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一进入公海,张均就从窗口看到两架国产四代战机前来迎接护航。可是飞机即将飞越第一岛链之际,雷达上显示有六架美国四代战机从后方逼近。
    张均心中一惊,二对四,中方还要保护他们的安全,恐怕不是对手。他心念一动,取出降魔杵,神识辐射出去,瞬间锁定五公里外的一架美军战斗机。
    他狂催心盘,一缕意念投送过去。那名飞行员顿时看到,他前面的两台战机都变成了敌机,而且正准备朝它发射导弹。他吃了一惊,几乎下意识地锁定友机,然后按下了发射按钮。
    “嗖！”
    这台战斗机能够同时攻击多个目标,两枚导弹同时打出。如此近的距离,又是出其不意的情况,前方的两架战机压根就没反应过来,机尾便被炸碎。
    两台造价上亿美元的战斗机,就这样冒着黑烟朝下方栽去。最后面的飞行员,看到自己人打了自己人,大为震惊,在无线电中吼道:“麦克,你疯了吗?”
    麦克呆掉了,飞机爆炸的瞬间他就清醒过来,怎么回事?
    “叛徒,干掉他！”后面那飞行员做出了决定,第一时间瞄准了战友。
    在战场上,这种做法无疑是叛变,为他们所不能容忍。根据美事规则,他们可以在不必通报的情况下消灭叛徒。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麦克惊恐地大叫,突然掉转机头,朝左前方飞去,直接就放弃了目标。后方那架战机也紧追过去,他们已经无心追求张均了。况且,一对二,他们毫无胜算。
    两架中方战机本来报定了必死之心,没想到突然发生这样的事,飞行员们面面相觑,又是高兴又是意外。
    张均突然吐出一口鲜血,脸色苍白得吓人。吴一知看了他一眼,感慨道:“老弟,你把袁家的心盘也学到了?天机诀虽然霸道,可也非常损伤身体,你受伤不轻。”
    张均抹去嘴角血迹,淡淡道:“没关系,我是二品心盘,心灵坚固不退。”
    几人都吃了一惊,二品心盘?就算袁家人,恐怕也没有二品心盘吧?他们还不知道,袁家已经彻底没落了,高手也被张均杀光。
    鬼母道:“小子,你真了不起,能隔这么远的距离打神,这种功力恐怕已非二品心盘能做到的,只有一品心盘才有这种功力。”
    张均微微一笑:“这降魔杵,能够倍增我的心灵力量,若不是他,我也做不到。”
    鬼母取来降魔杵看了一眼,道:“此物中有佛门神禁,也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连我也无法使用。”
    众人也深为佩服,这种隔几千米直接影响人的心灵,简直就像传说中的神通手段,不可思议。
    想到神通手段,陆空空说:“听我师父说,神通境就是大罗金仙,能活五百岁,唉,我这一生恐怕是达不到了。“
    “无知！”吴一知冷笑,“五百岁?你见过活五百岁的人吗?”
    被他嘲笑,陆空空也不生气,这个吴一知号称无所不知,一定知道详情,于是他问:“老吴,那你说通神之人能活多少岁?”
    吴一知抽了一口烟,道:“十年前,我曾见过一本丹经,作者宋代的陈抟。丹经中记载,抱丹有三大层次,内视、布罡、圆觉。”
    陆空空道:“这个我们当然知道,大家就是抱丹之人。”
    吴一知没理他,继续道:“内视有三境,天听、地视、观心,大伙儿都经历过,我就不说了。第二步是布罡,布罡也有三境,分别是外罡、内罡、仙罡。”
    “普通的习武之人,胡乱把外罡、内罡,统称先天罡气,那是他们无知。事实上,外罡练形,内罡练神,仙罡则形神俱妙。以丹道而论,外罡是练精化气,内罡是练气化神,仙罡则是练神化虚的开始。又或说,内罡是阴神,仙罡为阳神。”
    众人虽然也有布罡的,可远未达到吴一知提及的层次,鬼母问:“吴先生,我未能布罡,只练心意,不知可能达到内罡境界?”
    “按道家理论,内罡以外罡为基础,外罡不成,内罡难就,二者一阴一阳,缺一不可。不过西教讲究灵肉分离,佛门讲究形灭神不灭,你的修法倒也没错。”
    陆空空:“所谓仙罡,我倒听说过,龙虎山太清罡气,武当山玄武罡气,崆峒派九阴罡气,个个都非常厉害。”
    吴一知:“仙罡有九重,称为九重天。每提升一重,人的和心灵都会有一次质的飞跃。而等到仙罡九重之后,肉身就达到了极致,想要再进一步,只能在心灵上突破了。”
    “仙罡九重的大高手,如果还能突破心灵,那么就会步入圆觉的境界。圆觉有三个层次,分别是觉我、觉他、觉空,三个层次都是关于心灵的修炼。”
    神父是西教徒,问:“吴先生,听你这么说,就算没有练成罡气,也有可能达到圆觉?”
