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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道理在故事之外

    “当然能。”何方远自信地笑了,对于这一点,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过我的条件是,我只负责说服三剑客将期权转让给你,至于你如何瞒过乔国界,如何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自然有办法解决,我只想知道的是,你帮了我,指望我在兴众文学,对你有什么样的回报?”顾南再次问到了何方远的所图,不问清楚,他不放心,主要是怕到时何方远要求太高,他万一做不到,而何方远一转身到乔国界面前出卖了他,他可就惨了。
    “我的要求不高,表哥……”何方远看出了顾南的顾虑,故意拉近关系,嘿嘿一笑,“亲不亲一家人,我和蓝妺都确定了关系,再怎么着我也不会害你,是不是?你信不过我可以,难道你还信不过蓝妺?”
    顾南尴尬地一笑,何方远的一声“表哥”让他脸上发烧,差点当成是何方远的挑衅或是得意忘形,还好,又忍住了:“等下梅伯伯也想过来热闹一下,方便不?”
    梅长河?何方远一愣,随即一想明白了什么,应该是顾南和梅长河有约,正好顾南见到了他的团队聚会,就有意过来以凑热闹的名义投石问路,为梅长河开路。想了一想,觉得和梅长河接触一下并无不可,况且顾南暗中收购期权的背后,还有梅长河的影子。
    “好吧,欢迎。”
    “我去请梅伯伯。”顾南起身,伸手一拍何方远的肩膀,“不用担心,没有荏苒。”
    何方远和顾南的对话,在座各人都听到了,顾南一走,范记安就嚷嚷开了:“何哥,你现在和蓝妺、祥云姐还一头官司没有扯清,怎么梅长河也捣乱来了?他是不是想当面向你道歉,后悔没有将女儿嫁给你了?”
    “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何方远没好气地瞪了范记安一眼,“你会猜不到梅长河和顾南同时出现的用意?非要故意往梅荏苒身上扯,不骂你就不错了。”
    范记安当然清楚顾南先出现然后梅长河再现身,肯定是和期权收购有关的事宜,他就是故意混淆视听,无非是想再次引起众人因感情问题而对何方远的口诛笔伐,当然,群起攻之就更好了。
    在等梅长河到来的间隙,蓝妺换了位置,坐到了孔祥云的身边,似乎浑然忘了刚才和孔祥云的明枪暗箭,二人又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姐妹,直让众人大跌眼镜,心想在孔祥云面前,蓝妺才露出了最真实的一面。以前她不和梅荏苒争,都还以为她是散淡冲和的性子,现在看来,蓝妺的性格中也有争强好胜的基因,只不过她轻易不表现出来罢了。
    徐子棋朝何方远挤了挤眼睛,又伸了伸大拇指:“何哥,服了。”
    “服你个头。”何方远伸手欲打徐子棋,他可是知道徐子棋是在调侃他,也别说,事业上的问题,哪怕再是复杂再是一团糟,他也能理顺思路,找到最关键的一根线,偏偏在感情问题上,他总是做不到快刀斩乱麻。
    “方远,幸会,呵呵。”何方远的手刚刚扬起,还没有落到徐子棋的头上,梅长河到了。
    梅长河满面红光,神采飞扬,脚步轻快,精神状态高涨,他大步流星推开房门来到何方远身前,伸手和何方远握手:“方远,我来参加你们年轻人的聚会,想乘机沾沾你们的朝气,不会不欢迎吧?”
    范记安撇了撇嘴,心想梅长河你梅开二度,沐浴在爱情的幸福和婚姻的喜悦之中,你女儿梅荏苒的痛苦,你知道吗?
