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说话小心点,你们老大没教过你,不可以随便透露我们的地点吗?”“吴大林”恶狠狠地上前揪住马尾辫的长发,把他轮起来。
马尾辫慌忙说:“我没有,我没有说我们的地点,我只说我们在西西里岛,是……”他说罢还偷瞄了我一眼,我也垂下眼帘,心里一直记着刚才马尾弱说的“奥尔比亚岛”,看来这一定是真的。那就是翡翠项链的作用。
“没说也不行,我们这行的规矩你不知道?不准和人质说话。”大胡子恶狠狠地喊着,上前打了马尾辫一个嘴巴。
“吴大林”急忙拦住:“算了吧,这女人从现在开始也不算是人质了,你不是把她赏给我了吗?那可就是我的女人了。你们这些人我可是先问过了,都不想碰是不是?”
他的眼神如果是刀,早就把那些人杀死几次了。此刻他的眼睛透出凶狠的光,手里还紧抓着我的袍子衣领。那些人看着他的眼睛,都往后退着,摇头的,摆手的,参差不齐地说“不碰,”
“不想碰。”
“算了吧,我的命还想多留几天。”
“吴先生,你请便。”这最后一句是大胡子说的。他友好地拍了拍“吴大林”的肩膀:“老吴,我劝你也先别碰他,等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再动也不晚。听说那姓米的可是个来无踪去无影的神人,绰号米大神人,这万一从哪里钻出来,把你那‘玩意’割去了,那可影响了我们的交接了。到时候不仅是钱的问题,就算上头的老猛子那儿也不好交待吧?”
一提到上面还有一个“老猛子”,我感觉到“吴大林”手里动了一下,他的眼睛闪一闪,放下我的衣领:“那我听老弟的。说实在话,我的肾被切了一个之后,还没有完全恢复呢。”
大胡子眉头一扬貌似好奇地问:“哎,吴先生,听说这取肾是从肚子这儿切个口子,拿出去?”
“吴大林”脸一转,把抓住我的手放下,转身对大胡子说:“那是胡说八道,取肾是从后腰,你看我的这道疤痕……”他把后背的衣襟掀起来“看到没?最初有些疼,现在好多了。不过医生说最好是一年半以后再和女人那个。”
大胡子和另外几个男人都围到他的身后,仔细看了个够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我今天才知道,取肾是在后腰上开口的。以前一直以为是在肚子上呢。”
我明白“吴大林”的用意,他是为了让怀疑他的人打消疑虑。我假装头晕,眯起眼睛把大胡子的脸看了又看。他正努嘴对手下的一个喽啰递眼色,那人不动声色地往丛林里走去。
我的心也跟着提起来了,不知道这些人还有什么鬼花样?他们把我弄到这里来,到底是什么目的,难道这些人把我抓来也是为了鉴别这个“吴大林”的真伪?虽然我没有真正置身于这种穷凶极恶的走私团伙中过,但是我曾经在电影,电视剧是看过类似的情节。
我没看“吴大林”不管他是真的吴大林,还是真的米弘源,我告诉自己一句话“不相轻信任何人。在这个团伙中,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任何人都可能正拿着枪对着你的后背。”
我肘子很饿,看到房间里所有的人好像都卸下了武装,开始往外走,或者拿着东西往里走。那个礼仪小姐又端着一盆子昨天那样的汤走到我的近前:“吃饭。”
我看到那些东西,实在是吞不下,可是肚子在这个时候却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大胡子走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块花花绿绿的纸包着的东西:“知道你是千金大小姐,没吃过这些原始森林中的绿蛋白吧?给你这个,算是照顾你了。可别等到有一天见到你那个姓米的告我的状,我可没虐待你。”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怕是鸦片,毒品什么的,不敢吃。可是我也不能就这么什么都不做。
我厉声说:“如果你知道我身后就是米大神人,那就快点放了我,你们应该知道,我被你的人掳来的时候就报警了。我姐姐看到了她的样子……”我指着礼仪小姐说。
只见那礼仪小姐脸色一下变得苍白,指着我说:“你胡说。没有人看到我。”
我冷笑一声:“你们难道不知道蓝色大厦是g国最高档的场所,所有的地方都有摄像头的,别说是她,就算是那几个男人,都早就进了警方的视线。除非你们永远不出这个原始森林。”反正吓唬他们也不犯法,我就凭自己的想像胡说一通。
“吴大林”一听马上脸一沉:“怎么?难道你们是在蓝夜大厦绑架的她?那可真糟糕了,我听医院的主任说过,那蓝夜大厦可是米家的产业,听说米家人设置了全方位的摄像头,无论是电梯里,大厅里,就算是旋转门里都有从上到下的都有。”
他站在中间环顾四周那几个人,“对了,你们开的车,你们走的路线,说不定早就被人家发现了,你们几个人中到底都是谁去办的这事?快点让老大想办法给你们擦擦屁股。”
他扎扎呼呼的这么一说,那几个我都没认出脸的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问着:“怎么办?”