    “是,圆觉是纯粹心灵上的修炼。一般而言,只有仙罡九重的人才会成就圆觉。其实内罡、外罡也可同时修炼,甚至有些人没有布罡就能圆觉,但道家不认为那样是正确的。”
    “说了半天,你还没讲到神通境。”陆空空有些着急。
    吴一知道:“急什么?你不知仙罡,如何明白神通?”
    陆空空陪笑道:“是是,老吴你快说。”
    吴一知继续说:“觉我、觉他、觉空,到底是什么境界,那本丹经上没有提及,我不敢揣测。只知在觉空之后,就能照见五蕴皆空,看破虚妄,看到世界的本质。”
    “世界的本质是什么?”陆空空问。
    吴一知瞪了他一眼:“我如果知道,我现在已经是大罗金仙了！”
    张均一直在听,他有透视佛眼,最能理解这句话的问题,于是他指着桌上的茶杯问:“陆兄,这是什么?”
    陆空空道:“茶杯。”
    “它为什么是茶杯?”张均问。
    陆空空一愣:“茶杯就是茶杯,你的问题好没道理！”
    张均道:“茶杯只是名字,它不是茶杯,它只是它。”说着他又从小碗里拿出一块方糖,“你看它是方的,它其实未必是方的。”
    陆空空若有所思,道:“我大学读的是物理学,知道有人说过宇宙是六维甚至更高维度。而人类却只能感受到三维世界,于是我们看到的的世界并非真实的世界。”
    张均道:“佛说诸相皆空,不是没有道理,我们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科学追求的是宇宙本质,我们这些修行之人何尝不是?”
    他似乎在对众人说,又似乎在说给自己听。
    吴一空怅然若失,道:“真想走到那一步,然后睁眼看一看这片天地,那么就此生无憾了！”他忽然对众人道,“无论你们中的谁走到那一步,一定要告诉我,你们看到了什么！”
    众人都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走到那一步,何其之难！
    吴一空平静下来,说:“圆觉之后,就是半步神通,然后就是神通。神通有四大境界,第一是归真,第二是显圣,第三是大罗,第四称混元。”
    “丹经上说,半步抱丹能活到二百八十岁,归真能活到三百六十岁,显圣能活到四百二十岁,大罗能活四百八十岁。而到了混元,则是无寿无量的存在,与世同君。”
    张均道:“丹经上说的未必对,毕竟陈抟也只觉了一百多岁。我想,神通以下的境界划分应该是对的。至于神通境界,十有是陈抟自己揣测出来,不足为信,毕竟他不是圣人。”
    吴一知倒是赞同,说:“没错,没走到那一步,谁说的都不足信。”
    众人坐而论道,不知不觉就抵达目的地,飞机在一个秘密军事基地降落。下机之前,赵智把那个小瓶子交给张均,笑道:“我是一名科学家,可我也了解丹道的神奇。这瓶基因药水能够解开人类的基因锁,希望能够帮助你。”
    “基因锁?”张均一怔。
    “理论上,物种的进化过程是缓慢和保守的,要经过漫长的自然选择。可当基因锁打开之后,物种的进化就会非常迅速和不可控制。不过,修炼高手应该能够压制基因的不利变异,从而让自己越来越强。”赵智道,“为了研制出这一瓶基因药水,美国投入了至少五百亿美元,还动用了大量的国家资源,它可是无价之宝。”
    张均心中一动,抱丹二品似乎就能改变基因,难道那就是所谓的打开基因锁吗?他问:“既然这么珍贵,为什么送我?”
    “这种东西不应该存在于世界上。”赵智正色道,“它超越了这个时代,超越时代的科技,只会带来灾难。美国利用它制造了大量的狼人、吸血鬼、恶魔,它们都不该存在。”
    张均想了想,接过瓶子,道:“多谢,我想它会对我有帮助。”
    赵智微微一笑,走下飞机,在几名保镖的守护下,上了一辆军车。军车开出大约百米,天空突然射下一道黑光,车上的赵智连同保镖瞬间化为飞灰,而汽车完好无损。
    远处,几名正准备迎接的军官大惊失色。他们中有一名戴眼镜的人吃惊地叫道:“死光！那是美国的死光武器！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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