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公司,公司门前已经堵了一群记者和他的客户们,众人拉着条幅来讨伐他。
真是墙倒众人推,有一个带头的,大伙胆子就壮了起来,全都跑来讨公道了。
快门咔嚓咔嚓响个不停,麦克风不停地往他身前挤,记者们的问题争先恐后的提问,要退货的客户挤破了脑袋。
保镖们拼了老命,从车到大门十几米长的路,硬是半个小时才挤过去。
公司偌大的会议室,上座率不足五成。
“人呢?!都死哪去了?”陈志文怒道。
“陈总,有一半人辞职了,还有一半人被堵在外面进不来……”
啪!
陈志文气得把杯子都砸了。
“这姓王的是想搞死我啊!”
“陈总,我们的客户大量退单,已售出的医疗器械也接到了各种申诉要求赔偿,客服电话已经打爆了,怎么办?”
“陈总,我听说现在青河市十数家医疗机构已经接受了媒体采访,接下来的言论恐会对我们不利。”
“陈总,我们的供货方刚刚打来了电话,说怕受到我们公司的不良影响,等事态平息之后才会给我们供货,车间那边已经停工了。”
一个个坏消息像炸弹一样轰炸着陈志文。
几个小时前,他刚刚把器材送到詹氏养生馆,连夜坐车回来,还没睡个囫囵觉,饭也没好好吃一口,怎么天突然就塌下来了呢。
看样这次不认栽也不行了,损失必须降到最小,否则他将面临着倒闭的危险。
“现在开始,你们停下手头的所有工作,联系我们的客户,退货的退货,退钱的退钱,媒体方面一定要好好谈,承认错误,表明立场,该给钱的给钱,把舆论声音降到最低!”
“陈总,这样一弄,公司可能会被掏空,资金有断链的风险。”
“事到如今只能这样了,掏空总比倒闭强,我会把我的个人财产全部投进来,争取度过这个难关,终有一天会东山再起的!”
“好的!老板!”
接着陈志文开始了破釜沉舟式的运作了。
整整用了三天,陈氏公司为了平息舆论付出了高昂的代价,公司濒临倒闭的边缘,为了撑住公司,陈家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几乎被掏成空壳。
一夜之间,陈家从青河的一流家族掉出了三流之外,陈老爷子也受了打击一病不起,成了陈志耀的病友。
陈志文这是典型的伤敌0.2自损一万的反面例子。
如果他就此收手了,也就算了,可他没有。
就算他想收手,陈志华也不干。
陈志华的医馆关门之后,这个无业青年只能跟那些纨绔子弟整日饮酒做乐,可陈家一下子没钱了,那些纨绔子弟也抛弃了他。
就连那些平日里讨好他的女人们见了他都躲着走。
这一天,病房里,陈家人齐聚一堂,两个躺着的,两个站着的。
“老大,老二,老三,这个姓王的小子把我们陈家差点毁了,这口气不出,我死不瞑目啊!”陈老爷子躺在病床上,气得直发抖。
“大哥,二哥,这回你知道这个姓王的有多可恨了吧?他毁了我们的家,抢了我的女人,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啊!”
“咳咳,爹,小三,你们放心,我这也好差不多了,我这就去求我师父出山,废了那姓王的,等他成了废人,别说詹家会把他这个倒插门扫地出门,魏梓馨那臭丫头也不会再跟他的!”
“爹,大哥,我也有了主意,这姓王的不是喜欢咬人吗?谁不会咬啊?我也来个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我花钱找个托去他们养生馆闹事,我不把他闹个身败名列,陈志文三个字我倒着写!”
“好好好,都是爹的好儿子,爹等你们的好消息!”
陈家散会之后,陈志华留下来照顾陈老爷子,陈老大去了清阳道观找他的师父清玄子去了,陈志文则去谋划他的坑人计划去了。
因为一则新闻,重川的詹氏养生馆红了,整个重川地区的富豪们纷纷前去打卡,也为了一睹詹薇的倾城容貌,生意好得不得了。
詹氏养生馆日进斗金,每天往来的客人就上千。
这时一个癌症病人走进了养生馆。
工作人员接待了他,给他安排了检查,发现他淋巴癌已经晚期了。
工作人员有点慌了,连忙把此事告诉了詹薇。
“这么重的病,怎么能接收呢?应该让他去医院才对。”
“詹总,这个人来的时候精神状态非常好,事好我们才检测出来,他吃了强效止痛药,我们跟他协商过,给他退款,他不同意,非要在我们这里治疗。”
“怎么还有这样的人?还有不怕死的?”詹薇很是纳闷。
“詹总,我觉得这个人有点奇怪,要不我们再跟他商量一下,不行赔点钱?”
“你先忙你的去吧,我去跟道长商量一下。”
詹薇去找了玄真道长,玄真道长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道观了,他留下了很多养生药方,足够养生馆用了。
詹薇把这件事跟玄真道长说了。
玄真道长眯着眼,捋着长须说道:“我觉得这个人是有问题的,搞不好又是谁派来的,就是打算死在这里的,你跟这种人商量是没有用的。”
詹薇一惊,“肯定是那个陈志文,我听说他现在把舆论压下来了,正准备翻身呢,这个小人,坑别人不成还想报复,可恶!我给王超打个电话!”
“且慢!”玄真道人拦住了詹薇。
“如果什么事都找道祖的话,岂不显得我这个后辈很没用?詹小姐,这件事注交给贫道好了,我来破坏他们的阴谋!”
“道长,你有把握吗?他可是癌症中最难治的一种,而且已经晚期了。”詹薇担心地问道。
“呵呵,区区一个瘿症,在贫道眼里算不得什么。”玄真道人十分自信。
这个癌症病人被送到了特殊病房,获得了玄真道人的亲自治疗,羡煞了许多病友。
陈志文派了人时刻听着养生馆的动静,却始终没传出养生馆治死人的消息,一天一天过去了,把他急得如坐针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