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开掌心,那是一枚玉佩。
做工精细。
很是小巧,大小不过刚出生婴儿手掌的一半。
捏在我的手心里头一点都不显眼。
我甚至都不清楚那个道长什么时侯塞到我手里头来的。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从楚青衣眼皮子底下做到的,这玉佩好像原本就在我的掌心,这种错觉下,我觉得很是奇怪。只是还没等我说什么或者是和站在旁边的楚青衣说这事呢,他就直接神色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一抬手,金光包裹着我,直接把我拽进一个突然出现的漩涡内。
只是一缓过神,楚青衣已经眉眼不变的说把我给送回去,他站在半空中,如同神诋。
而我,却是被他拯救的小人物。
眼看着我就要被漩涡给淹没,我的心突然就沉了下来。
这不是我认识的楚青衣!
最后的一眼,仍然是楚青衣漠然的眼神。
心痛的无以复加。
这个人真的是我的楚青衣吗?
容不得我多想,吸扯力让我直线坠下去。
坠下去。
碰得一声巨响。
我的身子传来一股钻心的痛,直接失去了意识。
在我昏迷的一瞬间。
我没有看到,掌心的玉佩在吸进去我的一滴血之后,闪烁了一会,竟然整块玉佩一点点的融进我的手掌心内。
诡异而古怪。
可我因为昏迷着,所以对这一切都是不知道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缓缓清醒。
双手撑着地坐起来,我不顾全身的疼痛和莫名其妙身上传来的疲惫感,赶紧朝着四周去看。
一眼过后。
我整个人都有点懵。
这是什么地方?
我虽然人是昏迷了,也不知道昏迷多久。
但是!
我却是记得很清楚,昏迷之前我明明处在一片沙漠之中的,还经历了让我触目惊心的沙尘暴,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我想起这些,在想仔细想想时,脑海里一片空白,而且,我头疼欲裂!
莫名的,我觉得有些着急。
好像有什么很重要很重要,甚至是涉及到我生死的事情被我给忘了?
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一起来,我自己都愣了下。
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我的记忆清楚,没有半点遗忘,异样。
怎么就突然间有这样的念头了?
我伸手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木七七啊木七七,你是神经崩的太紧,有些受不了了吧?
苦笑着摇摇头,我看向前面一连片的棺木,头皮发麻的同时,我也有些庆幸,还好我昏迷了一回,虽然是莫名其妙的,但我醒过来看到的是这些棺木啊。
我之前曾经研究过这些古代贵人们的坟墓。
多是有陪葬的。
现在这些棺木应该也是吧?
找到了这些陪葬的人。
顺着这些往下走。
离着正主还远吗?
这一刻我真心觉得我那昏迷,晕的好!
我小心冀冀的向前走,脚步放到了最轻,掌心里扣着匕首,凝了力道在整个右臂。
旦凡这周围有半点的不对劲儿。
我就能挥手一招劈出去。
只是我走了一阵就觉得情形不对头了起来:
之前看着那些棺木离我很近。
好像不过几米远的距离。
但现在我已经走了不止几米远呀,足足有十几分钟呢,再往前看时。
竟然还是刚才那样几米远的距离?
我又继续往前走了几步,索性停了脚,站在地下朝着前方的墓群望了两眼。
难道说,这里有阵法什么的吗?
对于这些东西我可是一点都不知道的啊。
这个时侯我更加的开始怀念起毛安和徐宝宝两个人来了。
可随即,我就叹了口气,心里涌上的是对她们两个人满满的担忧。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啊。
冯依依之前说把她们两个给弄到了墓地的最中间的地方了。
也不知道这话是真还是假。
就算是真的,这墓地周围就已经又是幻境又是凶虫的,惊险万分,那墓地中间不是更是危险?
这样想着的时侯我恨不得肋生双翅飞过去。
抬头看了眼看似就在我面前不远处的墓群,我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我就不信这鬼东西真的能挡了我的道儿!
