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快穿吧!出事了!”夏桃跌跌撞撞的也跟了进来,她神色慌张,满脸泪痕:“王爷出事了!”
南郡主不可思议道:“怎么可能?”
她实在不相信父王会出事,前些日子皇上还赏赐了父王礼物,怎么会如此之快,可是在天翔说出了今日朝堂之中发生的事情之后,她绵连不可置信,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
“我不走!”南郡主脱口而出,她看了看这房间:“我若是走了,将来还不跟那帮贱民一样,那样的日子我宁愿去死!”
说罢,抱紧那锦被便是“嘤嘤”的哭了起来,眼珠子似断线般,一滴滴的落在锦被上,不一会儿那锦被就湿了一大片。
天翔瞪着眼皱着眉看了一会儿,便是一把将南郡主抱下了床来。
“楚天翔!你要做什么!”南郡主从着他怀中不住的挣扎道:“我可是郡主,小心你的狗命!”
夏桃只是在旁边不住的哭泣,她什么也做不了,这一阵阵的哭声又让天翔好不心烦,此时的情况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他将拿来的衣裳直接给南郡主穿上。
“你这是干什么!”南郡主恼道:“这衣裳是粗布的,一点也不软,会让剌伤我的皮肤!”
“住口!”天翔说着,手里却也不停:“你还想打扮的花枝招展?我们是逃难,越是不引人注目越好!”
他这么一说,南郡主的嘴又是耷了下来,委屈的看着的天翔,这才发现他也穿的朴素极了,南郡主看着自己穿成了这样,眼泪又是掉了下来:“这以后可怎么办?做贱民,我做不来……”
这样寒碜的衣裳,连夏桃都没穿过,她此时是委屈的不得了,抹了把眼泪,迅速的思索了一番,立刻道:“夏桃,快收拾收拾金银细软!”
“哎!”夏桃也是恍然大悟,拿了个包袱将南郡主那些个珍珠首饰都放到了包裹里,天翔心急,看着的主仆二人竟还有心收拾这些身外之物,便是气恼道:“快走吧!”
“不行!”南郡主恶狠狠的说道:“若是没了钱,那也是活受罪,有了银子,我们去哪都行!”
说着又亲自动手,将所有值钱的物价都塞到包裹里,直是鼓鼓囊囊的一大包。
好不容易收拾完,三人便是要走,可刚出了房门,便听到四处有着喊杀声,南郡主吓得躲在天翔身后,不住的问道:“怎么办天翔,怎么办啊……”
此时就是想走也难了,天翔气恼的跺了下脚,重重叹道:“该如何啊!”
此时的刑部尚书周长贤已经带人将定南王府团团围了起来,早知道这定南王府气势恢宏,周长贤特意带了几百个士兵,可分散开来,仍旧有些稀疏,这王府竟然占地数千米。
四周围墙用着青砖累成,足有三四丈之高,不经意看甚至以为是一城墙,那正中的朱漆大门上的门钉用着金漆刷就,顶端悬挂一金丝木的乌黑色大匾,上面用金色写就四个大字:定南王府。
周长贤冷笑一声:“这倒和宫门有些个相似,看来果然有某逆之心!”
此时的大门紧闭,周长贤命一兵勇敲门,可却无人应答,看来这定南王府中的人已经得了消息,周长贤毫不迟疑的命士兵将这门撞开。
此时的定南王府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哀嚎满地,一个个的哭倒在地,南郡主那边抱着金银死不松手,可如今想逃跑也是难上加难。
天翔绝望的看了看天,便是坐在了地上,苦笑的看了眼南郡主道:“郡主,金银细软也是无用了,不如好好歇会儿。”
手中的包裹“砰”的一声落在地上,南郡主跪在地上,看着包裹里不住掉出的奇珍异宝,狠了狠心,便对天翔哭道:“天翔……我不要这些个东西了,我怕死,做贱民也无所谓啊,求你救我出去吧!”
此时的南郡主格外可怜,一早醒来便是听闻噩耗,此时是衣衫不整,发髻未梳,活脱脱一个粗使丫头,天翔不忍看她这副悲痛欲绝的模样,扭头看向别处,道:“夏桃,给郡主梳个利落的发髻吧。”
“哎~”夏桃踉跄的走到南郡主身旁,欲要帮她整理下,可是南郡主如着了魔怔一般,向着后方退了退,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夏桃,而后忽然笑了起来,一双手便抓向夏桃的手腕不肯松手。
夏桃可被南郡主这一举动吓了一跳,扭动是身子挣扎道:“小姐,你要做什么?松手啊!”
然而南郡主却并不打算松手,抓着夏桃的手便往前狠狠一扯,便是同天翔说道:“天翔,兴许我们能逃过一劫。”
天翔看了看南郡主手中的夏桃,问道:“郡主的意思是,她?”
“算你没白跟我父王!”南郡主阴险的笑道。
夏桃虽是听不明白二人所说的话,却明显感觉是冲自己来的,便是挣扎的要抽出手来,可是天翔却忽然一闷棍将夏桃打昏在地,便道:“郡主在给这个丫头再画一画。”
“这死丫头,竟有这福分,能让我给她画了!”南郡主说着便将的夏桃拖进房间中,找了件像样的衣服给她穿了上,因着时间急,天翔也跑过来帮了忙,不过也只是越忙越乱。
周长贤将那大门撞开,眼前不过浮现常青树,周围仅此几间小舍而已,周长贤甚至奇怪,定南王怎会住如此简陋之所?
四周异常安静,周长贤挨个搜查却未见有人,细看之下,便试探的穿过那些树木,眼前却是豁然开朗,原这定南王府别有洞天,之前所见,皆为掩人耳目;入目便让他震惊,正可谓五步一楼,移步换景,四周景色恍然梦境,极尽奢华,似是天上人间,那正对的八角琼楼,便是奇特,周长贤也未见过如此模样的建筑,凑近一看那墙壁皆是汉白玉砌成,中间又是镶嵌玉石,最是让周长贤震惊的是那飞檐上的九条金龙,在着阳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这也只是单此一座小楼,其他各式各样不一而足,不仅有夏日避暑的房子,亦有冬日的暖房,这喝酒有盖了做酒台,周长贤虽只看了一会儿,可已经是眼花缭乱,更是火冒三丈,如此奢华,若不是搜刮民脂民膏,单凭俸禄,连这里的一间也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