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就是任性,想喝酒我们普通人就去买来喝,他们这些有钱人却要自己酿酒。
庄园外面,各式各样的豪车,就像开车展一样,各色的俊男靓女,各种皮肤,各种语言,我就像进入了大观园,有钱人的世界是一个神奇的世界。
我们的车子在庄园的门口停下了,温兆乾首先下车,而我紧随其后。我知道这场酒会一定是名流如云,所以不敢怠慢,特意穿上了温兆乾早就为我准备好的黑色漏肩小礼服。得体大方,不会丢了温家的面子,也不会抢了女主人的风头。
温兆乾的胳膊揽着我的腰,我早已习惯这种亲密接触,所以整个过程我都是笑意盈盈,直到埃里克夫妇迎上来。
“欢迎温总和简小姐的到来。”埃里克执起我的手u,吻了一吻,这是礼节性的一吻。
我笑了笑:“谢谢!”
“简小姐,不介意我借您的未婚夫一会吧?”埃里克含笑问道。
“当然不介意,您请便。”我微笑着看了一眼温兆乾一眼。
温兆乾看了我一眼:“你一个人可以吗?”
我点点头:“我没事,你去吧。”
看着温兆乾离开,随手拿了一杯酒,小抿了一口,看来这里的葡萄酒都是埃里克自己酿的了。
说到底我还是不适合这种奢华的生活,虽然身上的这身礼服极其合身,脚上的鞋子也很舒适,但是我总觉得好像是借来的一样,并不属于自己。我就像穿着水晶鞋的灰姑娘,一到12点,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看着其他人三五成群谈笑风生,再看看不远处的温兆乾,就算在那么多世界有名的商界名流中,他也丝毫不逊色,而我,恐怕扔在人群里都没有人认识吧。我们的反差是这么的大,如果不是那一纸婚契,我跟温兆乾永远都是两条平行线,永远不可能有交点。
温兆乾到底有多大的能量,这是我比较好奇的。相比他一眼就能看透我,我却永远都看不透他,越是相处,就越觉得他深不可测。
我用了一晚上的时间在网上查了埃里克的身世背景。著名的拉图酒庄,早期的经营者就是埃里克,被人称作“酒皇”,只是后来退了下来,买了一个小庄园,过起了平淡的生活,但是实力依旧不容小觑。这个酒庄不过是埃里克财富的冰山一角,说他富可敌国一点都不夸张。
温兆乾竟然跟这种人有私交,让我刮目相看。温兆乾的人脉确实是温兆源不能比拟的,这就是当初温老太爷送他出国的原因吗?胜负已分,看来云天集团的总裁之位,温兆乾志在必得。
我终于知道温兆乾为什么一定要跟我一起来这里了,为了掩人耳目,看来他是有一盘大棋要下,有了埃里克的支持,云天集团就是囊中之物了。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有些苦涩,一切不过是我自作多情罢了,是我想太多——
“在想什么?”温兆乾端着一杯红酒朝我走过来。我看着微笑着的温兆乾,这个男人现在意气风发,而我,不过是在普通不过的一个大龄女青年,果然门不当户不对。
“温兆乾,你,爱我吗?”我抬起头看着温兆乾。
温兆乾讶异的看着我:“你——”
我清楚的看见他的震惊,那目光像是在责备我无理取闹。
我眼中的最后一点希翼破灭了,因为温兆乾的犹豫。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会脱口而出,而不是在这犹豫。
我笑了笑:“你不用回答,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在爱情的角逐里,谁先认真,谁就输了。
没料到温兆乾竟然一把拉住我:“我爱你!”
我惊讶的看着温兆乾,四周很嘈杂,但是我的世界很安静,我唯一听见的就是温兆乾的话:我爱你。
他表情认真,眼神一片真诚,我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手指甲陷入肉里,我感到了疼痛,这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你想听的是这个吗?”温兆乾含笑看着我。
“什么意思?”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亲爱的,我需要再郑重其事的告知你一下,如果我愿意为我生一个孩子,那么我可以考虑一下。”温兆乾的声音低沉,目光含笑,却让我感到阴冷无比。
我打了个寒战,看着温兆乾:“在你的眼里,任何东西都是可以用来交易的吗?”
温兆乾直起身子,点点头:“确实如此。”
我忽然觉得一阵恶心,不知道是不是温兆乾的话让我恶心了。
“不好意思,我要去一下洗手间。”我不顾温兆乾的讶异,冲了出去,如果我再在他身边多待一秒,也许我就会吐在他身上。
埃里克庄园,就算是卫生间,也是华贵无比,我看着镜子中,脸色苍白的自己,狼狈的神色,我抚.摸着胸口,它还在跳动,却隐隐作痛,原来求而不得竟是这样的痛。
“简欣,你醒醒吧,这个男人至始至终就没有把你放在心上,他是一个商人,所有的东西都可以用来交易。你应该感到庆幸,他没有为了目的欺骗你。”我在心中这么对自己说。
想到这里,我心中的恶心竟然好了许多。
走出卫生间,我打算离开这里,说到底,这里跟我格格不入,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可是我找遍了整个庄园,始终没有找到温兆乾的人。
正当我惶惶不安的时候,闵识竟然出现了:“简小姐,温总让我护送您回去。”
闵识的出现吓了一跳,他就像一个幽灵一样,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走。
“温总呢?”我奇怪的看着面无表情的闵识。
闵识回答我的是沉默,我早就应该想到是这样。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谁能让闵识开口说话,也只有温兆乾了。
我冷笑一声,果然很忠诚。
“简小姐,请——”闵识让开一条路。
我最后看了一眼庄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么一闪而过,二楼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不是温兆乾,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