手里头的匕首猛的举起来,我抬头朝着虚空中就是一斩。
然后,趁着这股凌厉的气浪劈下去的一刻,我也运足了气力,朝着前方的虚空中狠狠的的撞了出去。
我想的很简单,这地方要是有阵法什么的话,让我破阵自然是难的。
可是不管什么阵法都是一力降十会的呀。
我就不信我这用足了力气的一击,还不能把这个地方的阵法劈开那么一条缝,或者是劈的不稳。
而我,要的就是这么一刹那。
果然如果我所想的那般,我甚至能感觉到这一刻身子周围的虚空在晃动,轻颤。
我心头一喜,几乎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朝着外头狠撞。
咔嚓一声。
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我是蚕茧,挣破了蛹。
又好像是破壶儿的鸟儿。
那一声咔嚓声响 ,就是我打破鸟壳的声音。
惯力之下,我的身子接着往前跑了好几米远,双脚因为用力,在地下竟然滑出两行深浓的脚印。
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
我抬头往地下看,整个人吓了一跳:
在我的面前,横了一条宽三米有余的深沟。
说是深沟,但我却看不到这沟有多深,地下黑漆漆的,一团死寂。
两头的长也不看不透。
而此刻,我的一只脚已经迈出了一半……
旦凡我再往前冲那么一步,不,哪怕是半步呢。
估计我就得一头栽到进那个漆黑死寂,散发着浓郁阴冽气息的深沟!
这下把我给吓的,汗毛孔都跟着竖了起来。
忍不住的爆了句粗口。
这tm是谁设计的啊,太不厚道了吧?
也就是我知道不对劲儿硬生生收住了脚,要是收不了……
这一头栽下去的后果?
我有点不敢想。
最后一眼瞅了下我脚底下的深坑,我突然眼神一凛,身子更是飞快的后退。
速度可以说的上是我的最快了。
直到站在离着那个黑黝黝不见底的大坑好几米远,我忍不住身子晃了几下,一声闷哼,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
看着前面不远处的那道深坑,我脸上是浓浓的忌惮,凝重。
之前看清脚底下的情景后,我就在心里头有了个数儿的。
这个深不见底的坑被人布置在这里头。
肯定不是一个摆设的。
也绝不会就是为了拦一拦闯进这个墓地的人,甚至有可能的话让他她们适可而退。
知难而退。
我下意识的觉得,这坑底下,肯定另有乾坤。
说不定会是什么危险致极的事儿。
在我看来吧,那些什么小说里头常用的尖刀,蒺藜或是毒蛇什么的简直就弱爆了啊。
这里头的东西肯定比那些还要凶险上百倍、千倍。
而刚才我无意间往下看到的那一眼,也真实的证实了我心头的所想。
那竟然是一条龙。
确切的说,是一条被无数条铁链穿透整个龙身,锁在这深坑下头的凶龙。
但它还能翻腾,滚动。
一身是血。
龙头上,一双龙眼犹自滴着血,一滴一滴又一滴。
饶是这样,龙身上的威严,以及那滔天的煞杀二气更加浓重。
我往下看的时侯,那条龙正在用力的挣着铁链。
龙头抬起来,滴血的龙眼瞪的溜圆,狠狠的朝着我瞪过来。
就那么一眼似有意似无意的对着我扫过来。
那股子凭空的气势,我到现在想想都觉得心有余悸。
强行提了下内力。
丹田处一阵针扎似的疼,好像要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身子里搅动,狂窜。
这是那条龙外放的气息伤了我的内里。
才一提内力就觉得全身疼。
这下我的脸色终于变了。
这个墓地内惊险重重,哪一个地方稍不留神,旦凡有一步路走错,说不得就能送了小命。
我又和毛安徐宝宝两人走散。
现在,我竟然又受了内伤?
有那条不见底的沟,以及深沟底处那条凶龙,前方我是过不去的。
只有饶路。
可走了不过一段路就全身汗湿的停了下来。
疼的。
因为忍着体内传来的剧痛,我已经把嘴唇给咬破。
此刻一放松的坐到地下,我几乎整个人瘫下去。
硬撑着让自己坐好,挺直了脊背,我开始调动体内的气息疗伤。
只是内劲儿每每才聚起来,往丹田处一拢。
全身的内劲儿好像被无形的东西给打散。
而我,也是好几口血喷出来。
不知道来回反复了多少回,我甚至能感受到我身上气息迅速的下降,虚弱。
这让我心头越发的冷。
难道,这次真的要失败吗?
可是下一刻,我不服输的念头在体内,脑海里疯涨。
不就是一个死?
我连死都不怕,我还怕什么?
再说了,要是事情不成功,哪怕我活着出了这墓地呢,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想到这里,我笑了笑,一横心。
再次聚起了一身的内劲儿,朝着丹田处汇聚。
出乎我意料的,这次竟然让我成功了。
虽然内劲儿到丹田处那块还是散开了不少,但我没有再次受到反噬。
已经是让我很高兴了。
慢慢的,按奈下焦急的心思,我只能一点点的调息。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
我的耳侧响起一道阴鸷的声音,“木七七?果然是老天爷让你死在我手里头啊。”这声音带着浓烈的阴冷,一瞬间接近我,朝着我一击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