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睡到天亮,头脑是清醒了,只是还有些头痛。这个是正常反应,他俩也就没有注意。
没有多大一会儿,就有人来敲门了:“两位兄弟,两位兄弟……”
声音也不大,似乎害怕打扰了他们似的。
他俩决定,先不答应。喝了那么多的酒,醒得又这么早,本来就惹人注意。
九点半钟,他们自己醒来了。没去找人,他俩就在走廊里面闲逛。纹身男走了过来,带了一大包的早餐。
有火腿汉堡,有奥尔良烤鸡翅,还有包子油箱和饼。另一个袋子里,还装各式各样的粥。
慕容烈一看,立即高兴起来:“兄弟,你们真是好人呐,好人呐。”
“你们过来挑一些吧,”纹身男大方地说,“不过,一定要挑选够。男人们,就是不能饿了肚子,吃饱了也才好干活儿嘛。”
吃完早餐,白面书生果然邀请他们到燕京城里去走走。
首先来到一个公园里。那个公园造型精美,很有明清时代的气息。纹身男又跑去买饮料去了,白面书生突然问了一句:“两位兄弟知道不,最近咱们燕京城里,净出些邪门的事儿。”
“是这么回事呢。”慕容烈一边喂桥下的金鱼,一边回话,“前些日子,一个拉美的外交官夫人,五十几岁了,又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
“哪里只有那个,”白面书生接着说,“那一对双胞胎儿子,据说还不是一个父亲。”
赵春生笑着打起哈哈来:“不可能的吧,一对双胞胎,会有两个父亲?”
“是真的,”白面书生说着,跟赵春生海阔天空起来。过了好大一阵子,他忽然话锋一转,“燕京城里最近出现了刺客,哥哥听说了没?”
“没,没呢,”赵春生说。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慕容烈,后者立即接口说,“我倒是听说了一个,说是刺杀了一个孕妇还是咋的。”
这个接口让赵春生很是满意。白面书生接着说:“是刺杀了一个孕妇,不过大人保住了,只是孩子没了。”
慕容烈一听到这里,就气不打一处来。那毕竟是他姑苏慕容家的血脉,想想都让人气愤!
“就是了,”赵春生看着远方,那里有桃树。桃花虽然没了,但桃树依然健壮,“他们平白无故地,刺杀一个孕妇干嘛。”
“那是一群没有良心的人,”慕容烈恨恨地说,“当然,他们也没有人性,是一群畜生来着。”
白面书生冷冷一笑,说:“刺杀,都是有目标,有目的的。他们的背后,应该是有人指使。”
“那应该是吧,”赵春生说,“这群人也真的过分,连个孕妇都不放过。古人在屠城时,也不去屠杀孕妇呢。”
慕容烈又一次地失控了。他发着狠说:“那样一批人,根本不应该做人。下辈子,他们就应该去做猪狗,早早地应该给人杀掉吃肉。”
“呵呵,”白面书生冷笑一声,递给他们每人一个雪糕。雪糕有香草味,有草莓味的。
赵春生和慕容烈各自选了一个。赵春生选了个香草味的,慕容烈一看摇头拒绝了:“草莓味,是给女生吃的。”
白面书生叫来了纹身男,叫他陪慕容烈再去买一个。
不大一会儿,慕容烈买了一个柠檬味的,吃着走了过来。赵春生一看,顿时笑了:“这个,更酸,吃了心眼儿会更加地小。”
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
赵春生他俩推说去燕京城里还有事要办,就要离开。白面书生说:“我们正好也要去城里,不妨一道去吧。我这里有车子。”
“不用了,”赵春生说,“我们还是习惯搭乘公交车,可以沿途欣赏一下风景和人文。”
见留不住人了,白面书生索性直接开口了:“二位兄弟,今后如果有什么猛料,可以直接给我打电话或是发微信。信息一经查实,一条猛料,一千块华夏币奖励。”
“哦,”慕容烈一听,顿时来了兴趣,“那我一天发十条,岂不是就有一万块了。”
“那个,当然,”白面书生微微一笑,说,“只要兄弟所说的事情属实,我们不会吝惜这一万块钱。”
四个人就这样地告别了。坐上公交车后,慕容烈对赵春生说:“我感觉,他们应该知道更多的事。”
“他们是探子,”赵春生说,“咱们能跟他们再多接触么?接触多了,反而给人家套进去了。”
“我不相信,”慕容烈倔强地说,“我就不信了,去套狼的人,反而会给狼套住。”
“那你去试试?”赵春生挑衅地道。
“不去了,”慕容烈心有不甘地说,“兄弟齐心,其利断金。我还是跟赵大哥在一起的好。”
他俩聊天的时候,车内忽然起了一阵小小的冲突。一位老太太,六十几岁了,打扮得花枝招展。
她忽然攻击起了后排座上的一位二十几岁的小伙子:“你丫的,你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就是你!”
大家纷纷地回头过去,那个小伙子,不过只是戴了副深色的眼镜而已。小伙子没有睬老太太,继续坐他的车。
老太太忽然起身,向着小伙子走了过去。不大一会儿,她就来到了小伙子面前:“你拍着良心说说,你到底看没看我?”
小伙子不屑一顾的说:“年轻妹妹我都不看,我还会去看你?”
啪!她挥出了一个巴掌。司机猛然一刹车,老太太一屁股蹲到了地上。那一巴掌,也就拍在车厢内部了。
“吗的,你是成心欺负我一,吗?”老太太大声地叫嚣着,“你是成心的吗?”
司机淡淡地说:“前面有情况,我就刹了车。怎么,有错么?”老太太又回到取公交车的前部,准备攻击司机。
车子上的人纷纷指责老太太:“人老了,脾气就不要那么大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有一个年轻阿姨的话更绝:“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多活它几年,稀的稠的都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