    范记安的话不是无的放矢,是有感而发,因为梅长河不是一个人前来,他的身后除了顾南之外,还有一人,一个风姿绰约年约30开外的女人,正是他的新婚妻子杜悦。
    何方远见杜悦化了淡妆,虽不妖艳,却也不是他喜欢的清水出芙蓉的类型,比梅荏苒的纯真、蓝妺的高洁以及孔祥云的洁净相去甚远,再联想到梅长河的幸福和刘薇薇的痛苦以及梅荏苒的无奈,不由暗暗感叹人生确实是一出盛大的戏剧,不过在剧中,即使曾经是一家人,也是各人入各戏,有人喜剧,有人悲剧。
    有心无意不尽言,人间自古各悲欢。
    “欢迎,当然欢迎。”何方远呵呵一笑,热情而真诚地邀请梅长河入座,“有梅董的加入,顿时感觉今天的聚会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来,我来介绍一下。”梅长河别看年纪是何方远的父辈,心态却十分年轻,毫不避讳他和杜悦的老少配,“杜悦,我的新婚妻子,呵呵,以我的年龄你们肯定可以猜到,是二婚。你们当中应该有人知道我的身份,就不提什么信光国际董事兼副总裁的官方身份了,不错,我是梅荏苒的爸爸。或者说,是刘薇薇的前夫。”
    第一次见到梅长河时,是偶遇,何方远和梅荏苒在一起吃饭,梅长河护女心切,一时暴怒,他留给何方远的印象是傲慢而高高在上。第二次再见梅长河,是在陈果的办公室,他又是一副公事公办的稳重形象,是上流社会的精英人士。第三次何方远和梅长河再次见面,是在梅长河的婚礼上,他谈笑风生,春风得意。
    三次见面,三次都让何方远看不清梅长河的真实为人。而在刘薇薇病重以及刘薇薇逼迫梅荏苒嫁给顾南的事情上,梅长河又置身事外……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今天再次一见,梅长河似乎又是开朗、大方而且豁达的一位长者,就更让何方远迷惑了,他自认可以对乔国界有所了解,可以摸清蓝成器的风格,却始终无法为梅长河的为人下一个准确结论。
    尤其是梅长河当众承认他是梅荏苒的爸爸和刘薇薇的前夫,这份勇气和坦荡,也非一般人可以做到,何方远见范记安的目光从鄙夷迅速转变成了惊讶,他暗想,梅长河先声夺人,他想要的让人对他刮目相看的效果,达到了。
    “梅董,请坐。”何方远邀请梅长河坐在了他的右侧,“今天是很随意的聚会,就委屈梅董了,也不分什么首位和末位了。”
    “我是在意这些细节的人吗?”梅长河眉毛一挑,就势坐在了何方远的身边。
    何方远和杜悦握手:“杜……”
    杜悦看出了何方远的尴尬,大方地一笑:“可别叫我杜阿姨,叫老了,叫我杜悦就行了,或者干脆叫一声杜姐。”
    “杜姐。”何方远呵呵一笑,“杜姐真是女汉子。”
    “你可是说对了,我一向以女汉子自居,从来不想当一个娇滴滴的小女人。”杜悦开朗地大笑,颇有北京姑娘的豪放,“方远,你很对我脾气,可惜,我认识你晚了。”
    什么意思?何方远一愣,杜悦伸手一推何方远的肩膀:“想岔了吧?想哪儿去了,我可是比你大好几岁,而且我有严重的恋父情结,肯定不会找比我小的男人。我是说,如果我认识你早一些的话,你和荏苒也许不会是现在的结局了……”
    “不要提荏苒了好不好?”梅长河用手一指顾南旁边的座位,示意杜悦入座,“荏苒和方远的事情,不怪他,也不怪荏苒,对,也不怪顾南,怪只怪刘薇薇。方远和荏苒不在一起,也未必不是好事,你看他身边现在美女如云,天涯何处无芳草,是不是?”
    “是,梅伯伯,芳草还很多。”蓝妺冷不防插了一句,嘻嘻一笑,“梅伯伯好。”
    “蓝妺也在呀?”梅长河好象才发现蓝妺一样,冲蓝妺笑了笑,“你爸你妈还好?”
    “都好,谢谢梅伯伯关心。”蓝妺的目光在何方远脸上打了一个转,又收了回去,目光中,除了有暗示之外,还有意味深长的内容。
    何方远假装没看见蓝妺的暗示,扭头恭敬而不失热切地问道:“梅伯伯有什么指教?”
    梅长河见何方远开门见山切入了正题,心中一跳,心想何方远对他的成见太深,一时还无法消除,不想闲聊,这么一想,他也就不再绕弯了,说道:“其实我过来,主要还是和你们年轻人交交朋友,随便聊聊。你们也知道,人老了,就喜欢回忆过去,可惜的身边没人爱听我说以前的事情,不知道方远爱不爱听?”
    何方远心里却是清楚,梅长河过来,绝对不会是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来了,而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他当即笑道:“怎么会?我最喜欢听历史典故和名人轶事了……”
    “名人轶事,呵呵,说到名人轶事,不知道你们对乔国界的轶事是不是感兴趣?”梅长河呵呵一笑,又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摆了摆手,“不说了,还是不要说了。”
    果然来了,原来梅长河的用意是想向他透露乔国界的轶事,轶事有时比传记更能准确地表现一个人的性格,而进一步深入地了解乔国界的性格,对何方远来说,至关重要。
    “长河,你喝醉了。”杜悦一拉梅长河的衣服,“喝醉了,就别在年轻人面前出丑了。”
    “怎么会是出丑?长辈们的故事,总能激励年轻一代奋进。”何方远见杜悦十分聪明地点出了醉酒,就也以醉酒当挡箭牌,“醉话有时是真话,有时是假话,就看怎么听了。梅伯伯的醉话,也是至理名言。”
