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手沉默了一阵,低沉着声音道:“叶少,我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功夫这么好,军事素质这么高,似乎还能看透人的心理。
“我承认,事情是这样的。但是,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师傅不让我跟水珊瑚结婚,我的师兄横刀夺爱,我也不至于这样。所以,我觉得毒死他们我没有错。
“我要没有毒死他们,水珊瑚也不会成为我的妻子。我不想眼睁睁看着我心爱的女人被别人夺走。”
“你到这时候还在说你没错,还在为你自己的恶行辩护,你真够可以的。我告诉你吧,就你这样的人,别说有人抢走你的妻子,就是没有,我看你也管不住自己的。
“毒箭做为一个情报贩子,她的目的是什么?就是想拉拢你下水,你难道不知道?可是你还是经不起她美色的诱惑,还以收她为徒为借口,让她一直在你身边。
“你以为水珊瑚跟你结成夫妻后,没有发现这些吗?她早发现了,只是不敢说出来,怕你也杀了她。风雷手,你根本就是个自私自利,没有底线的人。
“你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根本就可以不择手段。你想娶水珊瑚并不是真的爱水珊瑚,而只是想得到水珊瑚杀手组织的控制权罢了……”
“哥,像这种人根本就死不足惜。我要为我哥报仇雪恨,绝不会放过他的。”叶少正说着,乐意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捡到了风雷手的那把枪。
乐意叭啦一声,将子弹推上膛,顶在风雷手的脑袋上,厉声问道:“你老实说,是谁开的枪杀害我哥的?”
风雷手凄凉一笑道:“我跟叶少已经都说过了。也给他看了视频和照片,你们要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叶少,我告诉你们,只要我死了,鹰眼马上就会派水珊瑚过来接替我杀你。
“这次获取情报的事,关系到鹰眼在老鹰情报组织中的地位,他就是用尽一切手段,一切方法,牺牲所有人,他也要想办法搞到这个情报。
“而叶少你现在是阻止他接近韩雪,赢得韩雪信任,也是有能力阻挡他获取情报的惟一一个最强大的人。他一定会想尽办法将你除掉的。你们杀了我吧,我无所谓了。
“只是,我还是希望能由叶少你来开枪。我真不想死在一个无名小卒的手里,成为世人的笑柄。我求求你了,叶少。”
“现在由不得你选择。”乐意怒道,手一动,便扣动了板机。
“嗖——”
子弹从带着消音器的枪管里射进了风雷手的脑子里,一股血线在黑夜中飚向了草地。
风雷手头一歪,再不能动弹了。
乐意还不解恨,又紧接着补了一枪。
还想再补一枪时,叶少抓过她的枪丢到地板上说:“好了,丫头,他已经死了。不要再打了。”
乐意又用脚狠狠地踢了一下风雷手的尸体,怒骂道:“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还以为自己做得很对。敢杀害我哥,我就是把你碎尸万段也不解恨。”
叶少拉着乐意道:“根据风雷手提供的证据,风雷手只是参与者。当时应该有三个人,一个是做为狙击的副手毒箭,另一个是做为监督观察的人员风雷手,还有最后一个女人才是真正的杀害你哥的凶手。我们一定要把她给找出来,把事情弄清楚。”
“哥,风雷手不是说那开枪的人是水珊瑚吗?风雷手说你和水珊瑚关系很好,如果遇到水珊瑚,你会开枪打他吗?”乐意却转过头来问叶少。
叶少摸了摸鼻尖道:“丫头,你别着急,这件事还要弄清楚。风雷手也许是给我们设了个陷阱,我们不能轻易上他的当。
“如果我们查清,真的是水珊瑚开枪杀害了你哥常格涛,我一定不会放过她。你放心好了。杀害我的战友的,是不可能得到饶恕的。”
“哥,我希望你真的能为我哥报仇雪恨。我不管杀害我哥的人是谁,我一定也要像杀风雷手这样杀了她,为我哥报仇雪恨。”
叶少轻轻将乐意揽到怀里抱着说:“丫头,我了解你的心情。但这事真的不能冲动。我们一定要把事情了解清楚再行动。风雷手与水珊瑚有仇,他很有可能想借我们的手去杀了水珊瑚的。我们要是轻易行动,很可能就会落入他设下的圈套。”
“可是,你对付风雷手怎么不这样说?难道你是因为与水珊瑚有特别的关系,动了恻隐之心,不想杀她为我哥报仇了?”乐意不高兴地说道,轻轻挣出了叶少的搂抱,走到一边。
叶少摸着鼻尖,微微叹道:“丫头,我对你哥的感情,你是不会了解的。我向你保证,只要是查实确实是水珊瑚开的枪,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你要相信我。”
乐意转身朝山下走到一边,举起手对着天空说道:“哥,我在这里立下誓言。只要是参与杀害你的人。你妹妹我一定把他找出来,杀了他为你报仇血恨。谁想阻拦我,我都不会放过他的。”
叶少在背后看着乐意,听着他的话,不由轻轻地摇了摇头,心想:这丫头对她亲哥的感情真是太深了。可她却不知道自己对常格涛却看得比自己的亲兄弟还亲。
叶少走到乐意背后,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说:“丫头,你放心吧。真是水珊瑚开的枪,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你别担心我跟她有什么关系,会因此对她网开一面。”
乐意没再说什么,只是转身朝山下走去。
叶少拿出手机拔了电话给方有法,告诉他陵地发现的事,让他派人过来处理后事,这才快步跟上了乐意。
回到了凤园,乐意依然像在路上一样,并不因为杀了风雷手而感到高兴,而是一句话也不说,推开车门下了车,便独自上楼去了。
叶少知道乐意担心自己因为与水珊瑚有私情,如果真是水珊瑚杀了常格涛,自己就不会杀水珊瑚,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暗道:这丫头,性子还真急呐。
也走进了客厅,朝楼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