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他们发现了我的身影,拼命住后面躲过去,心中祈祷着他们的车快点离开,可千万不要和丁一的车碰上。到时候丁一不知道什么情况,万一说漏了怎么办?
可是越是躲藏着不想让那几个人看到我,就越是要出事。
可就在这个时候,有车从入口处驶进来,一个急转弯车就停在电梯口的空位上,正好和林凤他们的车并排。从车里下来一个细高的身影,因为背光,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得出是高个子。我松了口气,心说“不是丁一。”
可是小小的庆幸还没有延续两秒钟,我的电话就响起彩铃来,在地下停车场,彩铃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刺耳,仅仅响了两下,我就慌忙按断电话,关了机……
打电话的细高个边听着电话,边站在那里四处查看。看到这边有人,就往林凤他们那边走来。
可是离我这里近的却是林凤他们,只听林凤对跟来的另外一个一直没说话的男人说:“快去看看,是不是真有狗仔队?”。
那个男人小声说,:“正好我看看哪有垃圾箱,我把这包垃圾扔掉……”说着已走到收款机后面一眼看到紧缩在角落里的我,他的大吃一惊,我也一惊,差点叫出:阿宝……难道那个男人真是他?
但是又急忙捂住嘴巴,对他摇了摇头,用手势告诉他快点离开。他急忙扔下手中的“垃圾”嘴唇往垃圾袋方向努了努,“啪”扔下垃圾,拍了拍手,还拍打了几下身上的灰土,这才转头回到车前说了句:“快走,那儿真有一个狗仔队的,好像打电话招同伴,一会都来了就不好了。”
说着他先打开几个车门,安排那三个人上车,自己又坐上驾驶位快速开车离去。
我站在阴影里,犹豫着刚才他对着那包垃圾对我暗示着什么?
从夹缝里走出来,我凑到那个垃圾袋前打开看一眼,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阿宝,我一辈子都把你当我的亲人。垃圾袋里正是我的那件银树红花旗袍和高跟鞋。我记得昨天我被叶云些推出门的时候,她只把我的手包扔了出来。难道是阿宝在房间发现了这件衣服和鞋子装进了这个垃圾袋子?还好,昨天夜里我被灌得烂醉的时候,还没忘记抓住自己的手包……不对!我并没有喝酒,怎么会“醉”?
我穿好衣服,把男式衬衫放进了袋子里。
细高个一转脸,正好看到我身穿着银色红花旗袍,在黑暗中那红色闪着光芒,而我的头发长长的乱乱的从头上向脸上耳边垂下来,他吓了一跳:“是人,是鬼?从哪里出来的?”
我从阴影中走出来站在有亮的地方,冷着脸问他:“怎么是你来的?丁一呢?”
“云梦雅?你怎么站在这里?噢,琳达生病了,丁一陪她去医院看急诊,所以就打电话让我来接你。怎么回事?”
“没什么意思,你不是来接我的吗?那就快送我回家,我头疼着呢。”
在车上,我一句话没说,闭着眼睛,想着昨天晚上的那一幕一幕。
宴会上,我只吃了点菜,喝了一小瓶果汁而已,况且,那杯果汁并不是跟我不友好的吴莲若给我的,而是一项对我关爱有加的叶总,叶云紫给我的。我脱口叫出声来,“果汁有问题!”
“什么果汁有问题?你说什么呢?”乔木森看着后视镜中的我问。
“我没跟你说话,快开车,送我回去!”我继续顺着我的思路回想昨天的每一个细节。
慢着,叶云紫在房间里捉奸的时候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我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托尼说她“来早了,还没完成……”
而她却那么生气地对托尼喊:“我不是说了要速战速决吗?……不是说了只要种上就行……还真来享受了……速战速决?只要种上就行?什么意思?
我忽然被另外一件事实冲击了一下,心头堵上了一块石头一样的难受,我就那样被一个连脸都没看清楚的人给夺去了宝贵的第一次。
“云梦雅,我哭什么啊?别哭啊,你这一哭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与你无关,既然你是替丁一来的,你就直接送我回家,我要回家休息……”
“你今天不是要上课吗?我记得你说今天下午要考试,是不?”
我一拍额头,“快点开车,别跟我说话了,我回家换衣服去上学。”
“不,我问你到底怎么的了?脑子平时挺灵光的,这会怎么变成老年痴呆了,怎么?被人下药了?”
“下药?”我心里一惊,昨晚那瓶果汁是叶云紫递给我的,当时她还对我夹了夹眼睛,难道真的下了药?我回想昨天那种感觉,体内的欲,望仿佛让人不知道羞耻,竟然会……我坐在后面用手把脸捂住,那种羞辱让我恨不得死去。
这会儿药性完全醒了,下/身隐隐地疼痛,心里的某个地方也让我痛得没有一丝力气。我无声地哭泣着,用手按住胸里面被刀割一样疼的位置。黙黙地骂自己对人毫无防范,保持了20年的清白,就这样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狗p网友,没了……
亏我全心全意地把东方天当成我的心灵的寄托。原来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心灵的伤害原比肉体的伤害更加深重,更加刺痛。
今晚她才知道托尼真是“东方天”,他竟然是个有老婆有家庭的骗子!!!他玩弄了自己的感情,还和他老婆设计来污辱我,真是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