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校尉转身就走。季湖海叫住了他:“回来,回来,你个大傻子!”
校尉一头雾水:“季部长,我咋又傻了呢?”
“傻子,傻子,滚开,滚开!”季湖海索性连烟花也不看了,一门心思地回过头来骂人。
校尉不得已,只得低着头离开了。看过烟花后,赵春生他俩睡得很好。
一百公里外,燕京南郊,姑苏园中。
几个姑娘,正在跟刘威看电影。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大家都焦急得不得了了。
为了缓解焦虑,他们想方设法地去找乐子。
看电影,无疑是其中比较容易接受的事情了。今天,他们看了一部国产片《让弹丸飞》。
这部电影,是沈洁推荐大家看的。
可是,还没开始,不少人就说已经看过看过了之类的话。沈洁一生气,准备关掉。
女生们不说了,刘威也就无话可说了。
电影如期播放,很快地大家就沉醉于其中了。电影看到一半,刘威出来上洗手间,看到姑苏园门口人影一晃!
他二话不说,径直地跟了过去。
人影越跑越快,他不得不一路小跑,这才跟得上去。结果,没到门口呢,他就跌了重重的一跤!
出来得着急,没带手机,也没带手电。慌乱中,刘威只得利用路灯的微光。很清楚,绊倒他的罪魁祸首,其实就是一块石头。
刘威捡起石头后,想都没想,对着人影的方向就掷了过去。
姑苏园外,顿时响起了一声惨叫。
他走了出去,看到了门口那里,正躺倒着一个人。“是谁?”他大声地叱骂道,“这么晚了,你还鬼鬼祟祟的,到底要干什么?”
“我,我,”对方声音很小,很微弱,“我只是,想来,看一场电影……”
刘威一把将他拎了起来:“再说谎,直接把他丢到那棵树上去!”
对面的那棵法兰西桐,至少也有十几米高。那人一看,立马就软了下来:“老大,老大,不要,不要啊。”
“呵呵,”刘威一想到还在外面,生死未卜的赵春生和慕容烈,就一阵的悲愤难抑,“你没有认错,就要被掷上去了。”
说着,他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
那人立即认错:“我错了,我错了,老大,我错了。”
一连三个错,还是不能抵消刘威的怒气冲冲。他冷冷地回了一句:“现在认错,黄花菜都冷了好久了。”
“那,那,怎么办,怎么办?”话还未说完,刘威就发力了。
嗖地一声,那人就一翅冲天了。那棵笔直的法兰西桐,也第一次迎来了它的造访者。
法兰西桐,很结实,很耐久的树。当初,华夏的先民们,就是看中了它的这一点,才将它移植到华夏。
现在,它完成了一个华丽的转身!
那人挂上去后,首先是吓得要死,接下来就开始叫唤起来了。“老大,你,你放我下来吧。”
“你要想下来,没人拦着你,”刘威说着,就头也不回地进了姑苏园。那人高高在上,一连串悲苦的呼喊,也没能救得了他。
当然,在刘威回去后不久,他也就被跟上来的同伴给解救下来了。他们为了解救他,运用了几乎重型机械之外的所有人力。
据说,一次性就用了九个人。结果,高高在上的那个家伙,还是害怕摔跤不敢下来。
最后,那人由于体力不支,这才摔了下来。
刘威回去后,还兴奋得不行。这时,电影正播放到精彩阶段,那几个女生的尖叫,简直汇成了一道最动听最悦耳的乐曲!
剧中,女主角被当成了别人的老婆。
看到刘威进来,好几个女生都拉着他,询问他的观感。
“没有观感,”刘威意兴索然,“我刚从外面回来,没看到之前的情节。”
“唔,”安娜激动起来,“那个,好办得很。沈姐姐,露丝,咱们往回放一些段落,不就可以了么?”
于是,电影被回放,直到刘威出去之前。又到了那个情节,刘威也脸红心跳起来:“那个女的,也太看得开了。”
“她的男人,”安娜激情澎湃地说,“已经死了,死了!那她的再嫁,或者叫改嫁,都是应该得到支持的!”
“支持,支持,”刘威不想再说话了。但几个女生,已经将电影暂停了,说还要再回放一遍。
刘威冷不丁说了一句:“问题,她的男人,有可能还没有死呢。那要怎么办呢,安娜,露丝?”
“不可能,”沈洁在她们三个之中,已经算是最为保守的一个了,“明明在船上,车上就已经死了的。那个女的,也是被迫的了。”
另两个女生,又起来跟她争论。一时之间,电影放映就变成了一台辩论比赛。控辩双方,围绕着一个问题,开始喋喋不休。
刘威经过方才的一幕,已经疲惫不堪。现在,他已经昏昏欲睡。终于,在女生们一浪高过一浪的争论中,他睡成了一头死猪。
电影终于结束,女生们不得不协助安娜,将刘威抬回房间里面。这时,凌晨的钟声敲响,已经是一点钟了。
“睡吧,睡吧,”沈洁安慰着露丝,她俩现在睡一个房间,“天亮之后,不定他俩也就回来了。”
“回来之后,”露丝高兴起来,“我一定要趴在烈火肩膀上,先啃他一口!”
“你,”沈洁不禁粲然一笑,“露丝,有那么那啥么?”露丝的脸唰地一声红了。
这个有着西方名字的女生,却是个典型的华夏女生。她的热情似火,不过只是面子上的一张名片。
在她的骨子里,对爱情却是忠贞不渝。
第二天清晨,很早的光景,帐篷区就响起了嘹亮的号子声。小校们立即起床,开始集合,操练。
赵春生他俩也被吵醒,慕容烈用英语爆了一句粗口“shit”,就又蒙住了头。
季湖海走了进来:“小伙子们,咱们也要一道出去呢。”
“也要去操练么?”慕容烈不耐烦地问道。
“那个,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