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提醒我:“医院了收款处快下班了。”
我豁然惊醒,快速抽出我的手,把背包递交给阿宝。
回到车里,我对阿宝说:“我没想到借钱会这么顺利。”
阿宝:“哼”了一声:“我看这个托尼看你的眼神不大对头。这事要是米先生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我轻笑一下:“米先生,米先生的,是不是他安排你监视靠近我的一切男人?是不是你看到哪个男人都对我心术不正?”
阿宝快速看我一眼:“反正你要小心。”
医院里的教授已拿到了化验单,正研究着手术方案。
主治医生接过我的交费单子说:“化验结果不是很乐观,我们已确定了手术方案,他的腹腔感染已经很严重了。如果明天再不手术,我们怕他真过不去这个星期。”老教授看着还昏迷不醒的哈桑国王。
“明天就开腹手术?”我还没有找米弘源商量,怎么就要手术?
其实这些人中,我是最希望他醒来的人。只有他醒了,米弘源才能没有事。
医生拍拍我的肩,今晚有护士呢,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有你累的呢。
回到家老人家早睡了。瑞蒂听到门响,从房间走出来:“有一位先生找你,说他姓安。这是他留下的。”
我接过纸条,心有疑惑“安逸民?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太累了,我随便把纸条塞到包里,定好闹钟,躺到床上就睡了。
半夜三更,睡得迷迷糊糊的我忽然被手机铃声吵醒:“喂,哪位?呵哈……”我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听电话,
“你到底想不想见米弘源?如果今晚你不来见他,他就被转移到别的监狱去了……”
我一惊,这才彻底醒了过来:“你是谁!”
“别问我是谁,十分钟后我再打电话,如果你确定了,我再告诉你到哪里能见他!”咔嚓,电话挂断。
拿着手机,我仿佛还在梦里。翻看一下电话记录,五秒钟之前确实有一个电话进来,只是未显示号码。
我手忙脚乱翻开电话号,赶紧给阿宝打个电话,又给沙沙姐打个电话,都没等打通,就挂断了。
接下来,我不知道再找谁商量。忽然有人敲门。我一惊“谁?”
“梦瑞亚,是奶奶……”
我急忙跳到地上打开了门:“奶奶,对不起,半夜三更的电话吵到你了吧?”
“老人家,觉少,白天都睡足了。”
我把她让到床上,给她盖好被,我也进到被子里。
她摸摩着拉住我的手:“有什么难心的事?说说给奶奶听?”
我把白天去警察局见到巴伦的事告诉了老人家。把托马斯那段省略了。
她的眼睛一直看着房间里天花板上的某个角落,眨巴眨巴的,听到最后,她拍拍我的手:“孩子,你喜欢那个米先生吗?”
我使劲点了点头,一想她看不到,又清晰的说:“我挺喜欢他的。”
她拍拍我的手:“把这事交给律师去办。如果你喜欢米先生,就好好骂他一顿……”
我开始没明白,想了两秒钟,忽然点头说:“我懂了!”话音刚落我的手机又响起,我接了电话:“你让他死吧,我才不管他呢。他又没钱,又没权……”
“梦瑞亚,是我……”
“是你?”原来是阿深。
他嗯了一下:“如果对方来电话,就如刚才这样说是对的。”
和阿深通了电话,我的心安稳了些。
果然,没过几分钟,一个未显示号码的电话打过来:“怎么样?考虑好没?”
“你是谁啊?半夜三更胡说八道!”
“你如果今天不来见米弘源?他就要转移到……”
我没等他说下去,就抢过话头:“噢,我才反映过来,你说的是不是那个被米氏家族驱出去的米大神人?我见他?为什么要见他?哈哈,他都是我的前前前任了。抱歉哈,我正和我现任在一起,管不了那么多的乱事!拜拜”说完啪,把电话挂断。
老太太在旁边捂着嘴笑,还是拍了拍我的手:“丫头,说得好!这回睡吧。要不明早又起不来了。”
我把我的包包,手机往旁边一扔,在老人家的怀里,拱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听着奶奶轻轻哼着一首催眠曲,睡着了。
下半夜,果然安静了,没有人再打电话过来。
清晨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奶奶仍然睡着。
我悄悄走下了床,洗漱,穿衣。
想了想还是打扮成萨拉森姑娘的样子。走出了卧室。
医院里,阿深和一位中年欧裔女子一起走了过来。
“蒙瑞亚,这位是帕克大律师,是米先生的律师,你把昨天的事和她讲一下。报备。”
我对帕克大律师问了声好,这才把昨天跟托马斯去警察局见巴伦的经过讲给她。
她摇了摇头:“你啊,太年轻,多亏那警察局的巴伦是个大色鬼,把你给得罪了。否则你真是坏了大事,就算米先生没事,让你这么一搞也变得复杂了。”
“那昨天半夜三更……”
“半夜三更的打电话绝对不是好人,阿深已跟我讲了你的对答。今天警察如果再找不到证据,就必须要释放米先生。我现在就去警察局。”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不过,我不能跟你去吔,我要陪在这里等待哈桑国王的手术。”
手术定在上午九点整,我握着哈桑国王的手:“父亲,你一定要挺过去啊,你一定要告诉我们谁是伤害你的人。”
“帕克大律师,我求求你,你一定要把米先生带回来啊!”
手术室的门合上了。我对着西方暗自祈祷:“我亲爱的佛主,观世音菩萨,上帝,老天,求你保佑哈桑国王一定要醒过来。一定的。求你保佑米弘源一定没事。”
一个小时过去了,那手术室的红灯亮着。
两个小时,三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室里仍然亮着灯。
忽然我的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不仅吓了我一跳,也把阿宝吓了一跳。
是家里打来的,“奶奶……什么?警察?”
我惊呼着:“阿宝,我家里出事了。”
“那快走吧,还愣着干嘛?”阿宝从座位上站起来就往外走。
“我们走了这里有事怎么办?”我心急如焚,看着手术室的灯,急得真跺脚。
阿宝也跺了一下脚,“你开车回去,我留下在这里。”
我接过钥匙,快速跑出了医院。
自从来到欧洲我自己就没开过车。这一上车手生得很。
我七扭八歪把车开到了家里停下,钥匙没来得及拔下来,就跑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