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他说是冥婴,心里有些害怕,赶紧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张乞丐就冲进了洗手间,也不知道在里面捯饬什么。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他忽然喊我过去,我急忙跑过去,就发现他一只胳膊正伸进马桶里,脸还憋的通红。
他扭头瞅我一眼,急忙喊:“你傻啊,快点帮我啊,这胳膊都快被拽断了。”
我哦了一声,赶紧拉他另外一条胳膊,拽了好几下,这才跟他一屁股坐在地上。
凝神一看,他胳膊上全部都是牙印,一片片的,还血呼啦查的,有些吓人。
老乞丐就骂道:“娘的,这冥婴力气可真大,陈瓜,赶紧把咱们画的咒符全拿来。”
我一听,又跑出去把符咒拿回来了,紧接着,他就点燃了几道咒符扔到了马桶里。
说来也是奇怪,马桶本来挺干净的,里面还有点清水,可这一扔进去,顿时,整个马桶里就血淋淋的,而且,看上去有几条很长、很红的东西,就跟鸡肠子是的,但我知道,那绝对是脐带。
我吓得后退了一步,老乞丐忽然双手掐指,口中念念有词,那里面的血水竟然开始冒出气泡来,顿时整个洗手间里面就臭气熏天,熏的我胃里直泛酸水。
差不多一分钟后,马桶里的水倒是清澈了,但是,屋子里的电灯却开始一闪一闪的,这情况吧,就跟鬼片里面是的。
忽明忽灭间,我一打影,就看到四五个小孩正拘在屋顶上,肚子下面吊着脐带,快速的爬,我一抬头,他们就低头看我,那眼神里满是阴冷,吓得我直哆嗦。
你想想,小婴孩,两个巴掌那么大,睁开眼睛狠狠盯着你啥感觉啊,我真吓到了。
老乞丐这下也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把桃木剑,直接就朝着屋顶上戳。
那小鬼们爬的奇怪,不一会竟然爬到客厅里来了,可是我和老乞丐追出来之后,又抬头一看,顿时,我们两个都愣住了。
没想到,屋顶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小鬼,一个个的看着我们,张牙舞爪的。
我打了个寒颤,心说麻痹的怎么这么多啊,不是说就四五个吗,直接就准备跑路。
可我这还没跑路呢,老乞丐竟然将手里的桃木剑一扔,赶紧就朝着外面溜。
这时,那些小鬼全部都跳下来追我们。
我扭头看了一眼,为首的一个应该是冥婴,脑袋只剩下半个,还能看到秸秆,但是他的表情最凶,看的人头皮都发麻,正带着那些小鬼朝我扑过来。
我连滚带爬的朝着外面跑,刚冲到门口一看,老乞丐竟然不见人了!
可那冥婴带着小鬼已经追上来了,我正好在门口摔了一跤,扑通倒在地上。
紧接着,我就感觉小鬼全部乌压压的扑在了我身上。
我心说这下完蛋了,被臭乞丐坑死了。
脚上又传来剧痛,估计是小鬼开始咬我了,我急的眼泪都快流出来,喊了几声老乞丐,可是这家伙人品不行,关键时候撂挑子,我都有种被小鬼吃了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之间,一道身影从天而降,砰的一声,地面都炸裂开了,紧接着,那身影竟然大步走过来。
而那身影一走过来,那些小鬼竟然都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样,全部都开始刷刷地后退。
我赶紧爬起来。
那身影却对着小鬼们说:“谁碰他,死。”
小鬼们立马乌压压的跳了几下,冲进了屋子里,我看到,他们竟然就像是鸭子下水一样的跳进了马桶里。
等到我回过神来扭头去看那身影时,却忽然发现人没了!
刚才还在,半秒钟都不到,这就不见人了?
我感觉莫名其妙,那人是谁?高高的,瘦瘦的,一出现身上的气场就把小鬼们给震住了,看样子是个绝顶高手。
但怎么感觉他的身高和气场那么熟悉呢?
我正纳闷,老乞丐竟然冲回来了,这下他浑身贴着咒符,手里拿着桃木剑,过来就问我有没有事。
我懒得搭理他。
这种人,最关键的时候抛弃我一个人跑了,我算是看明白了他的良心。
我哼了声,转身就准备离开。
他一把抓住我,问我你咋不说话啊,我说我跟你没话说,你刚才不是跑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老乞丐忽然有些脸红,支支吾吾了两声说:陈瓜啊,其实情况是这样的,那些小鬼们都听冥婴的,可那个冥婴是白雪流产后变的,虽然冥婴可怕,可他也有想回家的天性呀,你想想,他们的家是哪里?