    “什么至理名言,方远你就不要捧杀我了,哈哈。”梅长河见前戏和铺垫都已经做足,就开始了正题,“俗话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许多英雄人物在小时候就表现出了与众不同的一面。据说乔国界小时候,大概是他小学五年纪的时候,有一次放学回家,他一个人蹲在路边看了快一个小时的斗公鸡。才小学五年纪,就在一个人津津有味地欣赏了半天,一般的小孩可没有这份耐心。”
    所有人都停下了筷子,听梅长河的醉话——当然都知道,梅长河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后来呢?”付瓜瓜最没耐心,梅长河才一停顿,她就催促了。
    “后来,乔国界根据他对斗鸡的观察写了一篇作文,作文交上去后,老师看了大为惊讶,觉得这个学生对斗鸡的观察太细致了,尤其是对斗鸡时公鸡斗红了眼互相撕咬、鲜血飞溅的描写,逼真得让人惊恐。后来老师觉得有些细节描写虽然真实,却太残忍了,就删掉了这一部分,然后寄到了全国性刊物《小学生优秀作文》去,不想就发表了。”
    “发表后,乔国界才发现他的文章被修改了,就找老师理论了一番,还和老师争论了半天,后来老师说,这个小孩了不得,有个性有主见,以后会成大事。”梅长河笑了笑,“这个故事可不是杜撰的,可是真事。乔国界从小就有个性,上初中的时候,因为没有当上班长,就对班级活动不积极,但在大学时代,却不仅是学习尖子,也是社会活动的热心分子,他的组织能力、活动能力得到了校内外的公认……”
    何方远没有说话,从中品味乔国界为人冷静而无情的一面。梅长河可不是真的醉了没事干才来和他聊天,而是大有深意。联想到梅长河和顾南的密切关系,再对比他在期权事情上和顾南的合作,何方远基本上猜到了梅长河的用意——是想通过故事让他更好地了解乔国界的为人,也好进一步和乔国界打交道,以便发现乔国界的弱点,从而可以顺利完成他的管理者收购的梦想。
    他有意和蓝妺联手要对立化提出管理者收购的想法,顾南肯定了解一些,顾南既然知道了,梅长河也心里有数。从某种意义上讲,梅长河以及顾南,连同他和蓝妺在内,都在打兴众文学的主意,不过梅长河和顾南是从兴众文学的期权切入,而他和蓝妺则是想单独拿立化下手。
    从乔国界看斗鸡可以看半个小时以上并且写作文可以发表的往事来看,乔国界是一个极有耐心并且不管做什么事情、只要做了就必定认真的人。但后来中学时代因为没有当上班长而消极对待班级活动,而大学时代又摇身一变成为热心分子,由此可见,乔国界为人做事目的性很强,除非是他感兴趣的事情,否则他不会去做,甚至连应付一下的兴趣都欠奉。
    “再后来呢?”付瓜瓜对乔国界的轶事特别感兴趣,双手托腮,听得入了神。
    “后来乔国界在大学里学习成绩非常优秀,大一,全系成绩排第一名。大二,被下江市教委和团市委评为‘下江市优秀学生干部标兵’。大三,21岁的乔国界就修满了学分,以下江市惟一的‘优秀学生干部标兵’称号从复旦大学经济系提前一年毕业,这在复旦历史上也是罕见的……”
    “哇,好厉害。”付瓜瓜一阵惊呼。
    何方远没有惊呼,心中却是震惊不已,让他震惊的不是乔国界的优秀——这些事情他早就知道了——而是梅长河讲述的哪里是乔国界的轶事,分明是生平!
    当然,其中确实有些轶事他并不知道。
    梅长河用心深远,分明是想助他一臂之力,到底梅长河的好意中,有几分是因为他和顾南的期权合作,有几分又是因为他曾经对梅荏苒的呵护,就不得而知了,何方远一时惆怅。
    了解乔国界的生平,确实对他下一步的计划大有帮助,所以,何方远也要感谢梅长河。
    “大学毕业后,乔国界进入了下江的一家集团公司,从子公司的副总经理开始,直到晋升为集团董事长兼总裁的秘书,在四年时间,乔国界自称学会了三件事情:一件是好事,一件是坏事,还有一件不好也不坏。”梅长河谈兴正浓,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好事是年轻的乔国界学会传统行业的企业家独立、务实的管理风格。不好不坏的事情是他比一般人更早地接触了互联网。坏事则是他最早接触互联网是从打游戏开始,他曾经有过一连打了三天三夜的游戏没有合眼的经历。”
    任何人的成功都不是偶然,乔国界作为国内最早的互联网首富,又是靠游戏起家,成功的最初动力也是源于他对互联网的喜爱和对游戏的痴迷。何方远暗暗点头,虽然他早就研究过乔国界的个人经历,但梅长河重点讲述的部分正好是他忽略的部分,如此,乔国界的形象在他眼中更加立体生动了。
    “离开集团后,乔国界来到一家证券公司,担任了总裁办公室主任。呆在证券公司的这一年多的时间,对于乔国界来讲是相当重要的一年。跳出国营单位的乔国界明白了自己的事业要靠自己去打拼。在证券公司工作期间,他完成了人生之中最重要的两件大事,一是认识了在证券公司工作的妻子并且成家,二是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在股票市场赚到了50万元。此时的乔国界面临着两个选择,一是和妻子出国,在一个安稳的地方享受人生,二是再找一个安稳的工作。结果呢……”梅长河的故事接近了尾声,他也讲累了,接过了何方远递过的茶水,喝了一大口,笑问何方远,“方远,你说,结果乔国界做出了什么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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