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车,乔木森问都没问就往他家方向开。我急忙叫停:“我不回你家……”
他一打方向盘,车子‘嘎’地停在路边。他脸色凝重地问我:“你要回哪里?”说着他拿手手机,让我看里面的新闻。原来早上富尔珍带着狗仔队去我们昨晚住的别墅找我了,多亏我走得早。无奈,她把沙沙母子赶了出来,就连正在吃奶的浩然都被无情地抢下了奶瓶。
我拿出手机给沙沙姐打个电话,这才知道,她早上说的搬家公司把我的东西和她的东西都搬走了。在这一点上,米弘源还是很了解他继母的。
我问沙沙姐,米弘源往家打电话没?我还惦记着他说的晚上要接我去参加聚会的事呢,如果能按照他的要求去做,也许我的学费真的有了着落了。
沙沙姐说:“没有,一天都没有米弘源消息,倒是米弘业打过一个电话,就是通知沙沙他妈妈要到别墅来找我。”
我想一想,无论米弘源回不回去,我还是照他的安排吧。于是我让沙沙姐把地址发来。我告诉乔木森,把我放在前面可以打车的地方,我自己打车可以走。我不想把乔木森牵扯到我的事情里来。虽然他对我的帮助也不少,但是我总觉得不应该接受他更多的付出。
乔木森有点不情愿地看着我下了车,打开车窗说了句:“云梦雅,无论你任何时候需要我的帮助,都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还有,小心你的脚……”
我挥挥手:“好啦,知道啦,别肉麻了。快走吧”
说着我一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我从后窗看着乔木森从车里出来,记下我出租车的牌号。我自语:“多余,我这又不是打黑车的。”
在g国,有很多高档住宅楼也和中国一样,有三四户人家在一个小楼里。而米弘源帮我找到的这处房子,就在这个小区群中最后面的一幢,据保安说小楼里一共只有两户,另外一户门关得紧紧的。而我住的这一户,户主竟然会是我的名字。
我还来不及震惊,保安已把钥匙交到我的手说了句:“云小姐晚安!”就离开了。
我打开房门,一拐一拐地走了进去,厚厚的纯毛地毯很柔软,我的脚踩上去也不那么痛了。
还不及参观一下房间到底是什么样子,把门锁好,顺手墙上找到一个开关按一下,灯亮了。我就直奔浴室,想快点洗个热水澡。
浴室里挂着我昨晚在米弘源的别墅穿过的睡袍和浴袍。
我坐在里面的台子上才仔细看了一眼我的脚,虽然有一些红肿,但是处理一下也许会好一些。
我只简单冲了个沐浴。便到冰箱里找冰袋,结果看到冰箱里有许多半成品的中式食品,那种只要微波炉“叮”几分钟就好的。还有几瓶纯果汁,牛奶,反正乱七八糟的食品不少。连超市的购物袋在里面。我拿出来一看,里面还有购物的收据,都是今天的。
没找到冰袋,我只好取出几块冰,放在一只密封袋中外面包一条毛巾,就捂住了我的脚。
我依在床边,昏昏然然,半闭着双眼,想着今天发生的事,觉得活着,真累……
也许那一刻我真的睡着了,是枕头下的电话声吵醒了我。我蓦然起身,一时间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电话铃声坚定地响着,我回身翻开枕头,这才看到,原来是一只新的手机。
我拿过来一看,来电显示“金主”。
我轻笑一下:“谁啊,这么无聊,你是谁的金主啊,不接。”我把手机扔到一边,不理它。
可是那只手机就是不停的叫着,在黑夜里那声音显得十分的刺耳。我想了想还是点击了接通键,“快点开门,我在门外……”是米弘源的声音。
我光脚奔到门口,把门打开,米弘源湿淋淋的闯了进来,他反手把门关好,又伸手把灯关上。我刚要说什么,只见他快步走到窗口把厚厚的窗帘都合上,最后才打开了一盏墙角边的小地灯。
我这才从震惊中清醒:“外面下雨了?来快点把衣服脱下来,不要感冒。”
他没有说话,任凭我把他的外套脱了下来,我又跑到浴室取过一条浴巾我为他擦头发上的水。可是他个子太高了,我只好把他按坐在沙发上,我站在他的面前,为他擦头发上的最后的一些水珠。他忽然把我抱住:“梦梦,我被他们算计了……”
我一下子懞住了,室内的空气的很是怪异,一肚子的问题,不知道先问哪个。
我伸了两次手,才轻轻把他的头从我的胸前捧起来:“你说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与今天我去wafk有关吗?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让你被他们抓住了把柄?”我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直觉就是因为他帮助了我才会让他在父亲的眼里成了一个忤逆不孝的儿子的。
我没等他回答,就急急地解释道:“我猜测一定是莫尼卡与林凤是闺蜜,她不想让我进入wafk,所以她故意撕毁了我的合同,今天我报到的时候,她硬装不认识我,让保安把我赶出去……”
“什么?莫尼卡竟敢这么做?你没找安斯尔?”
“安斯尔出差去中国了,要一个月才能回来。?”
“什么?他又去中国了?这么多年了,他还没有从中国梦中清醒过来。”他好像是自言自语的说的这句话。一转头:“你现在就在这里住着,千万不要再去夜上海了。我从今天开始已经结束了g国公司的一切职务,而被流放到东欧去开拓公司的新项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