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再来一次?赵春生在心里道,他并没有开口,只是轻蔑地招了招手。
小眼睛终于知道马王爷几只眼睛了。上岸之后,他的第一件事,就是摆弄好防水手机,赶紧恢复跟老金头的通话。
船老大们的手机,无一例外,都是防水的那种。
小眼睛鼓捣了一小会儿,就摆弄好了。第一次通话,老金头就在那边大笑起来:“怎么样,小眼睛,那个小子怎么样,把你整喝水了吧?”
“是,是的,”小眼睛回过头,使劲地睕了赵春生一眼,“那个小子,是挺厉害的。”
“现在,”老金头在电话那头笑着说,“不想着去整盅他了?你再坚持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是要快一些,”小眼睛说,“我伙计们的船,已经都开得无影无踪了。”
“五分钟,怎么样?”老金头在电话那头说。可是,一回头,赵春生就看到了一艘快艇。
正在海面上疾驶而来。快艇上坐着的,不光有老金头萍萍,还有慕容烈和温小莉。
一看到赵春生回来,慕容烈激动得不行:“老哥,你怎么这才回来呀。”
“我顺水漂流去了,又漂了回来,”赵春生不想去掩饰太多,他只想着回到跟慕容烈一起。
“呵呵,”老金头一看到赵春生站在那里,也是大发感慨呀,“小伙子,说好了好好地玩一下子。你转眼间就消失了,弄得大家莫名其妙的。”
“我想你们了,也想她了。”赵春生指着老金头和萍萍说,“我这才出去一个晚上,就想她想得吃米连面味儿都没有了。”
“哈哈,哈哈,”老金头一听这个冷笑话,笑得那叫一个前仰后合。
起初,慕容烈一听,心里还挺感动。可是,一往后听,就知道说得不是自己了。
落寞之下,他捏住了温小莉的纤纤柔荑。温小莉也是温柔至极,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就那么地跟慕容烈偎依在一起。
半小时后,他们重新回到了小青城山上。萍萍很快地就给老金头发去信息:赵春生衣服湿了,还需要一顿热乎的早餐。
“那,”老金头游兴不减。他大手一挥,对着萍萍说,“那你带他回去吧,洗个澡换套衣服,再弄一顿义大利早餐吃。”
“不用义大利早餐了,”赵春生冷得够呛,也就更加地思念热乎的早餐了,“华夏的就行,咱东北口味的就行。”
“东北口味的?”萍萍对于赵春生的去而复归很是感动,“东北口味的就是,白面馍馍,再加酸菜汤了。”
“好,好极了,”赵春生一想到那白得诱人的馍馍,又酸又香的酸菜汤,就馋得真流口水,“就要那个了。”
“那个,简单得很,”萍萍说,“他们保姆阿姨和清洁工叔叔们,天天都在吃这个。待会儿,我给你整点儿过来。”
“量要大,”赵春生交待道,“我冷坏了,也饿坏了。”
“明白,”萍萍说。
十分钟后,三个大白馍馍,加上一大盆酸菜汤,就端了上来。赵春生刚洗完澡,换上衣服。
一看到这些诱人的早餐,他也就不再客气,立即就开始大快朵颐。萍萍坐在旁边,看得也直起鸡皮疙瘩。
饿坏了,冻坏了,她在心里想。可是,下一个念头一旦冒出,她就立即涨红了脸。
早餐吃完,萍萍又将他领回了房间。她提前打开了空调,是制热的。赵春生本来并不觉得怎样,这经热空调一烘,才知道自己早经着凉了。
“要焐,”萍萍认真地说,“我再去给你弄碗姜汤来。喝完之后,就开始焐,直到把汗焐透。”
“那样,”赵春生一指床铺上的蚕丝被褥,“这么一床被褥,可就要遭罪了呀。”
“没关系,只要人好了就好,”萍萍说着,也就走了出去。赵春生往床铺上一坐,开始打坐。
宝血心经一出,不到十分钟,立马全身就大汗淋漓。萍萍端姜汤进来时,看到了眼前的一幕,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赵,赵大侠,”她连说话也开始上牙打下牙了,“你,你怎么弄成这样的?”
“哦,”赵春生淡淡地说,“我上学的时候,跟老师学过几个月的杨氏太极,强身健体。”
“唔,唔,”萍萍立刻佩服得五体投地。
赵春生没有给她太多机会,一把就将她揽入了怀里。萍萍嘤咛一声,不再说话。
赵春生激动地问道:“你告诉我,你干嘛一定要跟着那个老金头混?”
“钱,”萍萍半晌,才吐出了一个字。赵春生一把推开她,她差点儿摔倒在地。
“贱!”赵春生使劲地骂着,“你们,女生们,就是一个字:贱!钱,钱,钱,不靠出卖尊严,不是也可以挣到的么?”
“不一样,”萍萍立即被骂出了眼泪,“你不了解我和我的家庭。你不要乱讲话……”
说着说着,她就哽咽起来。有本书上是这么写的,永远不要去责怪一个女孩子,她们做什么都有原因。
赵春生想到了这些,也就不再生气。他接着又把她揽入了怀抱中,紧紧地抱着。
渐渐地,窗帘就飘动了起来。窗外,微风吹拂,阳光灿烂。
窗户里面,两个人睡意正浓。
中午时分,赵春生才从睡梦中醒来。抬头一看,萍萍正在收拾房间。她正准备将赵春生的衣服,抱到洗衣房。
“那里,”萍萍一指赵春生的床铺底下,“给你准备了新拖鞋,新鞋子在门口。衣服在衣架上。”
“谢谢,谢谢,”赵春生说着,就招了个手。萍萍走过来,他俩很快地就又拥吻在了一起。
从房间里走出来,慕容烈他们也回来了。这时,温小莉正在问萍萍什么,慕容烈走了过来。
他脸红心跳地问道:“老大,你想开了么?”
“想开了,”赵春生说着,一指背后的老金头的方向,“咱们在这里,一定要防备多个方向的进攻。”
“尤其是软刀子,”慕容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