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嘶——”戒指从我肿胀的手上扒下来时,我一个没忍住的喊出来,而沈御臣则不知从哪儿拿来的小金盒,将那戒指迅速放进去后,又迅速画了一个封符在上。
“呼……”
画好符之后,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只是那声音从面具下传来,多少有些闷沉,压抑。
“师父……”
我放下还疼的手,看着沈御臣,感觉自己像个闯了祸的孩子。
他嗯了一声顾自把盒子收起,而我见状抿了抿唇,虽然不清楚在我身上到底出什么事,可是,我不打算问!因为傅斯年不是说过么,让我答应他,对任何事都别想也别问——
换做从前的我,定觉得这是种男权主义,可如今我隐隐感觉得出,他只是在保护我。
和沈御臣一般,哪怕被我误会,也要照做不无!
只可惜,我明白的太晚。
这么想的时候,我也叹口气,可我没想到的是——
“徒儿,你还有勇气入轮回香看凶手么。”
沈御臣这话叫我一下怔住,好半天才呆呆说句,“什么享受?”
问的时候,其实心里有答案的,知道他说的应该是我在下坠过程中,那个操控我身体,去发狂杀人的凶手,可是,我还是想要听他亲口说出来——
“杀死狐与司机的凶手。”
“我看!我有勇气看!”
沈御臣的话音才落,我就已经大声说出来,可是喊完了,又有丝丝犹豫,因为——
“可傅斯年……不是不让我知道这些么?”
如今我身上太多的扑朔迷离,我信任沈御臣,却也依旧小心翼翼,警惕无比,而我没想到的是,沈御臣忽然低下头,笑了——
“呵,果然你还是在乎他多些。”
我这一下噤声,心里挺乱,不知该说什么好的时候想到以前。
若换做很久以前,此情此景,我肯定会在心里呛说——
傅斯年是我老公我当然在乎!
而后再嘴上口是心非的说一句,师父也很在乎……
可现在——
我什么也没说。
因为不能相爱也不能厮守,他又是菩萨……对!菩萨肉身!
倏地,我想到什么就要蹲下来解开带子,可是蹲到一半儿又顿住,意因为戒指……
“那个……我的戒指……”
我说的时候,沈御臣说句“有问题”后,我就闭嘴,“好吧,我也知道有问题,但你的肉……”
“先下去吧,傅斯年暂时上不来。”
沈御臣不等我说完就打断我的话,而他说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来的白色长鞭直接隔空勒到我腰间,扣死后,直接拉着我就朝着地下!
又一次感受到下坠感的那一刻,我大概是怕了,浑身都在抖,但是没几秒就脚踏“实地”,然后才一身虚汗的松口气,听沈御臣道了句“在这等我”,然后倏地一下,不见人影。
“等等!你去哪!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的时候,沈御臣已经不见了,这拧眉,觉着他跟傅斯年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好事——
瞧!别的没学会,先学会了招呼不打的就走!
之前他不是这样的!
等待的时候,四下无人,荒芜的灰色土地和灰色的天空以及死寂让我真的是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绝望,尤其是,我在这安静里,又想到我之前坠落黑暗的那种安静,而后胡思乱想着——
待会儿见到傅斯年,他一定伤得不轻,我得离他多远?
还有,我若再不小心发狂一次,会不会杀了傅斯年?虽然他说了不会死,可是总会痛!
我这不定时炸弹的属性该怎么办呢?
这么胡思乱想了也不知道多久,忽然感觉风起,一扭头我就看见沈御臣的长鞭拖着一方精致的轿子过来,而我看着那鞭子,终于想到答案,几乎是轿子落下那瞬间,沈御臣鞭子抽回来的时候,我冲过去一把抓住鞭尾,对他道——
“师父,你把我定住吧,或者绑起来!用铁锁,鞭子什么都可以!总之,一定一定要把我牢牢看好,别让我再犯错,如果再害死谁,再出什么事的话,我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我说完已经撒开手,然后双手就像是警局里的犯人一样主动伸出来,等着被拷上——
“来啊!快!现在就绑起来!”
我说的时候暗自窃喜着我的想法多么美妙,却是下一秒,心口熟悉久违的剧痛让我猛然倒在地上,啊的一声喊出来时,听到沈御臣格外冰冷的声音——
“记住了,你是我沈御臣的徒弟,不是凶手,也不是囚犯,杀人的也不是你,下次再敢这么说……”
他说道这里没继续说完,只是又加重我心口的痛!
而他这次是真发了狠,我直接被痛到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