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集团的总裁?这个人不得了啊!”小护士随便看了一眼感叹道。
我笑了笑:“是啊,不得了的人。”
看来在云市没有人不认识温兆乾吧。
小护士正给我换着药,就听到走廊上一阵喧哗,似乎还有打斗声还有女人的哭喊声,很崩溃的哭喊声。
我讶异的看着小护士。
小护士摇摇头:“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个截肢的模特,估计已经醒了。任谁看到自己断了一条腿也会崩溃吧?”
我点点头:“估计是吧。”
“行了,药换好了,不过就算是差不多好了,也是不能经常走路的,要多休息。”小护士临走之前提醒道。
我感激的点点头:“好的,谢谢!”
小护士走后,走廊上的喧哗声依旧没有结束。我出于好奇,就走出了病房。
“你们都走开,要不然我死给你们看。”一个女人披头散发背对着我,手里拿着一个叉子抵着自己的脖子。她对面站了很多人,医生护士,还有家人——
我惊慌失措的看着这一幕,她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的脸,她坐在轮椅上,我也看不到她断掉的那条腿。不过这个声音,似乎有些耳熟,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安琪,你听我说,我们医院已经在积极跟国外的义肢机构联系了,等你腿上的伤口完全好了,我们就会为你安上义肢,到时候行走什么的是没有问题的,对正常的生活丝毫都不影响。”一个医生试图走近安琪。
安琪!我如同五雷轰顶。那个林胖子的太太,当时甩了简晴几个巴掌的那个美丽的女人!
她是一个模特,现在却坐在了轮椅上,失去了腿,为什么?
“假的腿怎么能跟真的腿相提并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骗我吗?”安琪的情绪更加崩溃了,我甚至已经看到了她的脖子上伸出了血。
我面色惨白的站在那里,脑子里盘旋的始终是一个念头,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安琪是一个自视甚高的女人,虽然我跟他交往不多,但是我觉得这样的一个女人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
“安琪,你听我说,你没有了一条腿,你还有我们,我们都会在你身边的。”我看着和医生站在一起的女人,是明玉。
明玉显然也看到了我,但是这个紧要关头,她根本顾不得我,她走到安琪跟前,看着她:“安琪,我之前甚至差点瘫痪,但是你看现在,我不是也站起来了吗?我相信你也可以的,所以放下你手里的叉子好吗?我在你身边,我一直都在的。”
我看着明玉,她跟安琪是好朋友。她现在终于不再拄拐杖了,走起路来跟普通人一样了,这样真好,她又成了云市的上流名媛,而且还是温兆乾的太太,温家的大少奶奶,真好。
“我跟你不一样,你看,我的腿没有了,被锯掉了,我站不起来了,就算站得起来,我也没有办法像之前那样走路了。”安琪崩溃的哭喊着。
“你会的,你会站起来的,你会跟之前一样,你不仅要站起来,还要重新站在t型台上走秀,这不是你的梦想吗?安琪,你相信我,好吗?”明玉一步步的走过去,轻轻的握住安琪拿着叉子的手。
“真的吗?”安琪终于有些松动了。
明玉点点头,拿下她手里的叉子:“现在的科技很发达,有些义肢做的跟真的腿没有区别,你会跟之前一样的,相信我。”
我回到病房,安琪竟然会变成这样,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很自然而然的想到了简晴,她现在的男人就是那个林胖子,现在安琪这样,她应该更加有恃无恐了吧。
“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在这里。”明玉站在病房门口看着我。
我看着她:“嗯!不过我马上要出院了。”
明玉笑了笑:“是不是挺唏嘘的,安琪那样一个曾经在t型台上光芒万丈的模特,竟然有一天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看着明玉:“正如你所说的那样,她会好起来的。”
明玉看着我,敛去了脸上的笑容:“简小姐,这件事情,警方已经介入调查了。那条毒蛇是有人故意放在安琪的家中的,你说会是谁呢?”
我震惊的看着明玉,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那个放蛇的人不知道吗?如今的小区都是有摄像头的,就算是晚上,也可以把人拍的很清楚。”明玉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我在这个时候很难在面带微笑:“明小姐,您的意思是?”
明玉摇了摇头:“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有时候选择让步不是因为害怕,只是因为退一步海阔天空,显然有些人并不明白,心安理得的霸占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简小姐,您是不是也觉得这样的人很可耻呢?”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我还是慌张了,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在说我吗?我霸占了不属于我的东西。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我的笑容有多尴尬,相信明玉看的最清楚。
“简小姐,希望以后我们能在其他地方见面,而不是医院这种地方,说实话,我特别讨厌来医院,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噩梦。”明玉笑看着我。
“明小姐,我这次来云市,纯粹是一个意外。”我看着明玉说。
明玉点点头:“我知道——不过还是谢谢你,能听我说这么多话,再见。”
“明小姐,关于我妹妹的事,对不起!”我看着明玉的后背说。说到底我还是没有劝阻简晴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
明玉回过头看着我:“应该道歉的是简晴,而不是你。”
我手脚冰冷的站在那里,看着明玉离开。明玉眼底的冰冷,我尽收眼底。她貌似再说简晴,其实是在旁敲侧击的警告我。她貌似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又好像什么都知道,甚至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到底安琪和简晴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的心跳这么快,会如此的不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