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霸王鞭,是种钢鞭。
平时没抻直时,他就如一节节的链子。使用时,用力一抻,立即硬如胫骨。朝人身上一抽,不仅伤筋断骨,还能打出内伤。
慕容烈一看,先是闪到了一边,避过了第一鞭。
霸王鞭很长,足足有三四尺。再加上焦三的胳臂,身体的旋转。方圆五米内,人是近不了他的身体的。
慕容烈大喝一声:“焦三,咱们是君子之战,还是小人之战?”
“打死你才算完,什么君子不君子,小人不小人的?”一时之间,焦三煞是蛮横。
“那就好,”慕容烈说着,对赵春生使了个眼色。赵春生闪出圈外,慕容烈啪地扔过去一个东西。
焦三一看,并不慌忙,一鞭将它扫出了圈外。
慕容烈又投出一个,手雷模样的,只是个头更小。焦三一看,再次扫了出来。这次,他扫得更经典,直接扫还给了慕容烈本人!
慕容烈接过一看,顿时凄然一笑:“焦三,你小子看来还真是个能文能武的全才呀!”
“那当然是,”焦三志得意满地说,“想当初,劳资在太腼边界当雇佣兵时,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慕容烈将那枚假手雷在手里抟了一会儿,蓦地又扔了过去。这一次,焦三连看都不看,索性在那里哈哈大笑起来:“我说这个什么少主,你要玩也来玩个真的好不好?尽弄这些虚的,弄得人好扫兴!”
“这次就是真的,”慕容烈表情严肃地说,“不信你敢站在那里两分钟。”
“两分钟,哈哈,”在焦三的眼里,这不过就是刚才抛来抛去的那颗山寨版手雷,有什么可怕的?“别说两分钟,即便是二十分钟,劳资也不怕……”
话音未落,手雷蓦地爆炸。焦三,焦二,还有焦大,顿时淹没在一团浓烟中。
慕容烈回看了一眼,对着赵春生说:“老大,咱们走吧。这些个事情,贾老员外,都能搞掂的。”
两个人离开,贾宅门口,只剩下了那个花容失色的保姆娘娘。
她慌里慌张地跑回院内,去汇报贾老员外去了。当天下午,慕容烈他俩得到消息,贾老员外一听到爆炸,就已经气得背过气去了。
保姆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将他救活。可是,当贾老员外一听焦大三兄弟都已经作古时,就一个白眼,再也没能省悟过来。
季湖海,又是季湖海。
赵春生他俩当天晚上,下榻在九十公里外的沙漠边缘,吃着正宗的凉拌生牛肉。
“那个人影,”慕容烈幽幽地说,“已经慢慢地从暗里走出来了,越来越逼近咱们的生活了。”
“阴魂不散,”赵春生说,“阴魂不散呀。”
他们在沙漠边缘购买了一些个穿越工具,就向着沙漠进发了。燕子李三被埋在了沙漠里面三里处的一株胡杨树下。
大概过了一个星期,他俩才从里面出来。不过不是原路返回,而是从另一个方向走了出来。
换言之,他们横穿了整个沙漠。
燕京城里的风浪,也渐渐地平息了。他们又驾驶着燕子李三,返回了燕京东郊。
秋夜宜人,外面却不宜人。慕容烈冻得瑟瑟发抖之际,赵春生从一户灯光中走了出来。
手里拎着两包东西,一包是食物,一包是热水。
热水是装在热水袋里,喝不完晚上还可以煨脚。食物是熟牛肉,至少有五六斤的份量。慕容烈一看,什么也顾不上,一下子大快朵颐,酒足饭饱。
赵春生这才告诉他,那个宅院的秘密。原来,那里就是几位长老调查了许久的一处密宅。
密宅原先的主人,早经不知所踪。现在的主人,慕容于震。
“难怪贾老员外认识我,”慕容烈如梦初醒,“还要去哪里,我说的是这一阵子忙完?”
“还有地方去的,”赵春生说道,“另外那个地方,怕是老地方了,怕你不去。”
“哪里?”慕容烈正吃到痛快处,远处忽然亮起了几道灯光!
灯光很是耀眼。再仔细看时,里面甚至都有激光!“不好,赶快撤离!”赵春生说。
慕容烈赶忙收拾东西。在他的心里,现在的食物和水,大过那些已经逼近的对手!
“不要收拾了,”赵春生急急地说,“我去找东西,他们那一户人,向上汇报了!”
“shit!”慕容烈爆了句粗口,“老大,你先撤,我留下来掩护你!”
“你先撤,”赵春生执拗道,“自古以来,哪里有抛下兄弟的老大?你快走吧,驾驶着燕子李三。等到安全时,你再来接我。”
说着,赵春生就对着光亮处开了一枪!
光亮处立即有了反应。一群人嗡地一下子散开,再向着赵春生合围了过来。慕容烈依依不舍地扔掉食物和水。
他热爱的熟牛肉,他热爱的开水!
启动燕子李三之后,他就遨游在天空之中了。燕子李三的噪音很低,没飞多远他们就找不到了。
赵春生见无处可藏,于是纵身一跃,跳到一株榆树上。那株榆树,至少也有五六十年的树龄了。
他盘踞在上面,静静地等待着下面的反应。果然,那伙子人在树林里踅摸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又去别的地方找了,赵春生正准备撤离。又一束灯光猛然地照了过来,正照中他的脸!
“哦,哈哈,”有个狡黠的声音笑了起来,“我就想嘛,你不会走远的,原来你也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却不知道是谁。
赵春生厉声喝道:“你是谁?在那里干嘛?”
“我是谁?”那人的笑,听了直让人起鸡皮疙瘩,“我是你最不想见到的那个人,嘿嘿……”
一阵的冷笑,赵春生恨不得立即跳将下去,扒了他的皮!
“下来吧,”那人催促道,“我知道你就在这里隐藏着。他们那批傻逼,非要去别处搜索,嘿嘿!”
赵春生见无处可躲了,只得纵身一跃,跳了下来。那人在黑暗中,他在明处,他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