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吓得刘公公缩在一旁,不敢说些个什么,嘴上不住的应道:“是!是!”
“今晚之事,一个不许说,走漏了风声,拿你试问!”皇上道。
君穆安那边是忐忑的回了府中,此时沈似锦依旧在等着他,见了君穆安便是上前问道:“如何?”
见着沈似锦那关切的眼神,君穆安摇了摇头:“皇宫重地,我是相见皇上也见不得,让皇上身边的刘公公送给了皇上。”
“哎!”沈似锦叹了口气:“这一夜,又不知多了多少事,又有什么变故了。”
“等等吧。”君穆安道。
成败在此一举,二人虽是自信能扳倒那定南王,只是怕他有了别的计策,便是忐忑的等候着皇上的传召,可这一夜下来,皇上那边是丝毫没有动静,二人坐在椅子上,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公子!公子!”一个的下人摇晃着君穆安道:“公子你怎么在前厅睡着了?”
听了这话,君穆安二人便是迷糊的醒来了,君穆安见他那慌张的神色,瞬间清醒了:“出了什么事?”
“君公子,是好事~”
刘公公手里拿着拂尘,便是笑盈盈的走了过来,先是对君穆安拱了拱手道:“皇上请你过去,跟那定南王对峙一番。”
“好!”君穆安起了身道。
见着一旁的沈似锦,便是嘱咐道:“锦儿,你先回去睡一觉吧,有了好消息我回来告诉你。”
事到临头,沈似锦是如何也睡不着,可为了让君穆安放心,便是点了点头回到了宅子中。
刘公公带着君穆安到了朝堂上,此时皇上刚坐上龙椅,众朝臣自然知道君穆安的身份,只不过君穆安虽然是异性王之子,却没有官职,况且也不是皇室中人,便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朝臣们便是嘀咕起来,心中已知今日不同寻常,可定南王却是门清,他也早听说了那龙脉之地,他虽有造反之心,可断不敢如此明目张胆,昨日听说这君穆安来了皇宫,二者联想开来,便是已是明白,为求自保,昨日已经连夜派人去填了那挖好的墓地。
安全起见,他甚至亲自督促,这忙了一夜,可算是忙完了,此时他见到君穆安便已无惧色,如今那证据都没了,别的他也无所谓,便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果不其然,皇上做上这龙椅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兴师问罪,开门见山的问道:“定南王,你可知罪!”
定南王早有准备,从着一边走到中间,装作十分惊讶的模样问道:“皇上,老、老臣不知何罪啊~”
“哼!”皇上怒道:“早知你不会承认!”
说罢从着案上把最上面的一本奏折撇在定南王身上:“看看你做的好事!”
定南王被这奏折打在身上,便觉下不来台,斜着眼睛恶狠狠的看了眼身旁的君穆安,可此时在朝堂上,他也不好发作,顺从的捡起地上的奏折,打开看来。
这为首的一条便是他那墓地,看到此条定南王不由暗自庆幸,还好昨日已是填平,便是接下看来,这一条条都是证据确凿,然而他却早有准备,仍旧是死不承认。
装作一副痛哭流涕的模样,跪在地上放声大哭道:“陛下,冤枉啊!定是有贼人诬陷!”
他那双眼睛便看向君穆安,伸出哆嗦的手指向君穆安道:“陛下,定是此人陷害于老臣,他同老臣有过节吧,竟敢胆大包天的污蔑老臣!”
皇上不为所动,厉声喝道:“读出来!让满朝文武听听你做的好事!”
见着皇上如此说,定南王再不敢说什么,便一一念来,对于此事,他是又气又恼,又是一一解释道:“陛下,老臣可从未做这些个事情,老臣忠心耿耿……”
似是说到伤心处,他那浑浊的眼中,已经留下两行泪滴,用着袖子又是抹了去,鼻子抽搐道:“这些个事,老臣皆是第一次听说……”
皇上不为所动,眼睛看向君穆安,君穆安立即会意,他来时,沈似锦特意让他把这证据带在身上,此时正好派上了用场,将着那书信往来,和账册尽是呈给了皇上。
定南王见此暗暗冷笑,原这君穆安竟是如此又能力,本以为自己做事滴水不漏,他抓不到什么把柄,还特意让天翔透露些东西给他,原是多此一举。
不过这些证据又能如何?定南王从未亲手处理过这些信件,皆是交给门下走狗而已,不过就是出卖几个同党而已,他就不信君穆安能抓到自己什么把柄!
事实也如意料般,皇上看那一沓的书信,便将这些书信往来扔到定南王身前:“你作何解释!”
“冤枉啊,陛下!”定南王依旧的痛哭流涕,死不承认,因着他心中有数,这些东西上都没有自己笔迹,便是咬死了于己无关。
定南王只得当众念起书信,这可吓坏了一众替定南王做事的走狗,他们的笔迹可是如铁证般在那书信上写着呢,这一番举动可是吓得一干人等是瑟瑟发抖。
然而定南王亦是不敢轻易得罪这些走狗,若是逼急了,狗急跳墙,那可就是引火烧身了,念罢又是装作一副寒心的模样道:“陛下,此事与老臣无关,可老臣也难辞其咎,是老臣驭下不严,肯请陛下从轻发落他们。”
“户部侍郎刘觉,掌管天下钱粮,真是个肥差啊~”皇上铁青脸道:“来人给我拿下!”
刘觉一听,这腿肚子是直发软,他是贪污了不少银两,可多半是都是孝敬了定南王,此时出了这事,他不求皇上,偏生是看向定南王,叫道:“王、王爷,您可得给我说句公道话!”
这话惊得定南王直冒冷汗,纠正道:“皇上自有圣裁,我只是一闲散王爷!”
说罢又继续为自己洗脱罪名,将着所有事情全推到了下属身上,此时铁证如山,那些官员无处狡辩,便是将希望寄托在定南王身上,祈求他能开求情。
皇上震怒,此时朝中三分之一的官员已经跪在了朝堂之上,如今定南王便是没有谋之心,他也已经动了杀心:这朝堂到底的是谁的朝堂?这朝上皆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官员,可这中又有三分之一和定南王有着联系,不消说那下面的地方官员同着定南王又有多少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