“真的吗?我们会不会被人肉搜索?”
“我最担心警察去我家,因为我老婆怀孕了,我只告诉她我去做生意。这要是警察找上门可怎么办?”我这才认出来,这人就是那个披着长大衣的男人。
他走到大胡子面前双膝一下跪到地下:“老大求求你,让我回去吧,我老婆就要生了。”
大胡子眼睛一凌“胡说,把你放回去,你好被警察逼着带路找到我们?想都别想。我们是给了你钱的。那些钱是可能买断你的这一年。不到一年,你就别想回去。马尾,你把他给我看好。他跑了,我拿你是问。”
另外两个人一看大胡子这么一说,心里有什么许都不敢说了。
大胡子这才想起来那个礼仪小姐:“你走过来说一说,你当时是怎么把这姓云的骗到这里的?”他指着自己面前的那块地儿让那个女人出来说话。
也许那个礼仪小姐太知道大胡子的作风了,她不敢直接站到大胡子的面前,又不敢不上前。于是她拼命往“吴大林”身边靠过去,几乎靠到了他的衣服上。
大胡子点了点自己的脚下:“是我找你说话,往这里来……”他一伸手,就抓住礼仪小姐头发,嘴里狠歹歹的咬着牙骂着:“是谁给你出的主意,让你在大厅广众之下亮相,还站在大门口,还陪着她进电梯?”
他的另外一只手狠狠扇了礼仪小姐两个嘴巴,“说,是谁的主意……”
那个礼仪小姐懵了,她呆愣愣地看着大胡子,结巴半天才说:“是,是,是巴伦的主意,他说……”她的话没说完,又被大胡子左右开弓,一顿嘴巴打过去,礼仪小姐当时变成了“猪八戒”。
所有在场的人都呆住了,那些人不敢说话,“吴大林”也没说话,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跳起来,就把那个礼仪小姐拉到我这边:“大胡子,你疯了?不是你让她说实话的吗?为什么还打她?”
“我打她有我的道理。你少管闹事!你个外人,别在这里没事找事。”他一转身,对“吴大林”说,“过来管好像的女人,你如果管不住她让她跑了,我不会饶你,这女人回去会出事的,不能让她离开你一步。直到我们交易成功。快,你好好调教她,我不管你能行事不?快点把她给我制住。”他把我的后背使劲一推,一下子推到“吴大林”的怀里。
我冲到“吴大林”怀里的时候,一下子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真想赖在他怀里不离开。可是“吴大林”表情厌恶地把我推开:“这女人也太脏了,至少让她洗洗,换件衣服吧?”
他又把我推到礼仪小姐的身边:“你们都是女人,一起去吧。马尾辫,你在外面站岗。”
礼仪小姐不敢动,她战战惊惊看了一眼大胡子,“老大,我……”
大胡子 一挥手:“从现在起,你就归吴先生管,少跟我在这里装可怜。你给我老实点,别等到老猛子知道了真相,可就不是几个嘴巴那么简单了。”
一提起老猛子,好像礼仪小姐把身子往后缩了一下,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我,老大,我,我不敢了。”
她低着头走到我身边:“跟我走,一会儿老大又生气了。”
洗澡的地方就是一处山泉小溪。礼仪小姐手里举着我之前穿的那件长袍遮挡住了一些男人的视线:“大小姐,快洗吧,要不一会男人们来了。”
“就这么洗?有洗发水吗?浴液呢?”
“大小姐,你就别挑了,到底洗不洗,你不洗我先来,你帮我遮挡。”她把那长袍子递到我的手里,匆匆把自己的长发放到泉水里,又是洗,又是漂,最后再用泉水在自己的身上脖子上用水冲一冲,最后才拿过边上放着的一件长裙套在头上,再把身上穿着的湿潞潞的衣服脱掉。
她总算是穿戴好了,又伸手拿过长袍:“轮到你了,快点啊,要不快的话,一会男人们都来了。”
我看一看自己的浑身上下,跺了一下脚,也跟着匆匆洗了一下。换掉了身上那件千苍百孔的旗袍裙,感觉那泉水洗过的头发真的很滑顺,舒服多了。
我把头发上的水拧一拧,对礼仪小姐问:“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一直叫你礼仪小姐吧?”
“你就叫我小草吧。”
“小草就小草。你来这里多久了?”
“打住,闲事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