我一愣,感觉他似乎有点忽悠我的意思。
老乞丐见我不回答,指了指下面说当然是女人的子宫啊,哎,可能是刚才我跟白雪干了那事,身上有气息,所以他们把我当成白雪了,我其实刚才就是去洗的,洗了洗才敢回来救你,不然,他们肯定发了疯一样的追着我。
我顿时皱眉,也亏得他能想出来这个理由,当即摆了摆手说:就算是这样吧,行了,冥婴带着小鬼都跑了,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吧,这里太古怪,这么多小鬼,渗死人了。
可老乞丐却摇头了,说不行,不除掉这些小鬼,以后他们肯定会害人,我摆了摆手说那你去除掉吧,我走了,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老乞丐愣了下,寻思了寻思,赶紧跟我离开了这里。
这小洋楼外面就是公路,半路上随便找了辆车,我们打车往回走。
回到小茅屋这里,老乞丐说憋尿了,去解手,小胖子就跑过来,坏笑着对着我问道:“陈瓜,我猜的准不准?”
我竖起来一个大拇指,说还真是太准了,这老乞丐,真是个色狼。
小胖子顿时乐了,然后问我去那边处理事情怎么个情况了,我就把在小洋楼里被小鬼袭击的事情说了。
小胖子眼睛一亮,说我操,那个白雪流产流了多少次啊,那么多小鬼。
我想了想说,也不一定都是她流产流的吧,估计是小鬼们贪玩,其他地方的都去那边凑热闹了吧,小胖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很快,老乞丐竟然慌里慌张的跑回来了,一跑回来,他急忙揪着小胖子就进了里屋,还把门关上了。
我纳闷,这师徒俩有什么秘密吗,不一会儿,就听到里面传出来一阵阵哦哦的声音。
我好奇,趴在门缝上看,发现小胖子竟然用手在老乞丐裤子里面掏,上上下下的,看的我顿时有些脸红,这咋回事,难道师徒两个还有这样的趋向性问题吗。
虽然感觉有些不可思议,可还是推门进去了,我一进来,不管是小胖子还是老乞丐都愣住了。
我急忙问你们在干嘛呢,小胖子咧嘴嘿嘿坏笑,老乞丐尴尬的笑了笑,说陈瓜,我让成是非给我涂抹点药。
小胖子却坏笑这对我说,陈瓜,师父得病了,那个方面的病。
老乞丐顿时在胖子的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
我皱了皱眉头站在那里,不知道说啥好。
小胖子就继续给老乞丐弄,差不多弄好了,老乞丐才背过身躯,盯着自己那里看了下,然后转过身来一脸的阴沉。
小胖子却开口了,说:师父啊,我怎么感觉这里面有问题啊,你之前那么风流,也没得病,怎么就这个白雪,你就跟她弄了一次,这还没几个小时呢,你就烂了皮。
老乞丐踢了胖子一脚说你嘴巴给我放严实点,然后也开始皱眉,看样子,其实他的心里也直打鼓。
“这件事情有蹊跷,在我看来,白雪这个女人身上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而且,从刚才我这病情上看,她估计是被算计了。”老乞丐忽然嘀咕了一句。
我跟胖子都是一愣,急忙问道:“啥意思啊?”
老乞丐却将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对着我说:“陈瓜,你还记得你妈妈的病吗?”
我一听,顿时就有点不愿意了,我妈妈根本就没病,只不过是被缝阴了。
瞪了一眼老乞丐,我说咋了啊,你问这件事情干嘛,我妈在村子里面没出来,现在尸骨未寒,你好意思问啊。
老乞丐干笑一声说道:“陈瓜,你别生气,我只是感觉这件事情蹊跷啊,你听我慢慢说。”
我哼了声说:你说就是了,管我啥事,只要别说我妈的坏话就行。
老乞丐这才点头:“行,我不说你妈,我说白雪还不行嘛!”干咳了两声,继续道:“从我现在这病情上来看,估计是破了阴根了,不然怎么可能会这样。”
小胖子问:“师父,啥叫阴根啊。”
老乞丐继续解释起来,说其实任何一个男人,只要是个活人,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就会有阳根和阴根,但是,一般活人是破不了阴根的,只有死人才能。
可他刚才跟白雪做了那事,竟然就破了,说明白雪应该是缝阴了的,只有缝阴了的女人,才能够破男人的阴根。
刚开始,破了阴根其实会有着异常反应,他现在感觉红肿异常,皮肤溃烂,就是一种反应,倒不是多大的问题,用点药就可以治好。
但是,从这件事情上他看出问题来了,说白雪肯定是被人算计了,不然没人会无缘无故的被缝阴的,因为,被缝了的阴的女人根本就怀不上孕。
我一听,顿时皱眉起来,当初在墓穴里面的时候,奶奶将我爹妈不能生孩子的真相揭露出来,就是因为我妈被缝阴,而且还说这种缝阴术是二皮匠的一门歹毒的秘术,可是这白雪,怎么会被缝了呢,我有些疑惑。
老乞丐说了一会之后,又扭头看我:“陈瓜,这个白雪身上的事情不简单啊,从冥婴上来说,估计会扎冥婴的只有你爷爷了,但是,会缝阴的,据我所知就只有那个瞎婆婆。
可是,白雪既跟冥婴有关系,又还被缝了阴,这似乎跟你爷爷和瞎婆婆也有些牵扯啊,看样子咱们明天去的时候得还好问问。”
我愣了下,心说人都死了,还怎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