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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2章:玉石俱焚

    秦睿本就不想将这剿匪案子细说,站起身,看了眼狼牙,一语带过道,“正是这样,我暗中盯着这寨子已久,那日在暗处潜伏,见这群匪贼绑了人质便带人缴了这寨子,说来也巧,没想这人质竟然是唐大人。”
    而楚玥然所知便也只有这么多,他自然是不会多问。
    可是叶知升却是醍醐灌顶,原来那寨子被烧果然和这姓秦的有关。难怪那天他的人会出现在寨子周围,原来他早就盯上了这土匪寨子。
    难怪楚玥然知道他私通这匪贼,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秦睿在害他!
    或许从那个眼线开始就……
    “是你烧了那土匪寨子!都是你!”叶知升笃定的口吻,盯着秦睿说道。
    狼牙这一听傻眼了,他不知道这‘都是你’是什么意思,可是他的寨子什么时候给烧了?
    “什……什么,寨子给烧了?”这要不是叶知升瞪了狼牙一眼,他差点就说出了后半句话。
    那他的钱怎么办?那寨子的密室里,可是私藏了有上万两的白银!
    秦睿自然不会假装不知这起火之事,当时这火势很大,方圆百里之人都见到了这浓浓的烟雾。
    他就是知道,却是一脸无辜道,“叶大人这是从何说起,那日我抓了这匪贼之首之后便带犯人动身回嘉陵关,这点有不少兄弟可以为我证明。还是说叶大人一直注意着我的动向,才敢如此笃定?”
    这会叶知升就是想到了自己烧寨子是为了那笔脏银,他也不会多说什么。
    若是他说了,就等于他承认自己纵容匪贼打家劫舍,贪污受贿,所以秦睿倒是不怕自己私吞脏银被揭发。
    叶知升现在知道自己的猜想绝对没问题,气的牙痒痒道,“若不是你,那寨子怎么会好生生起火!”
    若说秦睿高估了他也不为过,叶知升想过来那眼线开始就中了计就不错了,怎么还会想得到这么多?
    “这我就不知道了,也许是这逃走的匪贼想独吞什么东西,也许是有人怕留下证据,故意为之呢!”
    秦睿不温不热的一句话,轻而易举就把这皮球踢回去给了叶知升,这意思不就是引导着大家往叶知升身上联想吗?
    “你……”叶知升眼睛里喷着火,正是想辩解,楚玥然说道,“这么说叶大人是承认自己派你府中管家,杀害朝廷官员唐大人?”
    叶知升这狠狠瞪了一眼狼牙,心想都怪他多嘴,这才进了秦睿的圈套,很是气急败坏道,“本官没做过如何承认?定是这匪贼联合我府中管家诬陷本官!亏本官养了这么个狗东西,他这是污蔑朝廷命官,来人啊,把他拖出去斩了!”
    这若是叶知升派的管家去这土匪寨子,叶知升许是就没这般怒气,可他没做过,自然是底气十足。
    这会他也许是气急攻心,似乎是忘了这公堂之上还有一个楚大人呢!
    这钦差大人都没有发话,叶知升有何决定权?反倒是他这般手足无措的样子,把外边的百姓都给看傻了。
    这叶知升在人前可都斯文优雅的样子,现在只给人狰狞之感。
    秦睿听了叶知升的话,眼底划过一抹轻蔑,这叶知升怕不是傻了?
    说狼牙诬陷他也罢,反正这狼牙为了保命会招供了他,可是这管家可还是忠心于他,一个字还没说呢!
    他和楚玥然轮番审了一天一夜,都没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叶知升这话就无异于推开了管家。
    这不就等于在帮他们吗?
    这管家可是知道不少自家大人的秘密,不过之前为了保住性命,他咬紧了牙关不肯多说一个字。他宁愿挨点刑罚,因为他知道这严刑逼供,就是为了他招供,绝不会要了他的命。
    可若是他招了,一切就都完了。
    但现在情况不同,叶知升这是要抛弃了他!
    听到叶知升的这句话,管家也是火气上来了道,“大人,这些年我忠心耿耿于你,你怎能待我这般狠心!”
    他这是变相的提醒叶知升,自己知道他的秘密,让他再考虑考虑。
    可是叶知升狠狠瞪了他一眼道,“我待你无情,这是你自找的,你看你还是向大人老实交代了吧!”
    他这是提醒管家莫要说不该说的话,可他现在已经是阶下囚,管家怎还会怕他。
    管家现在是一脸后悔之色道,“钦差大人,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帮着县令大人陷害那扬枫!”
    这世上若有后悔药可吃,他就不该帮叶知升助纣为虐,到头来他还落得这般下场。
    到了眼下管家知道自己是逃不了,所以他一定要拉叶知升下水!
    这前半句是没有任何问题,可是后半句可不就是指证了县令大人的罪名吗?
    这次不是满座哗然,而是一片寂静。
    公堂内氛围很是沉闷,就连公堂外都没有一个人说话。
    刚才大家是搞不清楚情况讨论,现在还讨论什么?这结果不都出来了吗?
    也许是之前楚玥然的引导起到了作用,百姓里还真没两个人觉得这管家说的不是实话。
    楚玥然这会打破了这抹沉静道,“此话怎么说,你快道清这经过!”
    如果说之前的一切,都是诱使叶知升失去耐心一步步暴露自己的局,那现在他终于可以收网。
    因为他很清楚叶知升一定会咬定不松口,他要的就是这主仆撕破脸,让这管家自行交代。
    管家现在索性心一横,看都不去看叶知升一眼说道,“当年杀害夏大人的正是大人,也是大人派我去找这匪贼狼牙,说一定要置唐大人于死地!”
    “你……你胡言乱语!本官待你不薄,你没把这事办好也罢,竟还与这匪贼私通,乱定我罪名!”叶知升气的直哆嗦,浑然不知说漏了嘴。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迟了。
    管家也是针锋相对道,“明明是大人你多年私通匪贼,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这土匪寨子打家劫舍,私吞脏银!”
    叶知升看得出管家那玉石俱焚的气势,也是怕了,跪下身道,“楚大人,都是这狗奴才满嘴胡言,绝不是他说的这般,还请楚大人还本官一个公道!”
    他这要是再往下说,管家还不把他做过的那些破事都给揭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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