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很长很长。
我看见一只盘中的叫花鸡,突然站了起来,朝着我的方向,伸了伸爪子。
下意识地我跟了上去,看着它穿过一条复古的长廊。
长廊的尽头,烟雾迷茫。
而我置身于烟雾中。
突然一道公鸡叫声,在我耳边响起,带着那种被人砍下四肢,破开肚子般地撕心裂肺的惨叫。
我听着一怔的同时,不由低头一看,手捏着紧紧,摊开里面全都是冷汗。
这种感觉太清晰了,清晰到我的每个根毛孔都竖了起来的同时,那道公鸡惨叫声还在回荡着。
连同着一个尖细的娘娘腔声,“一拜。”
拜?
等等……
拜什么?
我疑惑地微微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的火红,以及眼角处不经意间扫到了一双黑色布鞋。
“二拜。”
我想出声问个究竟,可声音迟迟地卡在喉咙里怎么都发不出来。
就在我想挣扎之余,“三拜。”
那双黑色布鞋,似乎动了一下,随之我的耳边又响起那娘娘腔的声音,“礼成。”
“送入洞房。”
什么?
送入洞房?
难道我在梦里与人成亲了?
低头,瞥见那双黑色布鞋,走在前头带路一点声音都没。
我心下一急,张嘴,“我在哪?”
一出声,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声音变了?变得细细长长,温柔似水的那种。
黑色布鞋似乎听出我焦虑的声音,脚下一顿,缓缓地转身。
“宛儿,别怕,是我。”
很轻,很柔的声音,如同哄小孩子入睡一般。
让我微微一怔的同时心头热热的,似乎有一股冲动般地热潮涌出唇齿间,“思明。”
“我好想你!”我忍不住脱口而出。
黑色布鞋仿佛僵止住般,久久没有说话。
随着那无声的脚步声,逐渐步入了,一张充满喜艳的红色大床。
红烛点缀,若隐若现,朦胧中,一条系在我腰间的红绸带被解开。
我双手缠在了一道人影的脖子处,带着冰冰凉凉的感觉,止不住全身微微地颤抖起来。
弓起身子,红唇娇滴,我按捺不住心头那涌出的百感交集羞涩。
“啊——”的一声。
我猛地睁开眼,眼前喜艳的红色大床瞬间变成了漆黑的棺材,在棺材里静静地躺着……
一尊木雕。
正确的说是一个男人的雕像。
只见那人脸廓俊美绝伦,狭长的眸眼下有一颗泪痣,薄唇紧紧地抿着。
往下看去,白皙的肌肤,宽肩窄腰,每一处都恰当犹如精工玉雕,栩栩如生,就连那处也……
正当我还在出神地凝望的同时,后背突然被人猛地一推。
……
痛!
火辣辣的痛!
脸上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我抬起头,微微一愣,不敢置信看到的。
我的婆婆,陈秀雅双手插着腰站在了我的面前,居高临下,带着盛气凌人的脸,指着我就是劈头盖脸的骂,“林宛,你个贱人,我儿子还在医院里躺着,你就在家里想男人想疯了?大半夜的在楼上叫着,整栋楼的人都听见了!你还有没有点羞耻心?还把不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了?”
叫?我摸着自己的嘴血红一片,心里不禁一吓,明明刚才还在梦里,怎么突然间就——
“林宛?林宛!!!你到底有没在听我说话?!!!”
陈秀雅脸色铁青,明显被气着不轻,狠狠地一把拽起了我的头发,拖着下了楼,将我扔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
缩着身子,脚裹处触及到的冰冷,让我短暂清醒了过来,忙解释道,“妈,我今天把所有的家务都做完了,刚躺在床上,累的要命,闭眼就睡了过去,怎么可能会叫?”
“你不信?”
陈秀雅冰冷的声音,突然让我觉得眼皮直跳,下一秒她扬起了高傲的下巴,滑动着手里的手机。
一声声不堪入耳的叫声,伴随着剧烈的尖叫。
不断地传入了我的耳畔中,我捂着耳朵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叫着如此的yin荡。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妈,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叫,我……”
“怎么不可能,一个女人三年没有男人疼爱,独守空房的滋味,还真是让人觉得……啧啧啧……呵!就算是我,也耐不住这种的寂寞,想找个男人来好好地疼爱一把,可你,林宛,不比任何人,你是陆家三代单传到现在思明的媳妇,就算是我这个做后妈的人,都替你觉得羞愧!……”话里带着讽刺,陈秀雅话锋一转,眼神凌厉,像是一根针样刺进了我的眼里。
对啊!三年了,整整过去三年了。
嫁入这个家,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我老早就忘记了,我的丈夫,陆思明,三年前遭遇了一场车祸,至今还活死人般地躺在医院里。
不由地嘴角露出一丝的苦笑,我扶着栏杆,正要打算站起来的时候,瞥眼,裙底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