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李平治早就背叛了青云观,是他将青云子道长囚禁在这里的!
可是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夜红珊要杀青云子道长。
还有一点,李平治好端端的一个道士,修炼的是正宗的道家秘术,为何跟夜红珊勾结在一起,就凭他现在这身份,离开青云观,找一个漂亮女人过日子,岂不是很好,他竟然跟一个女鬼有奸情!
我狠狠瞪了一眼李平治,怒吼说道:“李平治,亏我陈瓜那么信任你,可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个大恶人,赶紧放了青云子道长!”
说着,我手中的至宝道器九尾狐直接指向了他。
李平治戏谑一笑,瞅了我手中的九尾狐一眼,大手凭空一扯,猛地,九尾狐上传来一股子强大力道,把我带的一个趔趄,旋即,直接落在了他的手中。
“呵呵,陈瓜,我赐给你这道器九尾狐,本来想用九尾狐杀掉整个青云观的人,然后陷害你的,可是后来一想,感觉真的太没必要了,我不像白暝那么愚蠢,破绽百出,杀了元门分部的人也不考虑栽赃你时,会不会栽赃成功,干脆点,直接斩首,这倒是来的利落!”李平治笑着说道。
他承认青云观的所有人是他杀的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这个风骚的女鬼吗?”我气的浑身发抖,怒指夜红珊吼道。
李平治笑着瞅了一眼夜红珊,竟然当着我和江修的面,伸出来舌头,在夜红珊那红唇上舔了一下,说道:“不错,我就是为了我的女人夜红珊,这么多年来,我在青云观任劳任怨,总算是熬出头来了,可到头来,青云子还是不肯传授给我道家秘术的道宗法门,
我到现在也仍旧只是一个青云观的二把手,总是被段厚德他们鄙视,欺负,我已经受够了,之前进入青云观的那种豪情,早就被冷落和嘲讽给磨灭掉了,
所以,我要强大,而我的宝贝儿夜红珊,可以满足我这些需求,我现在可以随便杀你们,那段厚德,也被我切掉了脑袋!”
说话之间,李平治的眼眸之中涌现出来歹毒,甚至是有些变态的杀机,他此刻,完全变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沉着、郁闷却可以隐忍的师父了,而是一个变态的充满阴冷气息的刽子手!
我听到他这话,看到他脸上那阴冷的表情,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或许,李平治也是被逼无奈走上这一条不归路,或许,也是他心性不定吧,有些悲哀,同时也有些令人愤怒。
我扭头看江修,江修已然明白了这到底咋回事,可跟我一样,同样还有着疑惑。
江修开口,对夜红珊问道:“夜红珊,你跟青云观到底有何仇怨,为何蛊惑李平治,犯下这滔天罪行,难道你不知道女鬼做下业障,非但不可以投胎,还要进入阿鼻地狱接受炼狱般的惩罚吗?”
说着,江修眉头紧皱。
夜红珊那一双狐媚的眼睛扫了我和江修一眼,笑着说道:“阿鼻地狱?炼狱惩罚?哈哈,这些对我来说,根本都不足为道,在我心中,最爱的人选择抛弃我,这才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可是,即便是这样最痛苦的煎熬,我都走过来了,我还怕什么,我也不怕阿鼻地狱,更不怕鬼王阎罗,
我是一个游离鬼,任何人抓我,我就拼命,可是,我在魂飞魄散之前,需要报仇,杀掉青云子!当年,若不是青云子,或许我跟唐画就在一起了,就是他,放走了小师妹,还敦促唐画带着小师妹离开,
这一离开,就是几百年的时间,我苦苦追寻,终究没有找到,呵呵,现在我什么都不要了,就算是唐画出现求我,我也不会再去爱他,我现在只要报仇,而且,只要有男人爱我,我也愿意伺候,愿意辅佐他让他强大,其实,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男人都一样!”
说着,她看了一眼李平治,然后十分亲昵的将脑袋放在李平治肩膀上。
江修听完她这话,忍不住苦笑了一声,扭头对着我说道:“陈瓜,看来我们遇到了两个受了刺激的家伙,一个被人鄙视,被人冷漠,心里变态,一个被情所伤,心里扭曲,哎,真是可悲可叹啊。”
我尴尬一笑,心里却一直慌乱着,因为,从夜红珊的话来说,她真的跟唐画有关系,而且,我要是猜测不错的话,刚才她口中的小师妹,应该就是白洛吧。
下意识的,我深深的看了一眼夜红珊,皱眉问道:“你的小师妹,难道是白洛?”
猛地!
我这话一说,忽然之间,她头顶上猩红的厉鬼,一下全部朝着我冲了过来,就连她的脸上,也布满狰狞神色,极为歹毒和恐怖。
我被吓了一跳,江修急忙拉着我后退一步,立马咬破手指,将鲜血迅速涂抹在慈悲行刑刀上,刷的一下,朝着那些猩红厉鬼上劈砍出去。
猩红厉鬼,顿时吓得退回到夜红珊头顶。
“不要给我提那个小婊子!谁提她,我杀谁!”夜红珊十分疯狂和变态的怒吼,那一双本就歹毒之极的眼睛,差点都凸出来了,而且这声音,尖锐异常,带着阵阵杀气,在整个山洞内回荡。
我被她这反映吓得心脏猛然一颤,可是,回过神来,我明白了,她真的认识白洛,而她现在根本不知道,其实白洛的鬼魂,就在我胸口的戒指之中!
“不对!你为什么知道小婊子的名字?”怒吼一声后,夜红珊诧异的盯着我问道,似乎现在恍然间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我冷哼了一声,说:“放了青云子道长,我会告诉你为什么。”
“休想!青云子坏我幸福,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我要将他千刀万剐!”夜红珊怒吼一句说道。
下意识的,她因为太过愤怒,直接将李平治手中长鞭抢过来,猛地朝着被铁索吊挂在石柱上的青云子甩出去。
啪!
青云子的身上多了一道裂痕。
皮开肉绽之间,鲜血顺着破烂不堪的道袍,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