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沈御臣是怎么动手的,只知道傅斯年是一下后退着飞出去,踉跄好几步才站住!
“呃嗯!”
他皱眉发出一声低低的痛呼,好像真疼着了。
我几乎是瞬间急了,大喊着:“傅斯年!你没事吧!”
我说着,手却还被沈御臣抓着,怎么也挣脱不开!
傅斯年没理我,而我正准备低头去咬沈御臣的时候,沈御臣忽然就抓着我朝石门边儿走,我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然后就看他抬手把那石门——
关了上!
“喀喀喀——”
沈御臣关闭石门也不过是眨眼,而就这眨眼的功夫,我发现傅斯年不见了!
“傅斯年,傅斯年呢?”
我这嘴上、心里都慌张的喊着傅斯年的名字,而沈御臣极冷酷的甩出来两个字:“闭嘴。”
他一句话,把我惹毛了,直接就骂他——
“沈御臣你有病吧!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这么死缠烂打,死皮赖脸的很恶心,你知不知道!放手!”
我那一刻把我所能想到的坏词语都用在他身上,只希望他赶紧撒手,却是在石门咔咔的合上声音里,沈御臣对我的谩骂竟然无动于衷,甚至是面无表情!
而我急了一张嘴要去咬他——
在这个时候,我也只能咬他!
他不怕我的煞气,也能打得过傅斯年,根本不再是当年的小僵尸!
沈御臣十分迅速地捏住了我的下颚,在我嘴巴离他手背只有半寸的时候,捏着我的下颚,逼着我抬头:“有些事,暂不到时候告诉你,但在告诉你之前……”
他说着,手里拿着一个黑乎乎的丸子,就给我扔到了嗓眼里头!
我自然拼命抵抗,可是根本没用!
他本来就扔到了嗓子眼,之后,就势一推我的下巴——
我就咽下去了!
“咳咳咳!你!你又给我吃了什么!”
我再度试图抠出来,但是……没用!
而我大声说得时候,他终于撒开我的手——
“噬心丸,每日午时发作,发作时万箭穿心,解药需一日一服。所以——”
石门这时候关闭了,只有几颗夜明珠照亮他的身形,那惨淡淡的光下,他整个人更显的冷酷,声音也是阴寒的:“要不要跟我走,你自己决定。”
沈御臣这番话说的我脸刷的白了,并且,环顾四周,傅斯年并不在!
说他是丢下我跑了我绝对不信,那他一定是受伤了!
被沈御臣……这个昔日的小僵尸打伤了!
“我只给你五秒钟。”
沈御臣一声声说的时候,态度和语气都甚是冷漠,那熟悉的冷漠让我感觉之前那个不喜欢我、那个面瘫冷漠,毒舌的千坛墨又一次站在我面前。
你说可不可笑,他对我好的时候,我把他远远的甩开,可他喂我毒药,我特么居然要巴巴的跟着他!
“五、四、三……”
在我如此想的时候,沈御臣已经开始倒计时。
我再度看了看左右,确定傅斯年不会出现后,看向他:“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之后,我再决定跟不跟你走!”
沈御臣直接道:“傅斯年没事,他只是逃了。”
我闻言松口气,但是那句逃了让我又一次的不爽,直接瞪他道:“他才不是逃!倒是你,你曾经是他的管家,现在又是什么菩萨,有你这样的菩萨么!居然给人喂毒!”
大概是恃宠而骄惯了,不说“被骗爱的都有恃无恐”么,我就是琢磨这个道理,所以,语气不大好,也算是……试探吧。
看看沈御臣会不会继续惯着我。
我这次压输了,沈御臣在我说完后,甚是冷漠的看我一眼,说了一句“时间到”后,我那瞬间心口就如同被千万根针同时扎下去般,疼得直接倒在地上!
剧痛不足以形容那种山崩地裂的痛楚,像是把人的心撕碎成了一片一片,让我在地上瞬间蜷缩成一团!
“呃——”
那瞬间,我几乎是连喊都喊不出声音,而那些说痛的满地打滚的,一定是没真这样痛过!
当沈御臣说的那种万箭穿心之痛真的起效时,我全身的神经都猥琐了一样,痛的根本动弹不得,喊一声、动一下都是成千上万倍的痛,而最主要的是——
我没有昏迷!
那种痛就一直在心口,让我浑身的衣服都被痛出来的汗,湿了个干干净净!
“记住你徒弟的身份,今后再以下犯上,忤逆为师,为师就把时间增加为20秒,40秒……以此类推。”沈御臣极冷冰淡漠的留下这么一句无情话后,转身往前走。
他走路,是有脚步声的,那脚步声“吧嗒吧嗒”的在前头响起时,我的痛楚终于消失!
痛楚消失了,那种恐怖的感觉却环绕着我,原来刚才不过是十秒,却是感觉像是一个世纪……不!应该说是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感觉真恨不得去死……
死字出现在脑海里的时候,我又迅速的否决,因为——
“以后不许这么想。”
脑海里,忽的就划过方才傅斯年救我的一幕。
那个时候,我从阅兵台上掉下来,我以为我必死无疑,而傅斯年救了我。
这么想的时候,忽然又听到沈御臣的声音——
“这种药会吞噬部分心灵,从现在起,你所想的他都不会知道了。”
沈御臣说的时候走得很远了,我这一怔错愕的抬头,“什么?”
他的意思是,这药斩断了我跟傅斯年的心灵感应吗?
沈御臣在远处停下来,声音甚是冷漠:“别发呆,给你二十秒钟,自己过来。”
他说完后,我这一骨碌就咬牙从地上爬起来,我不能死,因为余光看向那石门,我若死了,就跟傅斯年一样,也进不去了!对,我还得救孙子——
“等一下师父!”
再度喊出师父的时候,我别提多别扭,但是又不得不恭恭敬敬的喊着。
沈御臣冷冷的看我,“说。”
“那土地爷的孙子还在里头怎么办?”我说的时候,离得老远也看得见沈御臣眼中一抹寒光,“根本就没有孙子,这件事你不必再问,立刻过来!”
他说完后,转身又往前,我在原地只微微一怔,不明白什么叫做根本就没有孙子,可是,脚下已经不受控制的朝他跑过去……我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