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决定，便是离开中土，在岛国扎根，并将长生丹自己吃了。
    却不料，从这个时候开始，悲剧发生了。
    乐极生悲！
    徐福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岛国是一个奇葩的地方，这里的男人和女人，随时随地都可以发生关系。
    这是一个没有伦常和道德的地方，就连天地灵气之中，也弥漫着污浊的气味。
    徐福在炼化长生丹之时，被这种“臭气”熏的晕迷过去。
    更为悲催的是，那些天星中提取出来的脏东西，都一股脑进去了徐福体内。
    而后，徐福悲剧了。
    “莫非徐福死了？”听到这里，林凡眼中满是好奇。
    “不，没有死，但和死了，其实二者并没有任何区别。”
    “因为当徐福苏醒之时，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过去，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龙长老叹道。
    “莫非是……人格分裂？”听到这里，林凡似乎明白了什么。
    人格分裂，等同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脑海中等同于同时存在两个灵魂。
    一个失去了记忆的人，他第一时间接触的东西，就会成为他的新记忆。
    徐福失忆苏醒之后，人是在岛国，所以他沾染了岛国的脏东西，内心充满邪恶和怨恨，这倒也不足为奇。
    按照林凡的猜测，徐福在很久之后，肯定又因为某种原因，恢复了记忆。
    如此一来，徐福就等同于人格分裂，一个是正义，一个是邪恶。
    而眼前的龙长老，恐怕就是那个代表邪恶的人。
    如此一来，龙长老说自己既是徐福，却又不是徐福，这一切都能够得到完美解释。
    “不要去猜测，我既不是正义，也非邪恶，而是游走在正义和邪恶之间的第三重人格。”龙长老傲然说道。
    一个人如果存在两种既然相反的人格，要么会精神崩溃疯掉，要么就会沦为疯子杀人狂。
    但龙长老，却完美的融合了正义和邪恶，而且还没有任何副作用，一直活到了现在。
    “我明白了，你为恶之时，用的就是负面人格。”
    “而你为正义之时，用的就是正面人格。”
    “而在现实之中，你却介于正义和负面之间。”
    “那么你的第三重人格，究竟从何而来？”林凡愕然说道。
    这个解释堪称完美，虽然人还是这个人，但他干完坏事就换了人格，无论你神通如何厉害，都无法看出此人的本质。
    这种三重人格同时存在一个人体内，但却是万古罕见，若非龙长老亲口说出来的话，林凡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自人格分裂成双重后，我历经千年，终于重新修炼到了原本的境界——九地福萨境。”
    “然而就当我准备冲击十地菩萨，然后一鼓作气成为小圣之时，却发生了点意外。”说到这里，龙长老颇为惆怅。
    “意外？什么意外？”林凡眼中的惊讶更浓。
    “我原本的两个人格，第一个是代表正义的徐福，以道家为主。”
    “而第二个人格，则是邪恶，但我修炼的却是佛法，试图以佛法来净化邪恶。”
    大凡能修炼到宗师境的玄门弟子，就算有人格缺陷，但却也绝非奸恶之徒。
    心怀邪恶的人，越往后修炼，心中的恐惧就会越大，容易被心魔困扰。
    所以徐福人格分裂之后，定然会有一个长期挣扎的过程。
    也正是如此，徐福才会让第二个邪恶人格，去学习了佛法。
    “那么第三个人格，就是儒法？”林凡似乎明白了什么。
    “其实严格来讲，当时我未出海之前，灵魂深处就埋下了儒法的种子。”龙长老叹道。
    当年徐福还未发达之时，和李斯一起，在吕不韦麾下当那个食客。
    当时有个王大儒，和徐福是生死之交，二人互相学习，受益匪浅。
    徐福炼制不死丹的构想，就是以王大儒天马行空般的儒法幻想为基础。
    却不料因为焚书坑书的原因，王大儒全家一百多口一夜之间都被活埋。
    此事让徐福很是愤怒，也自责自己没去拯救，并逐渐形成心魔。
    到了一千多年前的时候，徐福体内正义和邪恶的人格，在一瞬间爆发决战，并让徐福再次晕了过去。
    等徐福再次苏醒之后，就已经忘记了所有记忆，而是成为了孔门七十二族中，某个不入流家族的子弟，而且还是庶子。
    后面的事情，即便是龙长老不说，林凡也知道了。
    龙长老以庶子逆袭，最终融汇三教，执掌稷下，成为千古枭雄。
