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眼镜憋屈的表情,顿时忍不住了笑意说道:“大哥果然好手段!”
胡渣轻声咳了两下说道:“你这么恭维我,我可消受不起。 ”
这时候大花示意我们看窗外,“他们来了。”
我顺着大花的眼神望向窗外,只见三个个围着面巾的人开着辆吉普车正在从拥挤的人群按喇叭开路。
胡渣问道:“现在的时间是?”
眼睛速度地回了句:“时间午十点四十七分。”
“较之前的时间?”
“相差不到五分钟。”
“地点变化?”
“换了三次粮仓。”
“人员变化?”
“三人一班,共四班。车辆是同一辆。”
“嗯,好。收队。”胡渣对我们说道。
我们一起下了楼,胡渣付了账,在我们要转身走的时候,突然坐在一楼的一个当地人喊了一声土语。
土语声音很大,似乎是在唤谁。这一下,我们的警惕心瞬间窜来了。我知道,如果这一刻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必然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逃走。
然而,这应该是叫服务员的,因为我看到饭馆里的一个服务员走了过去。
我回头瞟了一眼老板,只见老板一脸深意地看了我们一眼。我顿时觉得事情不对,前碰了碰胡渣对他说道:“该回去休息了。”
胡渣一听,也是点了点头。这是我们早说好的暗语,回去休息的意思是说计划有变,需要撤离。
像我们每次做任务都是要注意周遭的人,一个小小的疏忽可能使我们丧命,这个节骨眼我们可马虎不得。
胡渣加快了脚步先一步离开了饭馆,眼镜他们走在了前面,我故意站在他们后面,因为我怕从饭馆里出了什么幺蛾子,殿后的任务交给我。
外面还是和平常一样熙熙攘攘的人群,似乎昭示着我们的担忧是多虑的
不过我凭借着我在战场摸打滚爬活过来的经验感觉到,这一切都是假象。
街道两旁的房子二楼,我注意到有几个一直盯着我们看的当地人。而且街的商贩也有几个眼神不对的,在我要出言提醒的时候,走在我前面的刀疤突然推了一下大花。
这时候突然从一个不起眼的房子二楼窗户发出一声响彻天地的枪声。
大花应声而倒,而刀疤则躲在一旁,眼镜和胡渣转头望向身后,我一脸惊诧地望向他们。
若是平常,我肯定是先找掩护,可是这次我实打实地看见是刀疤害死了大花。不然以大花作为狙击手的警觉性肯定是可以躲过这一枪的。
胡渣一个滚身躲在了狙击的死角处。眼镜稍慢一步,不过也是躲在了一个商铺的后面。
街道陷入一片慌乱,人们四散而逃,叫声呼救声遍地而起。
我愣了一下,也是向侧翼一个驴打滚。
一枚子弹也是瞬间打在了我刚才呆着的地方。
我没有时间去侥幸,警觉感又一次从死亡之际救了我。
我瞅了一眼那个开枪的窗户,只见那个枪手似乎已经准备好了下一发。
麻蛋,我要是手里有家伙,这个人已经死了。
不过现在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的我们只能充当着靶子。
我连忙又打个滚,又是一枪,不过这一次我感觉到子弹划过我的皮肤,轻微的撕裂的痛从我臂膀传来。
我知道下一枪可能要了我的命,我趁这个狙击手打完一枪的空档期连忙锁定了一个身后的一个小瓦房。
我不要命似得跑了过去,在翻越了一个水果摊之后,我只感觉脊背发凉,脑袋里叮的一声,我连忙刹住自己的动作,硬生生缩了回来,躲进了水果摊下。
果不其然,一声明显不是之前那个窗口的枪声从又一个方向打了过来,刚躲好的我只见身前的地一个弹坑还冒着烟。
这地方也不能久留,我向旁边挪了挪,因为水果摊并不大,我也只是挪了一丁点。
如果对方有着热传感器,那大事不好了。
我拿起地一个水果向着外面扔了过去。一声枪响,我也不用去看结果,水果肯定是被一枪给打爆了。
是现在了,我一个挺身站了起来,埋下头纵身一跃从只是帘子遮住的窗户跳进了小瓦房里。
之前我也注意到,胡渣已经掩护眼镜跑进了小巷子。
刀疤已经失去了踪影,既然刀疤背叛,那么我们之前的逃跑路线肯定不能使用了。
可是队长他们还不知道啊,这一刻我心急如焚,想告诉他们却没有办法。
这时候我注意到,小瓦房里似乎有人在盯着我看,我一声厉喝道:“谁?出来!”
只见小瓦房的桌子下窜出一个当地小孩儿的头,小孩儿用他的大眼睛望着我,我可以看出他眼睛里的恐惧和无辜。
这个时候,我似乎是听见了一声轻微的拉环声。我也不知道我听没听错,但是我宁愿相信是真的,
所以我一个越身前抱住了小孩子,躲进了小瓦房的厨房里。
还没缓过来,一股强大的爆炸产生的气流从我身后冲击了过来。我紧紧护住怀里的小孩儿。
待气流没了之后,我一看怀的孩子,只见孩子没事,一声不吭的盯着我。
我抬头看了一眼,只见这个厨房有个h0u'me:n可以通往另一条街,我脑海里想起我们侦测过这个小镇时候画好的地图。后面这条街可以通往我们预定好的逃跑路线。
一瞬间,我的心有了决断,我抱住小孩儿站起身跑了出去。只见外面的街道人们该散的散,街已经没有人的踪影,我也顾不那么多了。现在唯一一个法子是跑。
我抱住孩子一个劲儿地跑,我知道停下来是死。果不其然,我跑了没几步有一梭子子弹追着我。
你奶奶的,子弹不要钱啊,我一边跑,一边心里想着。
只听身后的子弹拼命地从我身边划过,我哪敢回头。我抬眼一看,只见快到前面的巷口了,我加快了自己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