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心中大惊,回头一看朱智宇和罗荣东,两人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他强打起精神,却发现眼皮越来越重,恍惚间,他看到赵春生离自己越来越近。
看到这一幕,赵春生露出了微笑。这一切都是他算计好的,在接到齐瑞雷的电话之后,他突然被许久不见的战龙大队大队长慕容烈找到。
经过交谈赵春生才知道,原来慕容烈他们是在寻找一个叫做天狼的佣兵组织,而恰巧,这个天狼也在燕京郊外。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单纯的对付天狼佣兵团,只需要慕容烈他们去就可以。可麻烦的是,天狼的手里还有人质,这就彻底打乱了他们用强攻的可能性!
赵春生当即决定,由自己孤军深入,救出东方梦,然后里应外合,赵春生也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多么恐怖的存在。
他并没有托大,而是造了一种迷魂药,他刚才一进工厂,便将这迷魂药悄悄的撒在了空气中。
他站在上风位,说得那么多的话就是在拖延时间,也幸亏齐瑞雷他们没有发现异常。
赵春生抹了把头上的冷汗,直到现在他才真正松了口气。大步走向前,解开了东方梦身上的绳子。
丫头白皙的手腕已经被绳子勒得通红,“你呀,我累死累活的,你倒是睡的舒服。”
看到东方梦安稳的睡颜,赵春生哑然失笑。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白皙的小鼻子,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放进了东方梦的嘴里。
片刻之后,东方梦长长的睫毛眨了眨,然后便醒了过来,赵春生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但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东方梦在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尖叫一声,啪!一声脆响,然后赵春生的脸上变多了五个指头印……
什么鬼?赵春生不算蠢笨的大脑头一次产生了短板,什么情况?恩将仇报?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手足无措的东方梦,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我……怎么了?”
“额……不是,我不是故意的。”东方梦也是很尴尬,她只觉得自己昏昏沉沉的就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面前一个男人的脸,还都没有看清楚是谁的脸,她下意识的就给了一个耳光,这个,应该不能怪她吧?
“……”听完东方梦的解释,赵春生默了,原来,还可以这样?
“好了,我们先找个地方躲一躲。等外面而战斗结束,我就带你回家。”赵春生拉起东方梦的手,想带她找个安全的地方躲一会儿。
啪!大门被猛的推开,东方梦还没有反应过来。
“小心!”赵春生虎躯一震,惊声道。然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东方梦抱入怀中,然后原地转了一圈。
砰!
一声枪响,赵春生直直的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东方梦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怎么会?她完全没有想到,一切发生的都是那么突然!她大脑中一片空白,他?死了?
反应过来之后,东方梦连忙扑到了赵春生的身上,失声痛哭。
“该死,果然出事了!”开枪的不是别人,正是卢克。他的人已经所剩无几,想要进门抓一个人质,女人总比男人要好控制一些不是吗?
作为一个职业的雇佣兵,他的第一选择是杀死男人,带走女人。
果然,他的判断没有错误。那个男人被他一枪撂倒,现在他就有希望了!卢克三步并作两步,直接冲上前去将那个哭哭啼啼的华夏女人挟持在身前。
“卢克,住手!”慕容烈他们已经全歼了天狼佣兵团的所有成员,遍寻四处却发现少了最重要的那个人物。
此刻看到东方梦在卢克的手中,慕容烈岂能不震惊!然而,当他看到地上趴着的赵春生时,心顿时沉到了谷底!赵春生,死了?
随行而来的叶晚樱和叶天龙也是一阵的难以置信,叶晚樱不知为何,突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
“放开人质,留你全尸。”慕容烈的语气冷到了极点,他很清楚赵春生对于自己的妹妹来说意味着什么。
在者,抛却这一点来说,赵春生也的确是一个可以交心的朋友,可现在……
他强忍住自己想哭的冲动,先把仇人解决掉,然后才能悼念赵春生。
“放人质?怎么可能!给我准备一架直升机,要快!否则我就杀了这个女人!”卢克看着面前一众战龙大队的士兵,面无惧色。
卢克知道,谈判的第一要义就是冷静。现在主动权在自己手上,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他!华夏军方最在乎的就是人质的安全。
他就不相信,身为战龙大队的人,他们能不顾人质的安危?
“快!”卢克看到慕容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心中顿时恼火。他用枪狠狠的在东方梦的后脑勺上顶了顶,一脸凶狠的说。
“好,你别冲动。”慕容烈连忙阻止,他已经从赵春生口中得知了东方梦的身份,这个女孩儿,可是燕京东方家的大小姐,那可是不得了的人物。
卢克疯狂的笑着,这种一切都在他掌握的感觉真的让他很舒服!可是,突然他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他面前的那些战龙大队的队员们突然一个个的都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身后,好像那里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
可是,能有什么呢?她忍不住想要把脑袋拧去看一下,可又硬生生忍住了,不可以!这一定是他们的计策,他可是知道,这帮华夏的黄皮猴子脑袋好用的很!
所以,下一刻,啪!
东方梦得整个世界变成了昏暗的,她已经不知道人在说些什么,好像说什么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那个男人的枪还顶在自己的后脑勺上吗?那个枪她知道,就是杀死赵春生的枪,如果能和他死在同一把枪下,这也是一种幸福吧!
东方梦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喂,干嘛呢?你又睡着了?”耳边突然想起的熟悉的声音,却让她难以置信,不可能的,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