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肚子空空地叫着,口水又咽了几下,可是嘴巴里还硬气地说:“炸酱面,好久没吃了!可是你这是炸酱面吗?一点也不正宗。要说炸酱面,那谁也没有我妈做的好吃。”
乔木森把还把身体向我眼前凑了凑,边用手势夸大他的语言效果:“你知道不?我们家是从山东迁移到大连的,所以我妈最会做面食了,她擀出来的面条,那叫一个有“嚼头”。”
我看着他绘声绘色的讲着,仿佛眼前就是他妈做出来的一碗炸酱面似的。
我也爱吃我妈妈做的炸酱面。出国两年多了,每次生病的时候,我就想吃我妈做的炸酱面。
“来啊,看看我是怎么炸酱的。”说着他把门大打开,引着我来到了厨房:“看着,我先切点葱花,然后炒勺放油烧热后把打散的鸡蛋液翻炒、放葱花,放酱,再放一点水,是为了酱不会太干。再盖锅闷一会儿,让水份稍微蒸发点,闻到酱的香味时,就算是好了。”
乔木森看出我的情绪低落,急忙没话找话地自语起来:“其实我的面不是手擀的,只是在超市买的新鲜的切面,口感差点。可这酱你眼看着我我自己炸的哟,你闻闻这味是不是很正宗?”
他把炸好的酱放在桌子上,又去捞出一碗面条,然后把刚才切好的细细的黄瓜丝放在面上,推到我的面前:“吃吧,尝尝我的手艺。”
看到我欲拒还迎的样子,乔木森笑了:“公主,你就给小的一个面子吧。噢不,就算是你帮我品鉴几口这炸酱面还不行吗?”
我的肚子这个时候又不争气地咕噜叫了两声,只好假装勉强答应:“那好吧,就算是本公主给你当一回鉴赏师。”说完我一筷子挑起长长的切面加了点酱,胡乱的拌几下,放到嘴里,三口两口的就进了肚子里,然后才边嚼边含含糊糊的说了句“还凑合”。
乔木森也端起一碗面,唏里呼噜吃起来。我看着他的标准的大连汉子的吃相,禁不住偷偷的想了下,如果“东方的天堂”在这里,是不是也这样吃面条儿呢?
“哎呀,想什么呢!”我突然被自己想法吓着了,怎么忽然想起这个人了。这么多天了,我就没上过网,也不知道他给我发了e-mailim 没。我急忙掩饰着端起自己的那碗面站起身来准备回到自己房间去。
乔木森正吃得热闹,抬头一看我要回房间,忙得嘴里的面条还没嚥下去,就说:“别走啊,一起吃多热闹啊!”
我看着他有点期待的目光,吃人家的嘴短,只好又坐了回去,夹了一筷子酱,又在面条里调了调,往嘴里送着。
“哎,梦梦,你的酱太多了,面太咸了……”听乔木森一说,我低头一看天啊,整碗面条儿都变成了酱的颜色。
太尴尬了,为了掩饰,我砰地放下碗说了句:“你什么意思啊?是不是舍不得我吃的你的酱啊?”话还没落音,房门一忽地从外面推开:“哟,这怎么的还过上日子了?”
我一惊,“米弘源,你怎么来了?”
米大神人脸上冷冷地根本没理我,一走进来就奔向乔木森而去:“我听说你小子趁我的女人住院竟然鸠占鹊巢,不要脸的搬这儿来了?”他一把揪住乔木森,把他手里的面条碗抢下去扔到了桌子上:“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你搬出去,二你滚出去。”
“我凭什么让我搬出去?这可是我租的房子。要搬也不是我搬!”乔木森说得挺硬气,分毫不让。
我也把碗放下:“要出去的不是木木,是你!请你出去。不要打扰我们的生活。”
“你说什么?云梦雅,你别忘记了,你现在是我们公司的新品代言人,你的身份不能有一点诽闻。可是你跟这小子竟然会同居!还……不要打扰我们的生活。你……你……让我怎么说你啊?”米弘源好像很生气,用手指着我,点着我。
“你胡说什么呢?谁和谁同居啊?我和他?米大神人,你不是疯了吧?我们只是室友……”
“什么友也不行,你就不能和别的男人住在一个屋檐下。”他一挥手:“阿深,搬。”
原来阿深也来了,就等在门外,听到命令他带着三个人进门来就直奔我的房间。几个人七手八脚上来就要动手。
我急了,进房一纵身就扑倒在他们堆在一起的东西上面:“我看谁敢动我的东西。”那几个人果然停住手,都看米弘源。
我回头对米弘源喊一声:“你要让我搬哪里去住?这就是我的家,我哪也不去。”
“没商量,你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阿深,把她搬走就行了。这里的东西不要了。走!”阿深答了一个“是”之后,就把我扛在他的肩膀上,一行人又呼呼拉拉离开了这个我住了一年多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