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祥长官拍案而起:“你这个龊逼,放开你的女人!”
高祥穿的是军服,只是外套褪去了,还保留着里面的绿色衬衣。刘c回过头,一看是高祥,顿时不屑一顾地笑了起来。
“哟,我当是谁?”刘c酸酸地说,“原来是你这只龊袅。你还知道她是我的女人,知道是我的女人你还来个什么劲呀!”
“我……”高祥一时语塞,“我说你,这么大庭广众之下,你居然白日宣银,可对得起浩浩潮流,巍巍皇纲!”
这是部古典剧中的台词,紧急之下,被他原封不动地搬了过来。
刘c继续泛酸:“我说你这头毛人,还穿着一身绿皮,也不正眼看看:我的床头一天来多少,你的床头一天才来几个人?做人要认清时势,才能立于不败之地。我看你是爹妈死得早,缺乏教育吧。”
“吗个咪!”高祥再一次地拍案而起,“你再在这里大放厥词,劳资,劳资就废了你丫的!”
说着,他下意识地又去摸腰间的佩枪。当然是没有了,早在上飞机之初就被扣留下去了。
高祥之前就很清楚,全华夏排外的人很多,惟独沪上的人最为明显。甚至有话传出,沪上的女人,根本看不上其他地方的男人。
包括燕京。
今天,他算是见识到了。不是沪上的女人,而是沪上的男人。那种嗲声嗲气的作为,让高祥一阵恶心!
刘c继续在那里发牢骚:“我说你丫的,如果实在不懂阿拉沪上的规矩,就去那个被人泼了矿泉水的李总裁那里百度一下。看看阿拉沪上的具体标准是什么。告诉你,像阁下这种打扮和风度,在阿拉的沪上,连流莺都看你不上!”
病房的门口一闪,一个戴着墨镜和口罩的男人走了进来。
“谁,是谁在这里大放厥词?”口罩男低声地质问道。
“是,是……”刘c立即矮下去了半截,“是,是我,大哥。”
“哼,”口罩男冷哼了一声,“谁是你大哥,谁有你这么龌龊的兄弟,恐怕恶心得要吐出胆汁来。”
刘c立即不敢吱声了。口罩男说:“你说我弟兄床前没人,那你床前的人呢,怎么只有一个呢?”
“他,他们,”刘c虽然害怕,却不得不回答问题,“他们,都回去吃饭,或是上班去了呀。”
“那你知道我刚才去干嘛了么?”口罩男冷冷地问道。
“不知道,你去干嘛,了呀,”刘c低声地接口道。他的卑微,已经到了尘埃时。
但还不算,还在往泥土里继续拱。
“我也去上班了呀,”口罩男淡淡地说,“一个下午的时光,我去了燕京开会,现在又回来了。”
“啊?”这下,连刘c的老婆也大吃一惊,“那么快的速度,这是连空客a380都做不到呀。”
“呵呵,”口罩男微微一笑,“在下去燕京开会,从来不坐商用飞机。在下坐的从来都是苏27或者别的什么。”
“啊,啊?”美丽的女人一下子张大了嘴巴,再也合不拢了。
“好了,”口罩男轻松加愉快地说,“高祥,我的好兄弟。现在,我为你解了恨,你还有什么要求不?”
“我……”高祥看了一眼那个美丽的女人,再也不说话了。
“哦,我明白了,明白了。”口罩男低沉的声音说道,“这个,好办得很。”
他的这一表示,不光是聪明的刘c看明白了,他的那个美丽的女人也看明白了。
一时间,美丽女人的脸上一阵红晕,犹如西天的火烧云,久久不散。
“你们,你,”刘c顿时呆愣了,“你们,不会是,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
“强抢?”高祥忿忿不平地说,“就你那德性,也配如此优秀的女人?我呸——”
他啐了一口,在刘c的脸上。刘c回头去抹,口罩男从口袋里摸出一把九五式,叽地一声结果了他。
消音器的功劳,让人震惊。
刘c反身卧倒,美丽女人顿时吓得面如土色。她一头向着高祥扑了过来:“长官,长官,我,我……”
“你甘愿投降,是不是?”口罩男呵呵一笑,抬起九五式,放到嘴角吹灭余烟,“那样的甘蔗男,早就应该离开他了!”
说完,他就扬长而去了。五分钟后,医生和小医护赶了过来。他们给出的结论是,心脏骤停,多脏器衰竭。
高祥也奇怪不已,那粒弹丸打在身上,居然连个伤口都没有发现。当天晚上,还在那间病房里,美丽女人颤抖着,睡在了高祥的身边。
口罩男发来了信息:老兄,女人还是自己的好,要好好地把握就是。
是这样,高祥心里说,至于小肉儿那啥的,早就应该一江春水向东流了。人生在世,就应该有得有舍。
没有舍,哪里来的得呢。一个礼拜后,高祥被接回燕京的时候,已经是美丽女人的正式老公了。
高祥回京之后才发现了很多问题,但是更多的问题他还是没法明白。
比如,他不明白的是,就在他中弹送医后不久,慕容于震等当日吃烤肉的一伙儿,也全部进了医院。
原因是中毒。
那两只野鸡身上,被发现了数量不等的毒素。慕容于震吃得最多,也毒得最重。
他们在燕京大区的医院里治了几天,效果不明显。院长啥的开会一讨论,决定要从沪上运作最先进的血液清洗剂过来了。
时间已经来不及,民航机的时间都不能满足需要。
最后,他们调动了一架苏式战机。口罩男当初,就是乘坐那一辆飞机回到沪上。
时间只用了三十几分钟。
慕容于震从医院时回到燕京大区指挥部时,发现很多东西都改头换面了。一时之间,他手足无措。
他把自己关在了办公室里整整一天。一天过后,睡在温暖的床铺上,他想起了很多。
很快地就得出一个结论:所谓的物换星移,不过就是他的身边,缺少了一个女人而已。
男人,就要随心所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