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春生走到几个年轻人的跟前,淡淡地说:“领导说的话,总有他的道理。咱们还是自力更生吧。”
“说得好听,”慕容烈并不是在否定赵春生,“只是,在这茫茫大海上,咱们去哪里自力更生?”
“做海盗。”刘威走过来,低声地说。他用的是叙述的口气,却也只是个建议。
“你说什么?”沈洁激动地说,“做那个倒是容易,只是在这茫茫的大海上,哪里去找船去?”
“说什么呢?”赵春生说,“咱们是华夏国的三军特战队,做事可以不择手段,但对象总是要选择的。”
“这么着说,”沈洁退了一步,说,“咱们还可以做海盗,但是可以对海盗实施反打劫?”
赵春生微笑了一下,点了一个头。他的这个英明决定,眼下并不能改变什么,大家还是像鹅一样伸长了脖颈,等待着海面上的每一个烟柱。
机械师叔叔说完话,就自己退去了。他们自然好吃好喝,不过大家的心里都不是滋味。
因为自己的心血,完全地被纳贡了!
“留下一个人瞭望,其余人先就地休息,保存体力。”赵春生说。
“我来第一班岗吧,”刘威说,赵春生点了一个头。刘威就开始执行任务了,其实他早就在四处地张望着等待机会了。
没过多大一会儿的工夫,来时的海面上就有了动静。刘威激动地喊了一嗓子,待到大家都起身张望时,他又失望地说了一句:“那只船,是咱们的渔船。”
“仔细看着点儿,”慕容烈叮嘱道,“有很多做不法生意的鸟人,也是开渔船的。”
说话的工夫,那只渔船就靠了过来。从船上面走下来几个人,一看赵春生他们就来了兴趣:“喂,兵哥哥兵姐姐们,要不要水喝?”
这个提议,可是出奇地好;不是小好,是大好!一时间,好几个一同答话了:“好,水,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水。”
“那好,”船老大说着,一挥手,水手们就拎着一桶纯净水上岸了。刘威和慕容烈赶紧去帮忙,将那十七升水卸了下来。
渔船是来运送补给的。换言之,就是做日用品生意的。赵春生走了过去,帮忙卸货。
船老大一看赵春生的身材:“兵哥哥,你的身材真好,你的力气真大。”
本来,照条例上讲,对于这个兵哥哥的身份,他们是不能承认的。但事已至此,都喝了人家一大桶水,赵春生也就没有否认。
过了一支烟的工夫,大家就熟络了起来。赵春生乘势问道:“船老大,咱们从内地来一趟船,要走几天呀?”
“几天?”船老大呵呵一笑,“那是之前,是解放前。那时我父亲跟我祖父大人来跑船,来一趟要三四天。一个来回是七天。”
“那时,”赵春生这才意识到,华夏大地现在早经是旧貌变新颜了。这些渔民哥哥,也早经鸟枪换炮了,“好像还是木船。”
“是的,”船老大一说到此,就滔滔不绝起来,“现在,从内地港口出发,来到这里,只需要七八个小时。”
“这么快?”赵春生佯装惊讶。
“是的嘞,”船老大毫不掩饰他装备的先进性,“就像我的这条船吧,别人的一般航速从来不超过二十节,我的可以达到三十节呢。”
“牛!”赵春生对着船老大伸出了大拇指。看船老大高兴起来,赵春生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一支华夏牌香烟来。
香烟还是边境那里那帮小蟊贼们的东西,现在是他们的战利品。赵春生当初分到这些个东西时,只是因为香烟太多了。
连沈洁都分到了三四包。
“好,好,”船老大一看华夏牌香烟,立即高兴得再也合不拢嘴了。“你这个年轻人,前途一片光明啊。”
“老大,”在渔民群中,这么叫根本不是蔑称,相反还是尊称,“咱们从内地来,这一路还算太平吧?”
“太平!”船老大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这可不比四十年前了。那时,我祖父带父亲那会儿,这里的活路上,还经常活动着一批安南海盗呢。”
“那是人家的正规舰队吧,”赵春生想到了那一段历史,那一段热血沸腾的历史。
“这是咱们的东西,他们不管是正规舰队,还是渔民,就都是海盗!”船老大一抽那支华夏牌香烟,立即就来了激情。
赵春生的心里,希望在一点点丧失。如此说来,在这条海路上寻找机会是不可能有了。
“那,”赵春生说,“其他的海路,就没那么太平喽?”
“也算是吧,”船老大回复道,“比如,从西南方向来的那些个鸟人,还不时地会在咱们的海域上非法捕捞。”
“还有么?”赵春生还是得到进一步的信息。
“没有了,”船老大信誓旦旦地说,“这偌大一个南华夏海,有争议的地方太多。但在这片海域上,也就是西南方向的那一批小蟊贼。”
“好,好,”赵春生高兴地点了一个头,“好的,哥哥。”补给品已经卸货完毕,船老大请赵春生喝了一杯啤酒。
“燕京啤酒,”赵春生终于又喝到了熟悉的味道,“就是有劲!喝了这么多的啤酒,我还是最喜欢燕京。”
“我也是,我也是,”船老大说着,非要再给赵春生敬上两杯不可。后者拒绝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虽说现在有水,但没有吃的,大家最多再撑两天,估计就会失去斗志!到了那时节,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回到慕容烈他们身边,赵春生已经胸有成竹。既然是那些个安南海盗,那待会儿动起手来,就没那么多的忌讳了。
他们几个走了十几分钟,来到了这个海岛的西南方向。海边上,有几个哨兵也在那里值勤。
他们手里的望远镜,应该更加地直观吧。赵春生想到这里,突然像个小学生那样地出现在哨兵面前:“哨兵叔叔,你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