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遥闭上了眼,等着他发泄完。
然而,那疼痛被她想象中的要结束的早。
突然感觉闭着的眼帘上一热,辛遥眉睫颤抖了下,没能睁开的,因为他正吻着她的眼眸呢。
“我怎么就爱上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狠心丫头呢。”
他的唇移动到了她的耳畔,咬着她的耳垂,声音沙哑的道。
辛遥听到他那声音,耳畔一热的同时,眼角也是猛然一热的湿了。
他很快就发现了,她眼角溢出的泪,低头吻去了,多天没进食,嘴巴里一点味道也没有的,她咸咸的眼泪,竟让他觉得味道好似还不错。
“有想我吗?”叶鼎寒楼上她穿的臃肿的腰,低声问道。
辛遥听了,依旧咬唇不语。
“可我想你了……”
尽管她再狠心,他还是没法不想她的。
听到叶鼎寒那话,辛遥终是忍不住的抬起手臂搂住了他,把头靠在他胸膛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遥遥,对不起……”叶鼎寒被她哭的心中一慌。
“不要……不要,你不要对我说对不起!”真正该说对不起的人,是她!
辛遥有些情绪激动的在他怀里摇着头,摆来摆去的像只小狗一样。
“没关系,我不怪你……不怪你的,乖乖……”
叶鼎寒伸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温声安抚着。
那话语,那语气,那动作,都跟记忆里很深很深的以往像极了。
以前就是这样,她一哭,他忍不了多久,就会好声来哄她了。
用他的话说,他看不得她哭,说她每次的哭的那样子看着,比他自己都哭都难受的。
当然,她几乎是没见过他哭过的。
辛遥在他怀里也不知道哭了多久,然后,挣扎的抬起头来,要起来。
“要干嘛?”叶鼎寒圈着她的身子不放手。
“喂大少爷你吃饭呀!”辛遥挣扎的翻身下床,被他弄得有些热了。
“都说了,要喂就要像昨晚那样……”
“叶鼎寒!”
脱着外套的辛遥听到他那话恼怒的朝他吼了句,然后,一把把外套丢在一旁,重新“伺候”着他吃饭。
“慢慢咽,别太急……”
辛遥喂勺到他嘴里,看他眉头似是蹙了蹙的有些难受,紧张的不得了。
之前她虽没亲眼见过,但是也听刘韧说过那情况,她可以想象到……
“如果真的觉得吃了胃难受话,就先吐出来吧,喝口水……”
辛遥端着杯子凑近。
叶鼎寒咽下后,压了压有些难受的胃,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都说了,还是要想昨晚那样,你偏不信,真是个狠心女人。”
虽然辛遥听得出他是故意打趣她,但脸依旧红了红,“你……你找借口,哪样喂,最后都是到你胃里的!”
有什么区别嘛!
一碗粥,辛遥跟他磨了一个小时,才给勉强的喂进了她嘴里。
最后,辛遥也明显看出来,他是真的吃不下了,也不敢勉强他,如今他没吐已经算是好情况了,万一喂多了适得其反,可就不好了。
辛遥收拾好刚刚被他打翻的粥后,才从外面回来,就看到他掀了被子要下床。
“你这是要干嘛?”辛遥有些紧张的问他。
“去帮我放下洗澡水可好?”叶鼎寒声音温和的跟她商量道。
辛遥看着他,半晌,才开口:“你现在还是不要……”
“昨晚也不知是谁,弄得我脖子,衣领上都是粥水的,黏糊糊的,实在是难受。”
辛遥朝他瞪了他一眼。
她就做了这么一件稍稍羞人的事情,还就被他揪着不放了!
两人僵持了会儿,辛遥还是去给弄了。
叶鼎寒的xing子她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多天不洗澡身上难受是肯定的。
而他又从来都是个不愿将就下的男人。
给叶鼎寒放好洗澡水,辛遥试了试水温,不该太凉,也不能太烫,还真是让人难做的。
“好了吗?”辛遥才准备转身出去叫他,一回头,那男人竟已经站在了身后。
没等辛遥出声回应,他就一把关了门,脱了身上的棉衫与休闲的裤子,连带着内裤都脱了,然后一给扔到……就那样赤luo裸的扔在了她脚边!
辛遥脚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过来帮我擦下背。”就在辛遥窘迫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时,他居然突然开口吩咐她给他擦背。
辛遥再一次的后退,尾椎骨正好抵到了身后的洗脸台上,满眼警惕的看着那男人。
叶鼎寒看她那副紧张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又不是没看过我身子的,紧张什么的?”
辛遥:“……”
看过了就非得再看么!
