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自己辛辛苦苦摆了一个局,没想到轻而易举就给人家识破了!
慕容烈拍案而起,一指那个左耳环:“我之前就说过了,今天是我的乔迁誌喜,你这个样子,不是来拆我的台么?”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左耳环立马道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在这里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打扰了各位,我来赔罪,要不我自罚一杯?”
“一杯哪里会够?”慕容烈冷冷一笑,“至少三杯,或者五杯。”
说着话,他已经开始斟酒。好几个杯子,都被刘威推给了他。他一杯一杯斟,很快地五杯都斟得满满当当。
“来吧,”慕容烈居高临下,轻蔑不已地说。
左耳环环顾了一下几个年轻人,说道:“在下有眼无珠,搅扰了各位的宴席,在此赔罪了!”
说完,他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接着,是第二杯,第三杯。一连五杯下肚,他好像也开始飘了起来。慕容烈这时接口说:“兄弟,看你如此豪爽,哥我也陪你连喝三杯!”
沈洁在一旁提醒:“人家的酒量是无限的,你的是有限的。”
“不管,不管了,”慕容烈激动地说,“难道在乔迁誌喜时,有人来搅局,还搅得这么热火。我干了!”
一杯一饮而尽,第二杯,第三杯也是如此。三杯下肚,慕容烈也环顾了一下几个年轻人,之后轰然倒地!
“他喝得实在是太多了,太多了,”赵春生不得不去搀扶他。
左耳环被赶过来的小辫子一把搀住。他双手一指慕容烈:“哥们,我佩服你,佩服至极。”
他们就这么地分开了。大家回到“姑苏园”,还没安置下来,赵春生就匆匆地说了一句:“咱们这次的行动,又暴露了。”
“他们也是,”沈洁是最清醒的一个了,“应该也不敢肯定。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前来询问,直接下定论就得了。”
“不管如何,”刘威一直搀着慕容烈,“先睡一个安稳觉。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不就行了。”
“你俩去睡吧,”赵春生说,“要不要我去帮一下忙,安置好慕容烈那个酒鬼?”
“不用了,”刘威赌气地说,“我随便把他往房间地上一扔,不就完事了?”
赵春生一把拉过沈洁:“看来,咱俩今晚,就不能睡安稳了。那个什么慕容烈,如果不是拼命一喝,咱们现在不定还在哪里呢?”
“那么严重么?”沈洁也想好好地睡上一觉。一听赵春生这么讲,她也顿时警觉起来,“那咱们今晚就睡在房顶上吧?”
“没有用,”赵春生淡淡地说,“对手来侦察时,首选的道路,就是房顶了。那里不行。”
“那睡哪里?”沈洁也不想再多考虑,“你先个地方吧,我听从命令。”
“你也想想,”赵春生说,“你是女生,在安全方面,应该比男生敏感得多。”
“那,”沈洁皱起眉头,沉吟了一会儿,“有了,去庄园外面的树上。那里,慕容烈火同志,好像还搭了一个什么‘空中巢穴’。”
“怎么像是鸟住的地方,”赵春生苦笑起来。沈洁立马接口道,“管它呢,只要能睡,能睡安稳,就是好地方了。”
“那好吧,”赵春生说,“今晚你睡安稳,我就睡不安稳了。”
他俩来到那个“空中巢穴”。赵春生先爬了上去,侦察了一番。这个所谓的巢穴,建得还算一个牢固。
只是空间太小,一个睡正好,两个人睡就略嫌拥挤了。但是没有办法的事,他俩也就将就着睡下了。
起初,沈洁对于这个空中楼阁,还有着很大的好奇心。但是三分钟后,她的呼吸声就调匀了。
再之后,就是轻微的呼噜声。女生的呼噜声,很小很低,听起来就像是轻风掠过树叶的感觉。
睡,是主流。不睡,是本分。
一时之间,赵春生几乎是坐在沈洁的脚下,痛苦地纠结着。夜,已经渐渐地深了。
至少十二点钟之后了,他实在不想再耽误时间。他要睡觉了,他给自己定下个时间点,一点半钟。
为了打消睡意,他站了起来。可是,这个空中楼阁,却没有太多的空间任他昂首阔步。
他又蹲了下来。没过一会儿,他又累得像什么一样。这样纠结间,时间来到了一点钟。
一点钟坚持到了以后,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三点钟了。兵家有云,凌晨三点,厨房摸碗。大意就是,凌晨三点钟时,你就是打碎几个碗碟也不会有人听到了。
但是,睡意就像是海浪,一波一波地袭来。他实在熬不住了,就想去叫醒沈洁。
她已经熟睡两个小时,可以替换他,来值守一会儿了。可是,一回头看到她睡熟成那样,他又不忍心了。
就在这时,沈洁忽然被梦餍弄得哇哇大叫起来。赵春生的第一反应,是赶紧叫醒她。
沈洁醒了过来,她激动地说:“赵大哥,不久之后,就会有人来了。”
“哦?”他以为对方还沉浸在梦乡里,不想去理会,“那是在梦里的,不必当真。”
“不是,不是,”沈洁信心满满的说,“他们是从那个方向来。五六个人,带着武器。”
这话一说,赵春生不由得不相信了。他向着那个方向一看,果然是条道路狭窄,林子茂密的地方。
那么,他们这个空中巢穴,就是最佳的阻击地点了!
“还有呢?”赵春生继续追问。如果梦里能有一个结果,并能够应验,那也是不错的呀,“你再往下讲。”
“还有,”沈洁说着说着,就落寞起来,“他们攻了进来,把咱们俩都弄走了呢。”
“你怕不怕?”赵春生赶紧追问。
“怕个甚哟!”沈洁一拍地面,咚地一声,传出好远,“既然人都来了,咱们怕也没啥子用嘛!”
“好的,”赵春生说,“既然如此,咱们就大干一场,把他们都赶回老家去!”
沈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