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又躲过了一劫!慕容烈气得快要爆炸了,他反复地请战,都没有获批。
大家从池塘里面出来时,这才注意到,身上的碎片,居然还残留着浓烈的硫磺气味。
一行人来到一株偌大的榕树后面小憩。沈洁走到赵春生面前,小声地汇报说:“池塘下面,好像有一条暗河流过来。”
“当然,”慕容烈还在气头上,“这个,我也注意到了,这里面的水是活水,味道很好。”
“还有,”沈洁索性把话说开了,“我总是怀疑那里,有通向雕楼的通道。”
“即便是有,”慕容烈的说法很有说服力,“也没有办法泅水过去,我们又不是蛙人。”
“我去吧,”赵春生忽然下了一个决定,“我会潜水。”
“不行,”沈洁几乎是和其他几个人一齐提出了反对意见,“你是这次行动的指挥,你不可脱离你的指挥岗位。”
“还是我去吧,”慕容烈说着,开始卸下身上多余的装备,只保留了一颗手雷。那是一颗西瓜雷,上面的黑色花纹煞是漂亮,“我只要一颗雷。”
雷,这个字眼从慕容烈口中说出来时,很是温柔,好像那就是他的生死恋人一般。
“也不行,”赵春生考虑了一下,“那里的情况,谁也不得而知。要去的话,还是我去吧。”
另外三个人,都同意慕容烈去,包括他自己。赵春生同意了,慕容烈说:“照目测的距离,十五分钟后,我应该出现雕楼的中间位置。”
“然后呢?”赵春生问道,“然后你准备……”
“我是学过爆破的,老大,”慕容烈笑了,“这个,你不用担心。”大家跟他握手壮行。
每个人都伸出大拇指,预祝这次行动成功。
见小蛮的眼睛红红的,几乎就要流泪,慕容烈说:“不要这样嘛,搞得就像要分别。”
“慕容,”小蛮说,“我预祝你成功。”说完,她就背过了脸去。这个本来不十分可爱的男生,现在越来越一个男子汉了。
“本来就会成功,”慕容烈坚定地说,“之前我从暗河进入寨中,那个比这个不知道要远多少。”
想到这里,大家才长舒一口气。慕容烈对着大家挥了一个手,借一个洗手的机会,就势进入水中。
必须要这样,不然给雕楼上的人发现,提前预防那不是好玩的。打仗,还是偷袭,关键就是一个:突然性。
为了这个,赵春生特批沈洁往雕楼里再射出一箭。
“我要再往前冲一段路,”小蛮突然冲动起来,“来策应一下慕容,赵大哥。”
“不可以,”赵春生一把扯住了她,“要冲的话,也是我。”说着,他不顾沈洁的拉扯,往前硬上冲锋了二三十步。
这样,雕楼上面的动静,都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了。他躲在一株樟树后面,向上一看,雕楼还真的是十分的雄伟。
寨主大人这时已经觉醒了。雕楼里面熙熙攘攘,好像在进行着战前的动员。片刻之后,又一个威武的东西被推出来了。
沈洁看见了,她又要射箭。迟疑了一下,才发现那不过只是一个稻草人。她对着小蛮笑了一下,说:“真搞笑,他们居然用玩具来……”
话还未说完,赵春生突然打手势叫她赶紧射箭。沈洁二话不说,对着那个稻草人就射了一箭。
“啊呀——”一声,稻草人里面,原来真的藏有一个人。他是故意躲藏在里面,向外监视情况的。
见人中了箭,里面拉扯他的人也就松了手。于是,又一个没有死掉的人被摔死了。
“暴君,吗的!”沈洁暗暗地骂了一句,“要是这样的话,不用我们进攻,只是围困上一段时间,他们就自生自灭了。”
赵春生对着沈洁突然打了一个手势,之后他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雕楼上面也开始反击,一阵箭雨刷刷地射了过来。
赵春生用随意捡到的木板护住自己,照例冲锋在前面。小蛮紧随其后,沈洁殿后。
大家迅速地接近了雕楼。这时,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口哨声。不消说,是慕容烈发来的信号。
三秒钟后,慕容烈从雕楼的下面冲了出来。随着他出来的,是一名寨民的尸体。
他的刀已经将那名寨民的胸膛贯通了。
见到慕容烈,小蛮激动得厉害。但是她不敢跑出掩体,再说慕容烈已经安放好了手雷。
“快,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慕容烈气喘吁吁地说。
“那么一颗手雷,”沈洁不以为然地说,“充其量也就能吓唬吓唬他们,还用得着这么大张旗鼓的么?”
“用得着,”慕容烈说,“还有十五秒。赶紧撤离吧,老大。”他对着赵春生说。
赵春生示意大家赶紧后退,大家退到了五十步外,雕楼上面也看到了。里面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
“上帝要让他灭亡,”沈洁恨恨地说,“必先让他疯狂。”
一栋结实的宅子,纯青石打造的。大家及时地疏散那里,这时手雷响了。嗵地一声,声音并不大。
慕容烈却最先跑了出来,兴奋地大喊道:“塌了,塌了,伙计们!”说着,他又赶回来拉小蛮和赵春生出去查看。
小蛮是女生,一拉就出去了,赵春生也出去了,沈洁压根儿就没有动。她喃喃地说:“一颗手雷而已,能翻起多大的波浪……”
然而,她的话还未结束,外面就响起了一声轰天巨响:哗啦一声,整个雕楼都坍塌了!
沈洁是最后一个出来,眼前的一幕对于她最有冲击力!整栋雕楼,在她的视界里,俨然一个庞然大物,居然像世贸大厦那样地,瞬间坍塌下来!
幸好大家都隐藏得足够远,否则还真的会被波及到!
慕容烈的笑容像春光一样的灿烂。他站在人群里,对着沈洁说:“密斯沈,效果怎么样呢,相信哥的预言了吧?”
沈洁郑重地点了一个头:“军人世家出身的,就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