尬,我捉起被子裹住身体,清了清嗓子,睁着无辜的眼睛看了一圈人,问道:“到底什么情况,你们都聚集在我一个黄花大闺女的房间里,出什么大事了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