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被一阵胀胀的头痛疼醒,两边的太阳穴疼得要裂开一样,嘴巴里也干得想哕。胸口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的沉重。我睁开了眼睛……
“这是哪里?”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墙纸,雪白的被单的一角遮盖我,上面还有一只满是汗毛的男人手臂……我刚要尖叫出声,一转脸,我的身边竟然是一个男人的躯体。那只搂着我的手臂就是他的。
my god,一只手及时伸出来捂住自己的嘴巴堵住尖叫声。我愰惚之中有点记忆,昨晚好像发生了什么……红玫瑰,果汁,红酒,东方天,米弘源……我的天啊,我昨天喝了果汁,又喝了红酒,我见到了东方天,又被叶云紫捉了奸……
不是……我怎么在这里?到底这男人是谁,昨晚我……我轻手把压在身上的手臂拿下去,放在一边。
还好,那个男人的头被枕巾遮盖着,鼾声阵阵睡得正沉……
我悄悄掀起床单移到地上,雪白床单上一抺红色刺痛了我的眼睛,我这才感到小腹的隐疼。我的心上一紧,昨夜我竟然意乱情迷,上了这个陌生男人的床……难道我还侵犯了他?要死了……
还好,还好,男人没醒……虽然他光裸的躯体又健美,又结实,还是不要多看,一会他醒来就麻烦了。
我顾不得蓬头垢面浑身疼痛,拾起地上扔着的男人的衬衫,忙乱地套在身上,又慌乱中抓起自己的包,趿着一双酒店的拖鞋悄悄离开犯罪现场,溜到电梯里。
电梯门无声地滑上,等着我按楼层的数字,一转头忽然看到电梯门上的镜子,这还是我吗?脸上的还有酣睡初醒的红润,眼睛里怎么没有了往日的青涩?锁骨和脖子有好几个红色的吻痕,头发蓬乱,眼神迷.离,光着小腿穿着拖鞋,身上的衬衫刚遮盖上臀部,我这样子怎么走上大街?
于是我还是按了地下停车场的按纽……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门,我伸头看看外面没有人,一闪身躲到了一辆崭新的奔驰车后面。
拿出电话,翻开联系人名单,第一个就是乔木森。不!他是我已经划入了仇人阵营的人,不找他。第二个是沙沙姐,不行,她没车,还有小婴儿要照顾。丁一?对,就找他,他人可靠中,也不会乱问什么。
我刚点击他的号码还没等打出去,忽然从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处传来急急的汽车驶入的声音,一直开到离电梯口最近的停车位。我急忙往里面的阴影里躲去。
车门打开之处,里面走出一个女人,我只能看得到她的脚上踩着一双高跟鞋,后面还跟着两个男人。只听女人说:“我昨天和他生气吵了几句,以为他只是不想回酒店,也没在意,结果到了半夜才知道,他昨天就从巴黎回来了。”
“别急,嫂子,你怎么就确定我哥到帝豪住了?”
“我查了他的信用卡消费,他昨晚是在这里先订的房间,后要的红酒,消费记录都在这里,你看看……”几个人在电梯门等着,女人哭泣着唠叨着。
男人又问:“你知道他的房间号?”
“知道,我打电话确认了,我说是他的老婆,预定的房间是我们的双人房,前台才告诉我……是80……”
电梯来了,他们进到电梯,门关上,我没有听清楚那个房间号到底是80几?但是我感觉有点不妙,难道是我昨晚侵犯的那个男人?不好,如果那男人没有及时醒来,如果人家的老婆发现了床单上的红“花”,还有,我身上的衬衫就是罪证。不行,三十六计,走为上。
我急忙打了丁一的电话,求他来接我,可是我感觉他电话中的口气有点为难,没多想,只是嘱咐他到地下停车场,给我发短信,别打电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计算着从丁一家到这里也就十五分钟,可是足足等了十七分钟,没见他的车影。
我几乎都要把脖子伸长了,也没看到有车进来,而只有几部车从停车场离开。就连我躲藏着的那辆奔驰都开走了。目前停车场里除了还在三辆车以外,就剩下刚才开来的唋哭哭啼啼的老婆带着两个男人的车了。
我眼看就没有藏身之处了。一转眼,看到墙角边有一台自动收款机,是停车场收费用的,我转过去看了一圈,才找到收款机后面有一个小的空间,我侧身挤了进去。
刚藏好,就听到电梯门再一次打开,门里走出几个人,我听到刚才那女人的高跟鞋,接着一声尖叫:“姓米的,在巴黎都憋死我了,那些个破记者跟着我们,让我有话不能说,有气不能生,刚才在楼上还顾着你的面子,现在好了,你说,晚上你到底和什么人约会了?我说呢自从结婚,你连碰都不碰我一下,我还以为你有病呢,忍着你,谁让我爱你……”
“嫂子,你少说两句,万一有狗仔队可就糟糕了。”
“狗仔队,好啊,来吧,我就让他们知道知道,这道貌岸然的姓米的昨天私自退出蜜月旅行,偷偷回来幽会小情人,没看到吗?昨天和他上床的女人还是个‘处’呢……”
我用手捂住嘴巴,天啊,难道昨夜我侵犯的男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