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尼卡上下打量我一番:“没心情了,跟你没什么可聊的了,想走!”
“想走?莫尼卡,可是你先找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要走,难道你怕我?”我觉得请将不如激将。
莫尼卡一扭身,回到了沙发上坐下来“聊就聊,谁怕谁?”
“那就先说说吧,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本无交集,你为什么第一次见我就那么大的敌意?”我百思不解的问题,今天要再说不清的话,想一想心里就烦。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只是对任何一个第一次见安斯尔的中国女孩都有敌意。我要严防死守……”莫尼卡吞吞吐吐地说。
“什么意思?我有点不明白。”我眉头微皱,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我怕一不小心没看住,哪个中国女人勾走了他的魂。”
“谁?安斯尔?”
她点了点头:“我最初认识吴莲芝的时候,也曾有过敌意,后来知道她是米弘源的女朋友,后来又变成米弘业的女朋友,我们不但没有了敌意,还成好好闺蜜。”莫尼卡恢复了往日的神情,用小勺轻轻搅拌着自己的咖啡,淡淡地轻笑一下:“最初吴莲芝反应可激烈了,曾经和我吵过。”
她笑了一下:“最可笑的是林凤,那次她来找吴莲芝,直接闯到安斯尔办公室,我以为她是来找安斯尔的,差点把一茶杯泼到她脸上……”
“噢,我明白了,你喜欢安斯尔,你讨厌任何别的女人接近他,甚至你警惕所有可能接近他的女性,我说对了吗?”我早就应该猜测到有这方面的原因。
莫尼卡的脸红了一下,她的脸居然红了。
“也不全是,对于欧洲女孩,甚至亚洲其它国家的女性我并不介意。”
“……”
她看我满脸的问号,啜了一口咖啡,眼睛并没有看我,“因为安斯尔的心中只有一个中国女人,他对其它国籍的女人没有感觉。”
“……”
我再一次的惊愕,这是什么鬼情况?安斯尔难道有中国情结?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有趣了。
这个安斯尔在g国本是一个时尚界的大师级的人物,长得又帅又多金,沙沙姐说过,就一个wafk百分之49的股份就价值上亿,这还不算他自己的服装设计和珠宝设计的那一块。在当今g国,他就是所有年龄段女人心中的男神。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中文说得那么好,很纯正。原来他是想追求中国女人,那学起中文来是挺有动力。”
“我想你错了,安斯尔不是为了追求中国女人学中文的,而是在他学中文的时候喜欢上一个中国女人,确切的说是他的中文老师。”
“……”
“你别这样看我啊,我说的是真的,安斯尔的高中时代就是在中国度过的。他是在中国的一个海滨城市读的高中,高中整整三年和大学三年都是和一个中国女人学的中文。从16岁到22岁。”莫尼卡的话让我想起了我第一次见到安斯尔时他喊出来的一句话,说不定那是一个名字?
“艳玲’?那个旗袍的主人?”我的话让莫尼卡一愣,
“不是艳玲,是亚琳。再说那件旗袍也不是亚琳的……”莫尼卡更正我。
“你说的雅琳就是安斯尔的爱人?”
“确切地说,不是他的爱人,是他爱的人……而且是他从情窦初开一直到人到中年从来没有变过的深深爱着的人。而且他就那么一年又一年等待着那个生命中的女人……”莫尼卡的神情有些许的寞落。
“我一直以为他和你一对儿。”我说的是实话。
“不,从来都不是。自从六年前我进入到wafk工作,我就一塌糊涂地爱上了他。他也只是最初因为我长得像一个人,所以把我调到身边来当秘书。”
莫尼卡长叹一口气,靠在沙发上,低垂着眼帘:“可是当他发现了我就是外表有五分像他心中的那个人,除此之外,我的性格,我的举止与那个人一点都不像……从那以后,我就变成了远远看着他的那个女人了。而且一直以来都是我一相情愿,默默关注他,关心他……虽然我与他朝夕相处,可是他的心却离我有十万八千里,但是对我来说,这足够了。只要能让我留在他身边,”
“……”我近距离仔细看莫尼卡,一头短发,清爽利落,衬托着她那双大眼睛更加幽黑,小瓜子脸上有一种淡淡的忧伤。我记得第一次看到她时觉得她冷不丁看上去,很像我母亲,可是真正近来一看,不像,个头没有我母亲高,身材也没有我母亲的好。莫尼卡太瘦了,属于那种骨感美的女子。
安斯尔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怎么?听傻了吧?噢,你不信?”莫尼卡看到我半天没说话,侧头问我。
“我之前一直以为安斯尔那么老了,早就有老婆有孩子了呢。谁想到这位大师还是个情圣,有意思……”我忽然再看她一眼:“莫尼卡,我还没想到的是你也挺痴情的,跟安斯尔还真是天生的一对儿。”
“谁说他老了?不准说他老,在我的心中他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需要我的照顾和呵护。”
莫尼卡的小脸有几分的不悦,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白眼,那一刻,她没有一点职场女精英的风采,活脱脱是一个在爱恋中吃醋的小女生。
我站起身来,逼到她的眼前有点咄咄逼人:
“莫尼卡,我告诉你,你喜欢安斯尔那是你的事,以后请不要用这种可笑的思维用在我的身上。安斯尔对我来说就是太老了,40多岁的大叔我可不喜欢。别忘了我才19岁。我的青春大把。他不是我的菜。”我又坐回到沙发上继续看着她说:“再说,喜欢安斯尔,是你的私生活,作为他的秘书,你不应该公私分明吗?我希望你至此为止,别再把自己的感情搅到工作中来。
莫尼卡可能没想到我会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看她尴尬的样子,我也不想把和她的关系搞得太僵了,凑近她说:“其实我早就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了。而且也是因为我喜欢的这个人名字里也有东方二字,所以爱屋及乌,连你这个复姓‘东方’的人也跟着没敌意了。”我捂住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