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后面的人,甚至开始开枪了:“再不停下来,直接开枪击毙!”
一个严厉的声音,好像深更半夜里的鬼魅,阴阳怪气地叫喊着。
“你们先走,”赵春生低声地吼道,“不打怕这个老小子,今天劳资就不舒服。”
“还是我来吧,”慕容烈说,“赵大哥,你们两个,这两天受苦了。”
“你不行,”赵春生说,“你的性子太刚。火气一上来,非要跟人干仗不可!你快走。”
慕容烈跟着他们撤离了。赵春生留了下来,过一会儿那一群人果真就从房顶上追了过来。
啪!赵春生随便抓了一块瓦片,就扔了过去。那个鬼魅一般的家伙,啪地中了一招,二话不说咕咚一声就栽了下去!
后面的人,什么也不懂,纷纷地跳了下去,查看情况。
赵春生乘机赶了上去。在一处不大的树林里,他们再度会面了。见了面,沈洁二话不说,一下子扑了过来。
赵春生拍打着沈洁一耸一耸的肩膀,说:“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好了呢,我这不好好的。”
微弱的手机光下,沈洁和慕容烈查看了他俩的伤势。赵春生会自我疗伤,已经恢复了十之八九,刘威的就有些严重了。
他的胸口那里,好像中了很严重的一记。
“还有慕容烈火,”沈洁微微地笑了一下,说,“烈火同志的脸,已经破相了。”
赵春生说:“这个,看到了。哎呀,丑点儿就丑点儿吧,又没有什么。”
“问题是这里,”沈洁指了一下慕容烈的肋骨,“那里被一个老儿偷袭了,受了点伤。”
赵春生给他俩疗了伤,自己反倒是累极了。他们现在,迫切需要好好地休整一番。
一个奇怪的声音传了过来。沈洁凭借女生的直觉,很快地就发现了猫腻:“咱们的头顶,好像有架无人机。”
“无人机?”一听说是这个,大家顿时紧张起来,“他们,居然运用了真格的?”
“那个当然,”刘威悲催地叹了一口气,“幸亏咱们没有暴露真名。不然事情真的很难办呢。”
大家纷纷地伏下了身子。无人机在头顶转了一圈,也就飞走了。
“赶快撤离吧,”慕容烈好像是有些害怕了,“那该死的无人机,不大一会儿,怕是又要过来了。”
大家紧急地撤离到一片草地上。这里空旷得很,一行人还是紧张得很。
这时,赵春生忽然捡到了一个什么东西。打开一看,顿时兴奋异常:“这里,有情况呢。”
大家纷纷走过去,赵春生指着那个东西说:“唐长老他们,就在附近了。”
“呃?”沈洁激动地说,“唐长老他们,也来了么?”
“至少是两个,”赵春生说,“他们很少一个人出动。”说着话,他对着树林深处,吹出了一声唿哨。
唿哨声立即传了回来。一长两短,对上了暗号。
几个年轻人发疯般地奔跑了过去,终于见到了两位长老。唐装长老说:“昨晚的事情,我们都知道了。”
山羊胡子出现了,他正驾驶着一辆家用的拖拉机。他下了拖拉机,笑着对大家说:“见笑了,见笑了,咱以前,就是一个地道的农民呢。”
“山羊,”唐装长老笑着说,“胡子摘掉,你就是一个地产的太监了。”
“哈哈,”几个人不由得哈哈大笑。山羊胡子也笑了,“可是,今晚,没有咱的这拖拉机,你们还都出不去这燕京城呢。”
真的是如此。于是,大家慌里慌张地脱掉衣服,换上了山羊胡子拉来的淳朴的农装。
沈洁的打扮最让人搞笑,她居然被装扮成了四十来岁的农民大娘。慕容烈蹭到她面前,鞠了一躬:“赵大娘,你家的女儿,嫁人了没?”
沈洁在他的头上,又凿了一个爆栗子。
刘威被装扮成一个好斗的小伙子。他在拖拉机的车厢里,横冲直撞起来:“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要打人,我要打人!”
一行人坐在山羊胡子的拖拉机车厢里,大摇大摆地出了燕京城。走到相关的路口时,有人盘问。
“干活儿去了,”驾驶员山羊胡子说,“我老婆的叔叔家,需要在楼顶弄一片菜地。这不,刚拉了一些土方过去,回来顺便把工人也捎回来了。”
“回去吧,回去吧,”他们四个人中,只有一个人上前查看了情况。另外三个人更加地焦躁不堪,“叫他们回去后,咱们也好来赌一局。”
两三个小时之后,他们这才回到了别墅那里。原来,拖拉机是给装修的工人大哥们借来的。
他们正在给别墅进行新的装修。这一回,山羊胡子的意见占了主导:他要将别墅装扮成一个宋代的风格。
来不及休息,大家汇聚到一处,商议这几日的收获。唐装长老一看各位的伤势,叹了一口气,说:“看来,叫你们心无旁顾,专门做事,还是早了些呢。”
“都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山羊胡子说,“我当年就是这个造型,也怪不得他们。”
“情况还不甚明朗,”赵春生说,“我们只是打听出,冥夜这个人的手段,那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们这边,”沈洁回看了一眼慕容烈,“也得到了一个结论。有人专门收买了一些娱乐记者,或者小混混啥的,专门在燕京等着收集突发事件。”
“咱们的人,我说的是我们四人,”慕容烈接口说,“在镜头里面,至少出现过四五次了。幸好,咱们都做了装扮,还不甚清楚。”
几位长老纷纷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厉害。照此方向发展下去,迟早有一天,咱们会全部暴露在他们的枪口下。”
“对了,不是被枪口里的子弹打死,而是被镜头里的口水和网上的‘人肉搜索’。”
几个人会面的结果,更加的焦虑了。唐装长老建议,暂时不要再四面出击了,好好发韬光养晦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