    “如此说来，你这第三种亦正亦邪的性格，倒也不能怪你，实乃是环境使然。”林凡微微叹道。
    “不错，老夫虽得长生，却命运多舛，一生颠沛流离，被打击了无数次。”
    “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让老夫融汇三教，并险些成就不世的功勋。”龙长老傲然说道。
    即便是在春秋战国之时，想要成就圣人，那也是非常困难的。
    这一点，从那个时代只诞生了类似孔子、老子、庄子等数量有限的圣人，就足以窥探一二。
    所以即便是徐福那样的巅峰宗师，他们想要超凡入圣，那也是非常困难的。
    第三重人格，虽然带给了徐福了很大困扰，却也成就了徐福三教融合的可能性。
    一个身体，三个性格，分别对应三教，且都踏入了宗师境，而且还是巅峰宗师！
    如此一来，当龙长老融合三教之时，所爆发出来的力量，自然让人以为是大宗师。
    但实际上，龙长老依旧是巅峰宗师。
    “三教同修并不难，但若是踏入圣境的话，却只能选择一个。”
    “这一点，老夫想了几十年都没明白，真是让人无奈。”龙长老叹道。
    三教中的圣人，都允许自己麾下的弟子，去学习和吸收其他教派的优秀东西。
    但“圣境”这个问题，却是原则性问题，任何圣人都不允许自己的弟子，变成其他教派的圣人。
    这一点，乃是因为踏入圣境之后，就会接触到“天道”。
    天道有很多，但一个圣人，只能对应一种。
    换句话说，圣境是一个站队为题，容不得半点马虎。
    以龙长老当时的力量，融汇三教之力能战小圣。
    但他想要真正成为小圣，却需要在三教中做出抉择。
    比如龙长老选择儒教的话，那么他就必须废掉道教和佛教修为。
    如此一来，等同于代表儒教的人格，必须杀死其他两个人格。
    而这一点，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就算这一点能实现，龙长老实力也会瞬间跌落三分之二，沦为一个普通宗师。
    这一点，无论是龙长老哪一个人格为主导，恐怕都无法接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时你一定非常迷茫，而且还被代表邪恶的那个人格，占据了主导。”林凡试探问道。
    “不错，当时老夫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上却是邪恶残暴，做了不少错事。”
    “具体的事情太过于复杂，而且过了太久，老夫不想多言。”
    “总之一句话，所有的阴谋，都是老夫一个人策划。”
    “这个答案，不知道你是否满意？”龙长老大笑说道。
    “那儒剑、北冥两大公子，以及鹰尊者、齐侯，这四人又是怎么回事？”林凡再问。
    既然四大强者不是被天子魔控制，那龙长老又是如何控制他们的呢？
    “很简单，因为这四个人，其中有三个人，是老夫的三尸。”龙长老淡淡说道。
    “三尸？斩三尸证道？”林凡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骇然。
    这句话，有两层含义。
    第一层含义，乃是指龙长老经过一番思考，最终决定斩灭儒法、佛法两个分身，选择以道法为基本。
    第二层含义，则是指龙长老将他的三个人格，都分别堪称了三个罪恶分身。
    道家的“斩三尸”，乃是一种通往大道的无上法门。
    一个玄门子弟在修炼过程中，会陆续遭遇三曾诱惑。
    只要将这个三个“尸虫”逐一斩杀，那么就能超凡入圣。
    这种修炼方式，在远古时代盛极一时，曾被奉为经典。
    只不过随着各种修炼资源的逐渐易少，以及天地灵气的匮乏。
    所以到了后来，这种修炼方式，因为修炼难度太大，成功率太低，逐渐被淘汰。
    但对于龙长老这种天赋绝代的人来说，他根本不会考虑修炼难度。
    龙长老考虑的，乃是成功的可能性。
    而显然，这种“斩三尸”的办法，就是最靠谱的一种。
    “你……为什么告诉我那么多？”林凡皱眉说道。
    “很简单，因为无论我如何强，那的三尸都是本尊的一部分，根本无法斩杀。”
    “而这三个人，却都太强，很难被人斩杀。”
    “若非这次上古密藏开启，若非你堂堂姜伯的降临，试问我又如何能斩灭三尸？”龙长老纵声大笑，笑的无比得意。
    “这么说来，我从一开始，就成为了你手的傀儡，被你给利用了？”林凡有些恼怒。
    这人世间最恐怖的恶魔，竟然是自己一手催生的？林凡有些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