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汤,吃完饭后水果,江白半躺在椅上,目光十分惬意。
好一会后,江白扭了扭脖,正想着跟低着头玩手机的卢珊珊询问何时走,头上传来阵阵凉意,他抬起了头,顿时愣住了,这天花板的消防喷水器竟然自动开了?
很快,众多客人都察觉到头顶的状况,纷纷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惊疑不定地想道:是火灾吗?可为什么没看到明火?
餐厅的灯光很快就全打开了,一下亮堂堂的,如同白昼那般。
“怎么了?罗!”先前那谄媚的胖朝着前台吼道,他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他看到陈远脸上涌起了怒意,满是不悦地盯着自己,责怪自己这点事情做不好,有什么用?
“抱歉,各位,喷水器出问题了,给大家声抱歉,今天在座的客人全部免单!”听到老板生气的话语,前台上的中年人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大声喊道。
江白微笑着,看向卢珊珊摇头道:“你今天出门踩狗屎了吧,这都能碰上免单,我服。”
“你才踩狗屎呢!这次请客不算,下一次我再请回来。”卢珊珊挥了挥嫩拳,一脸不满地道。
江白也懒得多,朝着外面走了去,卢珊珊用手捂住脸跟了过来,既然已经吃饱喝足并且免单了,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了,倒不如早点回家,免得让林娇语平白担心。
“卢珊珊?”陈远随意一瞥,瞥到一个极为熟悉的背影,站起来,看向门口,疑惑问道。
“你找错人了。”卢珊珊瓮声瓮气地回答道,脚步却加快了不少。
江白懵住了,这卢珊珊是不是傻啊,就算别人认出你了,你也不要话啊,毕竟人家身后的保镖都没出动,可能只是觉得你背影像他的熟人罢了,你这样一出口不就落实自己是卢珊珊了吗?
陈远挥了挥手,身后两名保镖顿时明白了,朝着门口奔了过去,很快,两人抢先一步堵在了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江白和卢珊珊,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江白叹了一口气,老老实朝着陈远的位置走去,准备见机行事看看事情的发展,实在不行的话再用武力,毕竟这社会可不是武力就能解决一切的,这是他所信奉且亲自撰写的兵王准则中的第一条,也是最后一条:武力不能解决问题,但能解决出问题的人。
两人被押到了陈远的面前,陈远好以整暇地打量着卢珊珊,露出笑容问好道:“卢珊珊,见到我怎么不打个招呼啊。”
“hi,陈大少,我没看见啊,要是我看见了怎么可能不打招呼啊。”卢珊珊抬起了手,友好地笑着道。
陈远摇了下头,揉了揉太阳穴,疲倦地看着卢珊珊道:“少耍嘴皮了,我坐在餐厅正中间,你出门一定要经过这里,你就算编也编个自己一千度近视吧。”
卢珊珊一脸尴尬,道:“最近因为举办晚会压力比较大,所以没看到你,抱歉啊。”
“嗯,这位是?卢珊珊,介绍下朋友啊。”陈远点头表示理解,看向了江白,疑惑问道,他记得卢珊珊对追求者们都不屑一顾的啊,就算吃五星级酒店她也兴致欠缺,怎么一个穿着破旧校服,一看就知道家庭情况不好的少年却跟她在这里吃饭,他有钱请的起卢珊珊吗?
“你好,陈大少,我叫江白,是卢珊珊的同学。”江白率先回答道。
陈远一脸惊讶,这江白镇定过头了,话语中把他当成了同一平等线上的人,须知,平时那些普通人在四个保镖的眼神威慑下都如同待宰的羔羊那般瑟瑟发抖,他这一个高中生竟然能顶住这些压力?
“你好,你是卢珊珊的同学,卢珊珊是我的朋友,你就把我当成朋友就行了,我想问下,你在这里跟她一起吃西餐,请问你是他的男朋友吗?”陈远好奇问道,由于身体的原因,所以养成了他这直来直往的性格,在圈内,不少人都很怜悯以及佩服他。
“不是啊!我只是请他吃饭而已。”卢珊珊赶忙解释道,她可不想让陈远了解来龙去脉。
陈远顿时来了精神,混这圈这么久了,他很清楚卢珊珊主动赴约的宴会都屈指可数,更何况是在西餐厅主动请客与一个男同学共进晚餐,这简直不可思议啊,这怎么可能只是单单的请吃饭?
想到这,陈远朝身边那谄媚的胖低声道:“看看两人吃的是什么。”
谄媚胖点了下头,朝前台走了过去,噼里啪啦地问了一大堆。
感受到背部被卢珊珊用指甲使劲地掐着,江白赶紧点头道,“我帮了卢珊珊一个忙,她用请客感谢我而已。”
一会儿,谄媚胖走了过来,附在陈远耳边道:“他俩点的是今天的情侣套餐,而且据服务员,这个男的把两盘意面都吃了,如果不是男女朋友就怪了。”
陈远点了下头,挥手示意谄媚胖走开,看向卢珊珊道:“没想到名花有主了啊,我那群狐朋狗友要是听闻这件事,怕是有几个要哭几天了。”
卢珊珊一呆,随即反应了过来辩解道:“别胡,这人是个癞蛤蟆,我瞎了眼才会看上他,不信你去我学校问问晚会的时候这家伙是不是当众拒绝了我的演出邀请。”
江白感觉有点冤枉啊,真是躺着也中枪,接着他听到了卢珊珊细如蚊呐的声音:“这陈远不是我的追求者,但跟我的追求者们玩的很熟,所以你心点,千万别让他认为我们是男女朋友,他这个人不仅固执而且性情直爽,基本他知道的事情第二天圈里的人都知道了。”
“这么八卦啊。”江白自言自语道。
陈远笑了笑,正打算询问江白晚会具体细节时,手臂猛然一抽,就跟发羊癫疯一样晃了起来,身后的四个保镖大惊失色,其中一个赶忙从身上掏出了药片递给了陈远。
吃下去后,陈远手臂的晃动缓解了,但紧跟着他全身颤抖了起来,那手臂如同直升飞机的木浆一般高速晃出了残影。
江白皱了皱眉头,正犹豫要不要救,一想,这陈远虽然问的有点多,但并没有富二代的高傲以轻蔑,相反他还眉慈目善,很是和善,他突然跨步到了陈远面前。
“干什么?”那四个保镖如临大敌,严肃道。
“救人!”江白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