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叶明用脚剁了一下,腐朽的木门都裂开了。
“这地方还能住吗,不如我们给别人点钱住别人家里吧,我怕这一下雨哪里都是湿的。”
“你不懂,我对这里有一个特别的感情,是哪里都抹灭不了的。”
“我当然不懂啦,我怎么能够懂你这种感情呢?”
“你这小子话里有话想说些什么呢?”
“我不是话里有话,就是这样回来了,我是不想耽误时间,速战速决才是我的做派,你以前有什么事儿需要先告诉我,我想出来办法才能替你解决。”
“其实……”
那老爷子坐在地上,手里垫块瓦片随意的像跟叶明唠家常一样,说起来很早之前,他还没有出村子那个时候,喜欢上邻居的一个姑娘,两个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成人眼里好像就是童养媳一般,他也暗下誓言今后会去娶她。
本来是一件很好的姻缘,但是那家人的叔叔给了那姑娘许到了城市里,可以拿到一大笔彩礼钱,父母见钱眼开也想靠着这个女儿脱离这个地方便同意了,那只事情居然这么快,人都没有好好的准备,城里的那户人家就过来接人了。
汽车停在村前很是耀眼,老爷子去看想要挽留住那姑娘,可那姑娘穿着红色的嫁衣上了车连头都没有回,他心里恨急了,一气之下背井离乡去了,这么多年也有过赚钱也有过低落,但是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
直到后来他听见了消息才知道,是因为那姑娘的母亲得了重病,只有进城才能医治,而进城的代价就是她必须要嫁人,可惜后来母亲还是没有活,她心里郁郁寡欢,在那个人家里也不得宠,只觉得他是花钱买来的仆人一样。
虽然结婚有了孩子,但他一直都是老妈子的身份,直到有一天他患有和母亲一样的哮喘病发作了,那家人不想治他,一子找了个理由跟他离婚了,又把她送回了村子里。
那时候他已经40多岁了,以前喜欢的少年郎,早已经背井离乡不知所终,他郁郁而欢天天坐在门口,不知道在等谁,后来听村子里的人说,有人给她介绍个老爷子,想要和她搭伙过日子,他想都没想都同意了,便又嫁了一次。
但那老爷子子家里很穷,还每日酗酒抽烟动不动就打骂她,她便一气之下跳井自杀了,原本好好的一生就这样没了,像这样子的妇女村里边不知道有多少个,也不会有人因为一个人而改变什么,这件事情很快就过去了。
直到她死了还有人打起了冥婚的主意,将她的尸体运到了邻村和一个刚死老爷子葬在了一起。
也就是前些日子,她的棺材板被人给撬了,里面的尸体不见了,有些人说那姑娘是出来寻仇的,也有人说她是出来,把当时的坏人全部都给抓住。
这事也就一传十,十传百的传下去了,搞得现在人心惶惶夜不能寐,叶明听了整体的大概之后也就明白了,诈尸也不是没有可能,但一定会有经过的,平白无故怎么会诈尸呢,想必是有些人看中了她尸体上的一些东西,陪葬首饰之类的。
毕竟当时那些人很喜欢用银首饰作为陪嫁,再者就是有人故意为之,就是得人心惶惶,叶明不知道是哪一种,但是既然答应了人家肯定要替他办好事。
夜已深了,还好这天可以在外面睡,叶明在屋檐下眯着眼睛,静静的听着风吹树叶的声音,忽然乔御雨的声音在心头响了一下。
“叶明你赶快拿你的玉佩看看,我老感觉周围渗得慌,肯定是有人来了。”
叶明从怀里摸索出玉佩戴在眼睛上,往不远处望去,黑乎乎的什么都没看见,但是一点点挪动的时候,居然在树林里见到了一个穿红色衣服的鬼魂,披着头发,只有脸是煞白的,叶明吓了一跳,不敢在屋檐下呆着了,便回到了屋里。
那老爷子见叶明心惊胆战的关上门不知道是怎么了,便问道。
“看见什么了,把你吓成这样?”
“你说她冥婚的时候是不是穿着红色的衣服。”
“是,我们这边又不没有白色的婚纱都是穿的红色,自己做的嫁衣。”
“我刚才在树林里见到一个穿红衣服的人了,而且她就盯着这屋子看,我怕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姑娘。”
老爷子一听连忙推开门,可外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叶明自然不是普通的人,他说看的到想必也是有中计的,只是这正常人看不到,又有什么用呢。
“她离得远,只是远远的看着我们,没有做出什么动作,可是我害怕他的鬼魂缠上你了,对你下此黑手。”
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却不知道是谁的错。
“若是他觉得能够杀了我,平息她心里的怨气,我死又何妨呢?”
“你可千万别这样说,在没谱的事儿,说出来怪吓人的。”
叶明露了个门缝又拿玉佩往远处望去,刚才在树林里的那一抹红衣服已经不见了,想必也是围着这间屋子离不了多远,叶明从心里问了乔御雨。“你说这人阴魂不散,该如何处理?”
“他们阴魂不散,是因为这人世间还有他们没有得到的东西,没有见到的人,你若让他们见了,圆了他们的心愿,想必也会放下此念,随风而去的。”
这老爷子以前负了人家,现在人家过来寻仇也是对的事儿。
怎么能说是负呢,女人不懂感情背后的事情,如果不是当时逞一时之气也不至于这样,既然两个人都有错,就不要把错推到一个人身上了。
“也就只有你面慈心善,别人都是坏人。”
“我不跟你多说这些。”
叶明感觉自己和老爷子有代沟,说话说的断断续续的,心里也压抑的很,索性就不说了稳住脾气,他倒是想要找那女鬼当面问个明白,只是眼下找不到他的身影,只有等明天晚上看看会不会遇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