而且,她也却是没这么清晰的看过好吧!
之前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黑呼呼的……那跟如今这样……
“算了算了,出去吧。”叶鼎寒无奈的摇了摇头,“就我如今这样,就是想要对你怎样,也没那个力气的。”
这话,其实辛遥不怎么信的!
因为,她觉得他虽然身子看着很是虚弱,但是碰到她身子后,力气还是挺大的!
她也真是费解。
都虚弱成那样了,居然还能……
最终,辛遥还是妥协的走近,拿了毛巾,走近……帮他擦身子。
……
下午的时候,裴安东带着医护人员来给他重新做了检查。
可能是洗了澡的缘故,感觉他脸色看着没有之前那么苍白憔悴了。
“如果这几天可以慢慢的恢复正常饮食的话,好好调理一段时间,差不多慢慢的能恢复了,不过以后的饮食大哥可千万别不当回事。”
裴安东一脸正色的开口道,可辛遥看叶鼎寒那神态还真没有多当回事的,反而问起裴安东公司的情况了。
“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公司事知道不多,只知道三哥和景深这段时间是忙得前脚不着后地的。”裴安东话语甚是无奈。觉得他每次跟大哥说他身体时,都是一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模样!
俩人正说着,辛遥手机响了,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辛遥盯着叶鼎寒扫过来的目光,硬着头皮转身出了病房。
“喂……”辛遥轻声开口道。
电话那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声音:“遥,你不必急着决定的,我给你时间,你再好好考虑清楚。”
萧逸瑾人正在长沙,准备元旦的跨年演唱,这段时间他很忙,虽说已经没有在接通告了,但是之前接的一些,已经排到年后了。
他跟她说过,明年年初,他会正是退出娱乐圈,虽然辛遥听了他那决定有些诧异,但也就是片刻,其实,辛遥明白他并不是真正的喜欢娱乐圈,而是因为……当初的不甘心,如今怕是已经死心了。
挂了电话,辛遥在走廊站了会儿,不知什么时候,裴安东已经出来了。
“辛遥……”裴安东轻轻的叫了她一声。
扭过头来,辛遥看着他勉强的笑了笑,“他慢慢的会好没事吧?”
裴安东一时没做声,半晌过后,才低低的叹了口气道:“如果你陪在他身边,我想应该没事,但你再刺激他的话,可能后果就……”
辛遥脸色白了白。
回到病房,推门进去,辛遥只往里走了几步,就停在了玄廊处,“鼎寒,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你去哪儿?”叶鼎寒眸光一沉,冷声发问。
“……”
辛遥步子定在那儿,没有回声。
萧逸瑾哪儿没人,而别处……
“我让人送你回……”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辛遥连忙出声拒绝了,话说完,就逃一般的出了病房,没有看到身后病床上叶鼎寒猛然变了的脸色。
她不能回星都名苑。
不是不喜欢哪儿,而是她每一次满心欢喜,满心期待的回到哪儿,可好似一回到哪儿,平静日子没法过多久就会发生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出了医院,外面刮起了冷风。
低头迎着冷风,辛遥脸上被刮得有些泛疼,找了个公交站,站在哪儿盯着站牌上的公交好一会儿,抬头看到来了辆挤满人的公交,辛遥愣了愣,随即,快步随着挤着往上上的人流,挤上了车。
她回到了破旧的老巷区。
很久没有回来了,觉得这儿一片看着似乎更加破败了。
院子的门没有关,虚掩着在。
里面跟走时一样,满是乱七八糟,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这么乱,就是捡破烂的怕都看的进屋捡什么的。
进屋后,辛遥爬到床底,从床底最里面的角落里保出了一个中等大的铁盒。
有些锈了,上面也都落满了灰。
没有打开它,辛遥只是抱着它,坐了一夜。
……
12月31日,是与他重逢这一年的,最后一天。
中午吃完饭,辛遥坐在隔壁刘大妈家的院子里帮她剥晒得半干的花生。
说是剥一盘,够晚上炒着她家老头子喝酒就好。
辛遥看着在院落里忙前忙后的身影,嘴角浮上抹笑意。
这样的老夫老妻让人看着真羡慕。
可能日子没有多么富足,但却感觉点点滴滴中都透着温情。
刘大妈和她丈夫是说亲结合为夫妻的,说是结婚前就见过两三面而已,其实,那个年代,很多都是这样的。
结婚前,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感情的,都是到了年纪周围的长辈老人们,帮着介绍,见几面觉得大体合适,就结婚了。
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可这样的感情,很多却是也能恩恩爱爱的过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