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是从阎枫床上醒来的,他早早就起来准备早餐了,昨晚我很不要脸的霸占了他半张床,现在想想真是丢死人了。
丢人也没办法,睡都睡了,反正又没干什么,不是吗。
于是心安理得的起床吃早餐,上班,他都陪同在左右。
可能他也预感到了迦罗在暗处盯紧我。
有些恨,是不是会惦记一辈子,就好比迦罗。
“早啊姐姐,容光焕发,气色不错噢。”一进茶楼,就发现窗户大开,和尚和狐狸精在窗口的位置坐得端端正正的,桌上还摆着茶水早点。
我眉头一皱,扭头对身旁的阎枫说道:“听说擅闯民宅,还随意拿人东西,是要被捉起来关警察局好好教育的。”
阎枫魅笑道:“没错。”
“那我是不是该报警。”
“是的。”
我斜着眼睛看下依旧坐得很端正的两个人,假装拿了一下手机。
狐狸精却龇牙坏笑:“今天两位双簧唱得不错,定是昨晚遇到了什么好事,不防说来听听。”
“赞同。”和尚点头附和。
我脸色微红,佯怒道:“这么一大早守在店里,我说了一手交人一手交货。”
“哼,狰分明就是你气跑的,怎么怪罪在我们身上。”狐狸精眉毛一挑,不大乐意。
“姐姐不觉得这几日不太安宁吗?和尚是来免费护驾的。”和尚瞧了瞧外面:“这奇怪的连绵暴雨,定是有什么妖精要借人躲天雷。”
我把目光看像狐狸精。
“反正不是我。”阿狸头一歪,不满的瞪了我一眼。
天雷即使雷劫,听说妖精每五百年就要过一次雷劫,每一次的雷劫道数都不一样,修行越高,雷数越高,危险就越高,若是挺不过去,一身修为也就白废了。
“不知大师是不是有什么想法?。”阎枫走了过去坐着,一副饶有兴趣的神情。
“那倒是没有,只不过有些建议。”和尚闭上眼睛,高深莫测。
“一群神神叨叨的。”我翻了白眼,不太明白他们说的话,只好自顾自的去忙。
阎枫开的茶楼只有卖茶叶喝茶,不像其他茶楼,什么都有,所以即使忙起来,也不会太累,再也加上暴雨天气,更没有人。
“小楚,今天赢瑜休假吗?”徐怜拉住我的手问。
“才来几天,没有假期。”我边收拾茶具边回答她。
茶楼早班有三个人,如今加上负责收钱的阎枫就是四个。
“那也怎么没看到她?”徐怜隐晦的提醒我。
我低头看了下手表,已经快中午了,眼神又扫描了一下四周,确实没看到人。
“嗯,我打个电话问问。”我泯了下嘴,放下东西,走到柜台前,敲了敲桌子,问正在眯眼的阎枫:“身为老板,员工不见了,不应该打个电话吗。”
“身为老板的得力助手,你应该电话问下。”他悠悠然的打开眼帘,妖媚的朝我眨了下眼睛。
我眼睛一眯,对他比了个拳头,拿起座机,却发现电话簿里没有赢瑜的号码,只有一排地址。
“新员工的手机号码都没有留下,你是不是傻?”我合上本子,不悦的说。
他抬了下眼皮:“好像录取她的不是我。”
我低头想了想,当时好像录取她的人确实是我,可我怎么会傻到连电话都没有留,是不是我来了新员工,我太兴奋了。
我无奈:“那……不管她先了,不来就当她休假好了。”
谁知道第二天她居然也没来上班,我心里难免有点操心起来。抄下地址就打了个车过去。
下车的时候,我甚至都吓到了,这货居然住在海边的别墅区,地址是一栋3层高的欧式小别墅,好说都要七八百万。
人一下子就懵逼了,一个能住得起别墅的人居然来茶楼上班赚那几千块,是不是有点……意外。
会不会是乱写的地址?我现在别墅的门口,犹豫着要不要去按门铃试试,要是地址是错的,那我岂不是很尴尬。
撑着伞在门口纠结的站了几分钟,铁门忽的自动打开来。
“进来吧,楚姐姐。”门“吱呀”一声往两边打开,不知从哪里传来了赢瑜的声音,声音有点沙哑和苍老,听着像扩音器发出来的。
我一愣,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门口的上方装着一台摄像头,正对着我的方面闪着红光。
我无奈的失笑一声,看来地址是对的,只是不明白,现在的有钱人都这么任性吗。
果然人不可貌相,来时看她什么都不懂,还以为她是刚刚出来接触社会的,没想到确实有钱人家的千金出来体验生活的。
路过前花园,右侧有个游泳池,探头一看,水面被雨水打得溅起无数涟漪,,水深两米,里面养了七八条颜色红白的鱼,条条巴掌大小,长着一对硕大的金鱼眼睛,嘴巴却特别大,一鼓一鼓的往上吐着泡泡,背上还长了一对血红色的鱼翅比身体还要大,长相有点奇怪,我从没见过这种鱼,看着像海洋里才有的种类。
我不禁凑过去多看了两眼,那群鱼立马被我吸引,游到我跟前,鱼嘴冒出水面一张一合,似乎在等着我喂食。
我正想伸手去捉鱼,身后就传来了一声警告。
“不要去摸它们,你过来吧。”赢瑜全副武装的站在门口,带着白手套的芊芊细手轻轻的搭在门框上。
为什么说她全副武装呢,即使是下雨天,也是微微的凉爽,不至于像她那样穿着长衣长裤,脖子上还围了一条丝巾,一丝皮肤都没有裸露出来。
看她神色疲倦,连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都失了身材,看样子像是得了什么病。
这鱼是什么品种,她这么紧张,难道特值钱
我悻悻然的收回伸出去的手,略显尴尬。
她领我进屋,给我倒了杯温开水。
不管我好奇的目光,她半缩进沙发,白手套的手变扭的撩了撩耳边的头发,双眼无神的看着我。
我端起水杯,却闻到一股腥味,怪怪的,说不上来,所以我假装的喝了一口,就放下了杯子。看着蜷缩在沙发上,脚上还裹着一条毯子,在一看自己的短袖短裤,我有些惊讶的问:“赢瑜,你这两天生病了怎么没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