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找上门来时,你不管它也不行。
倒楣也是一样。
大叔说完那句话后,也没去多想,就继续向前开了。倒楣跟上来了,这次也不再迟疑。
一队人,至少四五个黑影,从树林中的不同方向冲了过来。
三轮车被逼停,四五个呈一个扇形,向着车子包抄过来。
“赶紧下车,”赵春生对慕容烈喊道,“先逃出他们的圈子,进入树林深处。”
慕容烈动如脱兔,对付这些人,他还是有很多经验的。很快地,两个人赶紧都逃开了,只剩下司机大叔。
司机大叔不用抬头,径直地举起了双手。
有个黑影走过来,二话不说对着他就是一阵巴掌。司机大叔不敢反抗,只是号啕大哭起来。
“哭,哭 ,哭你吗的头啊。”带头那个黑影,有一边的眉毛已经没了,“再他娘的哭,劳资就弄死你!”
“别哭了,再哭啥事也办不成了。”有个黑影几乎都是个老年人了。他走过来,拍了拍司机大叔的肩膀。
“我上有老,下有小,”司机大叔继续号啕大哭,“中间还有个痴呆的老婆。我,我,得罪了谁呀?”
“你得罪了我们,”半边眉冷冷一笑,说,“赶快交待,你拉的那两个小子。他们去哪儿啦?”
司机大叔一回头,这才看到赵春生他俩早已不见了。他立马又开始号啕大哭起来,这一回,半边眉不再手软,直接一巴掌打落了大叔的两颗牙齿。
慕容烈靠近了赵春生:“老大,我看清楚了。他们是五个人,一个老大,一个副手……”
“手中的配置,这个最重要,”赵春生淡淡地说。
“只有长刀,短刀,”慕容烈赶紧汇报。
“看清楚了,就准备进攻吧,”赵春生下达着指令,“这一群毛人,迟早都是人们的祸患。”
“一个不留,”慕容烈暗暗地下定了决心。
于是,乘着他们又一波的审问,慕容烈就首先冲了出来。他一冲出来,立马就遭到了他们几个人的围攻!
慕容烈左驰右突,只一个回合下来,就打掉了半边眉的五颗牙齿。还有三个人被打倒在地了。
只剩下那个老年人逃出去了。
他又撞上了赵春生。一看有人过来,老年人还以为是自己人,他立马大声疾呼:“不要过去了,他们过来了,他们过来了!”
“是的,”赵春生冷冷地说,“我也过来了,大叔。”说完,他一拳就把老年人打倒在地上。
正准备走过去,老年人对着赵春生的小腿,就扎了一刀!
赵春生正聚精会神,冷不丁听到了嘶嘶的蛇吐芯子的声音。那时节,根本来不及回头,他就一脚踏了过去!
老年人这下子终于老实了,他的刀子,也永远地搁置在了地面上。
那边,慕容烈的进攻也被遏制住了。四个人都爬了进来,在半边眉的统一指挥下,又包抄了过来!
赵春生冷不丁地出现了,先冲着半边眉的后腰来了一下子。那个毛人立马咕哝一声就爬在地上了。
半个小时内,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剩下的三个人,两个人几乎用轻蔑的态度完成了包圆。司机大叔被打倒在地上,他俩扶起他时,他甚至害怕得不敢相信的地步。
“不,不,不要再打我了,不要再打我了!”他一直在哀求,“我上有七八十岁的老母,下有五六个小孩子……”
“大叔,”慕容烈焦急地喊了一声,“你醒醒看,我们不是匪徒,不是匪徒。”
“是的,大叔,”赵春生说,“我们是你搭载的客人。我们来救你了。”
“哦,哦,”大叔被扶了起来,“那,那,他们那几个人呢?”
“那里,”慕容烈轻蔑地指了一下四周,“都老老实实地趴着呢。不用怕了,他们都老实了。”
“哦,哦,”大叔依然神不守舍,“那,咱们赶快走吧。走得慢了,他们就会站起来呢。”
两个人赶紧上车,幸好车子还没被破坏掉。一溜烟地,他们向前走了一两公里。
野猪林还在延续,赵春生他们还在保持着警惕。
终于有了新鲜的气息了。凭经验来看,野猪林应该就快到底了。他们,即将来到空旷的地带了。
“好,好的,”慕容烈自我安慰着。
远处斑驳的灯光,也开始照射进来。赵春生的心情,也豁然开朗起来。他扶着车把手,正准备欢呼一声呢。
突然,野猪林的尽头,一下子冒出了五六条汉子。他们清一色的遮住了脸庞,只露出两只眼睛。
“站住!”这一次的声音,比上一次的粗暴多了,“你们几个,难道没听说过,野猪林晚上是从不通航的么?”
“听说,听说过。”司机大叔这一回,简直就要崩溃了,“这不,他俩需要赶时间,我才来帮忙的么?”
“那,”这一次为首的,是个年轻的声音,“你先下来吧。下来之后,赶紧滚开!”
“好,好,”司机大叔立马就跳了下来。紧接着,他就向着那片空旷的地带奔了过去。
没奔出十几步,他就咕咚一声被撂倒了。撂倒他的,是一条绳子,俗称绊马索。
那一伙人,再来搜索赵春生他俩时,早已是不见踪影了。
几个人把司机大叔押了过来。年轻人上去就是一阵大耳刮子,过后继续追问:“他们,人呢?”
“我,我,不知道啊!”司机大叔悲催地回答道,“他们坐车,一向都是来无踪,去无影的。我哪里知道呢!”
“那就不行了,”年轻人说着,一把拎起司机大叔,狠狠地往地上一掼!司机大叔立马就不省人事了。
赵春生和慕容烈,还在观察着情况。
现在,苦恼他们的,就是一个问题了。这伙人,跟里面的那伙人,到底是不是一丘之貉?
观察了几分钟后,他们确认了两伙人应该没有联系。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连里面那伙人的信息都没有。
“开始吧,”赵春生询问道。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