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生他们四个被叫到别墅物业管理处,有位戴眼镜的美女接待了他们。慕容烈低着头,美女一看就知道是他惹了祸。
“你不用低着头,帅哥,”美女微笑着说,“听说你们是在打赌,把东西砸烂了。”
“是用拳头轰的,不是砸,”慕容烈还是低着头。
“没关系,”美女的微笑好像春天的花香,很是诱人,“你们只需照价赔偿就是,别的也没有什么。”
“我们?”沈洁接口说,“为什么不是他,而是我们?他俩在健身房打赌时,我们又没有在场。”
“那,”美女见到了同类,自然是严肃一些了,但还是很温柔,“那,你们两个当时在哪里。”
赵春生捏了一下沈洁的手,被大家看到了。慕容烈就接口说了一句:“他们两个当时在捏手。”
沈洁对慕容烈扬起了拳头:“如果是欠揍,可以单独探讨。”
“不用说了,”赵春生说,“小姐,你只需要报出价钱就是,我们照价赔偿就是了。”
“那好,”美女物业管理员笑了一下,说,“这位大哥,一看你就是老大,首先气度就不同凡响。”
“你的马屁拍得真是到位,”慕容烈说,“这样的马屁如果拍在皇后娘娘身上,一定给你赏个侍寝的活儿干干。”
美女立马凤目圆睁:“你,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你的底线?”慕容烈笑了笑,“人的底线到了最后,还不都是一样。”
“那,”美女立即就不淡定了,“那你告诉我,你的底线是啥,我的底线又是啥?”
“我的底线是一条丁字裤,”慕容烈嘿嘿一笑,说,“至于你的底线是啥,只有你的男朋友知道了。”
美女站了起来,指着慕容烈对赵春生说:“老大,你的这个下属,太可恶了,太可恶了!”
“你只管告诉我们价钱就是,”赵春生也叹了一口气,说,“回去我废了他就是了。”
“那,那好,”美女拼命才忍住一口气,“我先报告一下你们损失的物品架子鼓一台,手风琴一架,钢琴一架,乒乓球桌一面,……”
“你报个价就是了,”慕容烈一听,就听得不耐烦了。
“那好,”美女还是一副很专业的样子,刚才的怒气也一扫而空了,“三万五千八,加两千八百八,加两万六千六百六十八……”
“报个总价,”慕容烈更加地生气了,“看哪个龟儿子不给你。”
“好,好的,”美女又迟疑了一会儿,好像是在验算一下结果,“结果出来了,总价一共是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元。”
“好贵,”刘威说,沈洁也生气了,“你们俩也忒能玩了,连钢琴都砸烂了。”
“慕容说,”刘威接口说,“用拳头砸钢琴时,声音特别悦耳,听着很是舒服。”
“你俩再有毒气需要往外撒时,可以彼此对攻,”沈洁说。
赵春生看了一眼慕容烈:“慕容,说好了,快去埋单呀。”
慕容烈到了这里,满脸的羞愧:“刘威,干脆咱俩埋单好了,别让春生哥和沈小姐也拖进来,毕竟是咱俩犯的错。”
“你先来吧,”刘威一听价钱,也有些生气了,“回头我还给你便是。”
“好了,好了,”赵春生走了过来,“小姐,我现在没带手机,怎么办?咱们这里,又不能用指纹结账。”
“没关系,”美女管理员说,“你们的别墅进入卡暂扣一下就可以,回头你们把账结清了,再来取回就是了。”
几十公里外的东方家,夜已深,有一个房间里的不是灯火通明。虽然围着厚厚的窗帘,还是能看到些许的光亮。
东方远跟母亲凤柳仙在纵论燕京城商界的形势,兼论一些时局动荡的问题。
凤柳仙问:“听说南国有个海岛那里,最近有些胡闹,你可知道,给我提供些信息。”
“问题不是很大,母亲也听说了么?”东方远这一生最佩服的女性,就是他母亲了。这个老狐狸精,别看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却天生一副千里眼顺风耳。
“哪里,”凤柳仙说,“那个屁大点儿的海岛,有那么多的年轻人,难怪就要胡闹。你知道么,小远,你十二岁那年,跟你父亲和我去欧洲的教宗那里旅游,那里超过二十岁的年轻人,就疏散到邻国义大利去了。”
“母亲的意思是说,”东方远的眼前一亮,“把那个什么港的年轻人,也迁移到咱华夏?”
“不,不,”凤柳仙双手一摇,“哪里是迁到咱华夏来,那么一群的刁民,咱们华夏是不稀罕的。我是说,把他们疏散到世界各地,疏散到他们仰慕的那些个地方去。”
“是的,母亲,您的这个方法,的确是高妙无比,”东方远说,“哪里是他们仰慕的地方,就送他们到哪里去。去了之后,也就那些个暗地里支持他们的政客们瞧瞧,这到底是一群什么鬼!”
“冥顽不化,冥顽不化,”凤柳仙突然咬牙切齿地说,“一群冥顽不化的东西,也值得那个什么米国政客们来可劲了捧,真是让人汗颜。”
东方远的电话突然响了。他表情严肃地拿了起来,一看就立即笑了:“妈,是梦儿打来的。”
“你问问她,”凤柳仙听说是东方梦,恨不得立即抢过来接听,但在儿子面前,她必须保持一个女性的仪态。所以,她矜持地说,“你问问她,现在是洛杉基,还是旧金山?”
“妈,”东方远一听到女儿的话,一颗钢铁之心也化了个干干净净,“梦儿说,她想直接跟您老通话。”
“好吧,”凤柳仙继续佯装矜持,其实心里也早就甜成了一锅蜂蜜了,“那你拿过来。”
“奶奶——”凤柳仙刚接过来,还没说话,对方就感受到了,“你现在还没睡吗,都好晚了耶!”
“没有呢,”凤柳仙说,“这不你爸不是回来了么,正跟我唠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