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把所有人都吓到了,没想到,一夜之间东院的人全部都死了,而且,就连段厚德这样的高手也死了,死了后,身子端坐在床铺上,脑袋却被吊挂在树上,说真的,诡异之极。
现场的人,有的已经吓得瘫痪了,我感觉两腿发软,好像整个天都要坍塌了一样。
林杰在这个时候,回过神来,急忙对着大家说道:“都回宿舍,有任何事情,明天再说!”
我们一听大师兄发话了,赶紧连滚带爬的冲回宿舍。
回到宿舍,心里稍微安稳了点,可是,一想到刚才那一幕,吓得忍不住就打哆嗦,很显然,现在青云观发生了这样的事,甭管你困不困,现在完全睡不着,最主要,我们师父李平治也不知去向,心里总感觉慌乱着,像是被人塞了一把蒿草。
现在宿舍里被油灯和火把照的通明,门窗紧闭,有的人钻进被窝蒙着脑袋,有的则是互相紧挨着,完全是被吓坏了。
我忍不住对着林杰问:“大师兄,这到底咋回事啊,道观里死了这么多人,可我们一点动静都没听到,这很显然不正常啊。”
林杰揉了揉太阳穴,好像是头疼,对着我说道:“哎,我也不知道,明天再说,现在不要问我了,大家都尽量睡觉吧。”
说完这话,林杰也不管了,坐在床上,眼神空洞,估计他也被吓坏了。
猴子因为害怕,找了几个师兄凑一块,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我则是靠在墙上,有些无奈,而这个时候,我脑海里猛地想起来一个人。
江修!
对啊,江修咋样了,不会也死了吧,我倒是把他给忘记了。
“噌”的一下,我从床上站起来,赶紧就朝着外面跑。
看到我这举动,林杰和猴子他们急忙喊我,问我干嘛去,我说江修是我好朋友,现在东院的人莫名其妙的被杀了,我去看看江修怎么样了。
林杰从床上下来拉住我,不让我去,可是,我现在真的要急疯了,说真的,江修对我来说,不仅仅只是朋友,更是我的兄弟,他对我来说真的太重要了,我不能就这样不管。
虽然害怕,可我还是要去。
最终,林杰他们看到是真的太关心江修了,只能无奈的松开我,我赶紧就冲了出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到江修,我现在竟然大了胆子,直接就朝着后院那棵大树跑,可是我刚跑动大树这边,忽然,看到有一道身影,在大树后面一闪,旋即就跳过墙壁,一下消失了。
我知道那人嫌疑很大,可是,我现在肯定不敢追,那人连段厚德都能杀了,要是想杀我,还不是轻而易举啊!
等到那道身影消失,我赶紧拿着火把开始在整棵树上照。
这场面太吓人了,树上挂着一颗颗脑袋,风一吹,摇摇晃晃的,而且,脑袋有的睁着眼,有的闭着眼,有时候盯着闭着眼睛的脑袋看还没啥,大不了就是个死人脑袋,可看到睁眼睛的,心里就感觉一阵阵的发毛。
我找了好一会儿,甚至还爬上树去找,最终,我没找到江修的脑袋,这让我稍微松了口气,难道江修没死?
我忍不住在心里安慰我自己。
赶紧从树上往下爬,我决定再去宿舍确定一下,看看有没有江修的尸体,可我刚从树上下来,感觉脚底下一硌,脚踝一扭,一下就趴在了地上。
我啃了一嘴土,赶紧爬起来,呸了一口,扭头一看,麻痹的,吓得浑身毛都炸起来了,因为地上竟然有颗脑袋。
仔细一看,正是东院大师兄赵龙的,赵龙闭着眼,脑袋歪在那里,刚才我就是踩在他脑袋上的。
我吓得原地打了个扑旮,爬起来就朝着宿舍那边跑,冲进了东院宿舍。
我都开始念起来阿弥陀佛了,找了一圈,发现有个床铺的空着,上面没有被割了脑袋的尸体,我赶紧检查一下床铺上的必需品,发现了一封信,拿出来一看,是当时江离嘱咐江修送给青云子道长的,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确定这是江修的铺。
而江修目前不在这里,既然不在,那就是有可能还活着!
将信揣进怀里,我扭头扫了一眼整个宿舍,看到那些直挺挺坐在床上的无头尸体,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赶紧朝外走。
可我刚迈出一步,忽然,有古怪的声音传来。
“嘘……”
“嘘……”
这声音是从我所站立位置正上方传来的,一听到这声音,我登时站立,浑身僵硬。
“阿弥陀佛,无意冒犯,还请大哥留我一命。”我吓得嘴巴哆嗦着冒出来这么一句,因为,我有种感觉,好像,那厉害的凶手就在屋顶上。
“陈瓜,我是江修!”上面传来声音。
我一听这话,急忙抬头,就看到江修双手双脚搭在房梁上,身子姿势十分诡异,一动不动。
“江……”
“嘘!”
我还没喊出他名字来,江修嘴巴微动,嘘了一声,我立马不敢开口了。
“关上门。”
江修将声音压得很低。
我看了他一眼,愣愣的点了下头,然后赶紧蹑手蹑脚的将宿舍门给关上了。
江修从手中掏出来一根红线,手指一弹,顿时,红线抛射出去,搭在另外一根房梁上,而后,他竟然拽着这根红线,在空中荡了两下,轻轻的落在了地面上。
“江修,看到你还活着,真的是太好了。”我急忙说道。
现在甚至有种想要拥抱他的冲动。
江修来到我身边,眼神看上去极为警惕,极为诡异,甚至,我在看到他这眼神时,都能感觉自己是身处在一种极为危险的境地。
“陈瓜,外面是什么情况?”江修对着我问道。
我赶紧就把后院那边树上挂着脑袋的事情小声跟他说了,他听后,点了点头,却并未太惊讶,似乎早就有所预料。
“江修,这到底咋回事呀,难道又是白暝来屠杀青云观了?”我问道。
江修忽然盯着我看了一眼,眼神中好像涌现出来杀意似地,吓得我都后退了一步,旋即,他这才说道:“不是白暝,是你师父李平治!”
“啊?我师父!?”我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