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储物室出来后,整个人都开始恍惚起来,脑袋里老是浮现出刚刚发生的事情,看着阎枫十分镇定的坐在柜台收钱看报纸。他还是一样的叫我小白,还是一样的邪魅笑容,好似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我的意淫。
意淫?
我倒茶的手一抖,我什么时候变这么好色了。
“美女,美女,茶倒桌子上了。”坐在窗边品茶的客人,轻轻的拍了下我的手,提醒我道。
我立马回神过来,低头一看,茶已经从杯子里溢了出来,流了一桌子,甚至还滴到地上了。
“对不起,真的不好意思,麻烦您移位到隔壁那桌去吧。”我放下茶壶,拿了块抹布把桌子上的擦干净,但是由于地面积了一小滩水,还好那人躲得快,不然桌子上流下来的水肯定把他裤子都打湿了。
要是刁蛮一点的客人肯定就要大吵大闹,甚至还要求索赔什么的,毕竟一壶茶就收了他八百块。
“没事没事!”还好这客人很有绅士风度,移位到了旁边的桌子,那张桌子是我之前没事就会坐着磕瓜子的地方,一抬头就能看见那串骨头做成的风铃。
果然特别的东西总是能特别的吸引人,这个客人一坐下就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嘴角禽着淡淡的笑,似乎是不明白既然这风铃不响,为何还要挂着这里。
“真的很抱歉。”我端了一小碟的糕点过去,作为赔偿刚刚的失误,糕点一类的东西都是从外面买回来的,有些客人喜欢边喝茶边吃点小点心什么的,所以这些小点心一开始是送的,后来演变成了要收费。
“没关系。”他朝我善意的笑笑。抬手指了指窗户上的东西。问道:“这铃铛是骨头做的吧?很精致。”
这个男人看起来三十左右,五官十分立体,眉宇间气宇轩昂,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特别的帅气有型,冷酷又不拒人千里。
“这个,好像是的吧。”我放下糕点,用不太确定的口吻回答他。我怕说得太肯定,他会拉着我说个没完没了。
毕竟这条街都是卖古玩一类的东西,过来喝茶的人大部分都是比较有钱的,看东西看累了,或者过来边喝茶边商量价格的。
茶楼开了这么久,对于这么一串骨头有兴趣的也不只他一个人。
这是阎枫用来镇宅用的,无论别人出多少价格都不会卖,因为这东西被注了法术,是有灵性的,在平凡人眼里,它只是一串普通的骨头风铃,可是对于妖鬼一类的东西,是退避三尺的镇邪之物。
“我可以摸摸看吗?”他虽在征求我的同意,可是手已经摸了上去。
我只好点头:“可以。”
他的手指修长好看,就像一双专门用来弹钢琴用的手。两指轻轻的夹住铃铛,仔细的端详起来,他认真的模样让人不忍打扰,我只好走开,拿了个拖把把地上的茶水拖干净。
往门口一看,却发现阎枫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对面的和尚店铺里。
和尚已经回来了,阿狸变成了狐狸的样子,所以椅子打盹。
他们两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说着说着和尚朝我这边看了过来。我见他看向我,赶紧扭头假装拖地,我不想被人发现我在偷窥他们。
再扭头一看,对面铺子的门居然已经关上了。
靠,隔这么远,说什么我也听不到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至于把门关起来说么。
这秃驴,看起来小小年纪,做事这么谨慎。跟刚认识他那会儿的轻浮模样,差了十万八千里远。就像一夜之间换了一个性格。
阎枫一走,我只好坐到柜台去,盯着对面那扇紧闭的大门,想像着他们在里面都干些什么,说些什么。
兴许阎枫是去问前天和尚家发生的事。
应该是的。
我这么想着。
“哎,小楚,你看到没,那边那个……”徐怜悄无声息的凑个头过来,小声的嘀咕。
“怎么了?”我莫名的看着她,发现她一脸花痴的捧着脸蛋,看向还在研究骨铃的男客人。
“你不觉得这种男人特别有魅力吗,一看就是成功人士,我就喜欢这种类型。”
我翻了个白眼,不屑的说:“你看见长得好看的男人,哪次不是这么说,就像对面的两个,你还经常去逛窑子,缠着人家给你讲佛法呢,才一转眼,你就又看上一个了,女人,你能不能专心点,还说什么势必拿下阿狸的人到底是谁。”
“是我是我,但他们完全就是两种风格,阿狸是花样美少年,这男人一看就是个高富帅,帅气有型,身材比例匀称,还喜欢研究古董。”徐怜犯起花痴就是没完没了,看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是是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喜欢就上吧,毛主席他老人家说了,机会是靠自己争取的,你若不争取就是别人的。”
“讨厌,看我过去拿下他,不过人家好害羞嘛!”徐怜捂着脸做娇羞作,整理了一下衣服头发,屁股一扭一扭的,扭了过去。
口是心非的女人,脸都没有红一下,害羞个毛线。
我无奈的摇摇头。
其实徐怜长得还是挺漂亮的,具有古典美女的特点,家庭环境也不错,老爸是开保健品公司的,生意做得有声有色,在老家有套别墅,市区也有一套。
至于她之前为什么挤在宿舍,她说这么大个家里,一个月就有二十天是她一个人过的,太寂寞难受了。来茶楼上班估计也是看上了阎枫的美貌。
对于花痴来说,看帅哥大于工资。
她很不要脸的挪过去,假装帮别人泡茶,倒茶,故意的请教这请教那,一副十分好学的模样,两人有说有笑得,聊得特别开心,最后走之前还互相留了微信号,看来很有戏。
看她眉开眼笑的跟我炫耀那客人的联系方式,还说那男人约了她明天吃饭,我只觉得一阵头晕。
是不是男人就喜欢主动一点的女人?
阎枫是不是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