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蛇。
一条手臂粗的蛇正散发着幽冷的气息,吐着长长的蛇信子缠到我的脚脖子上。
我想也不想的抬手劈了下去。
寒光闪过。
那手臂精的蛇被我一劈两半。
蛇的下半身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下,上半身却是猛的一阵翻腾,蛇头朝着我猛的一伸。
长长的蛇信子吐出来,好像还要继续咬我。
吓了我一跳,我又是一匕首捅了过去。
好巧不巧的刚好把那个蛇头给砍了个两半。
这下子,总算是整个不动了。
我小心冀冀的绕过那几截蛇身子,抬脚向前走去。
也不知道宝宝和毛安他们两个人在哪里?
我在附近转了几圈,最后不但没找到人,还一点的线索都没有。
“宝宝,毛安……”
我喊了一阵,最后只能放弃,一咬牙,我抬脚向着里头走过去。
手放到胸前的包里,那里有崔判官给我的东西。
他和我说,只要遇到楚青衣的气息,方圆十里之内,这东西会提示我的。
当然了,具体怎么提示他可没告诉我。
我捉摸了两天也没想出什么头绪,最后只能是放弃。
现在,到了这鬼王窟,我虽然是一心想着找出来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会不会真的遇到楚青衣的气息就能提示我,可是我着急也没有办法呀,这东西就静静的待在那里,不管我怎么折腾它,都是一动不动的, 我之前还想着拿匕首去砍两下呢,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
万一砍坏了呢?
忍着这样的心思,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咬牙朝前走。
同时,心里头默默的祈祷着,希望宝宝和毛安也在别的地方向前走。
这个墓很大。
超出我想像的那样大。
我刚才在周围没有找到她们两个,一路前行,这走了也有半个多小时了,还是没看到半个人影,心里头也只能是希望她们两个和我分散,然后被莫名的转到了其他的方向,也正在一边找我一边向着不知道有多远的前方墓中心走去。
这样想着的时侯,我脚下的步子就愈发的大了起来。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道门。
我一颗心顿时就提了起来,双眸看着那道门,眼里头全是警惕。
这门后,会是啥?
不过是略迟疑了那么一下,我直接抬脚向前,伸手,推门。
吱哑一声响。
石门被我给缓缓的推开。
发出一道刺耳的,沙哑的如同破锣般的声音。
那声音突蓦,突然。
在死寂一团的地下秘道里噶然而响。
听的我的心都跟着猛的一跳。
不过我瞬间就沉静了下来,我死死的盯着那道门,手心里扣紧了匕首。
因为我的精神高度集中,额头上的冷汗一颗颗落下来。
嘀嘀嗒嗒的落在地下。
我却是犹不自知。
石门打开,露出里面黑漆漆的一条走廊形状的密道。
我看着死寂一团的密道,咬了下唇。
眼前,好像是蛰伏的一条毒蛇,随时在等着我自己主动走进去。
然后它好守株待兔的把我给吞噬掉。
而这道石门,就是那条毒蛇或是猛兽的嘴!
我咬了咬牙,再也不想别的,抬脚朝着那道石门走了过去。
石门被我给抛到了身后。
这是一条秘道。
不知道通向哪里,也不知道有多长,就那样向着漆无的远处蔓延。
黑暗中,除了我的脚步,我能听的到自己的呼吸声。
不是那种寻常时间里头的轻浅。
虽然我刻意把呼吸压低,但是,不知道是我心情紧张还是怎么的,反正我是听的出自己呼吸里头的凝重。
以及,急促。
不过这些我都没有在意。
小心冀冀的往前走。
也不知道我走了多久,就听到前头沙沙的声响。
好像有一阵风在我的耳侧刮起来。
带着丝丝的阴冷。
我想也不想的回头,抬手,寒芒对着身后某个地方劈了出去。
啊的一声惨叫在空中响起来。
有些昏黄的火光下,我看到一道黑影朝着我之前走过来的地方急掠,狂窜。
是被我刚才劈中的那个东西。
我虽然有心想追上去看看那是什么玩意儿,脚挪了一下又停了下来。
我得往前走!
自打这个黑影在我的背后突然出现,被我的匕首劈中,狼狈逃窜之后,我往前的路好像开启了一种什么模式,每隔上那么一段时间就会出现点什么东西,什么蚂蚁蝙蝠的都出来了,甚至,还有老鼠!只是看着眼前出现在我跟前儿吱吱狂叫的几只老鼠,我的眼里全是凝重,这哪是什么正常的老鼠呀,足足比我见过的肥猫的体型还要大。
一个个冲着我吡牙咧嘴,瞪着凶狠的小老鼠眼,好像要把我给吞吃入腹。
这分明是变异过的大老鼠。
大老鼠有十几只,个个都比一般的猫还要大。
此刻一个个都竖了前腿,露出尖锐的牙,朝着我发出凶狠的尖啸声。
因为有了之前一路上走过来的经验,我看着眼前这几只蠢东西只是冷笑了两下,直接动了手。
虽然这些经过变异的老鼠速度方面快了很多,而且还有一样,它们的尖啸声好像随时能穿透人的灵魂,要是换成一般的人,说不得在这十几只畜生声东击西的围攻下落了下风,一个不慎或者着了它们的道也是有的,但我却是因为经的事儿多,更加手里头的匕首简直就是类似的通关神器啊,几道寒芒下去,十几只变异的老鼠被我硬生生给劈死了一大半。
大概是物伤其类,看着地下的那些死老鼠,余下的几只竟然都尖啸了起来。
就在我以为它们接下来要对着我疯狂的攻击时。
下一刻,我看着突然掉过头,朝着我的前方狂窜、逃走的几只大老鼠,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什么时侯老鼠也变的这样人性化了啊?
打不过,就逃?
好吧,这个世界早就变的不在我的意料当中了。
我所知道的世界,怎么可能有什么鬼神?
如今鬼怪,阴间,牛头马面诸类都一一的在我眼前出现,我还有啥好奇怪的?
又往前走了约有十几分钟。
总算是多出了一个忿路口。
我站在交叉十字路口前,眉头微蹙,走哪个方向?
就在我想着要不要一横心选一个方向时,之前我还在想着的崔判官送我的那个一直没什么动静,被我放在包里的荷包突然亮了一下,这让我心头一跳:当初崔判官送了我几样保命的东西,最后,更是给了我这个荷包,他曾对我言,这是事关楚青衣的,让我必须贴身佩戴,只要我找到了地方,这个东西就会给我一定的提示的。
这句话在我心头一直盘衡着。
我好几次都想着拿出来,拆开看看荷包里头的是什么东西。
可是我却硬生生忍了下来。
我怕自己会破坏了这个东西的效果。
万一因为我而让这东西失去了效用,我会后悔的。
之前往里头走的时侯我还想呢,要是这东西能给我点提示就好了。
不管怎样,最起码能让我确定一件事,自己没来错这个地方呀。
可惜被我装到包里头的荷包却还是一动不动。
它就像一个矜持而金贵的贵女。
躺在我的包里,沉默。
现在,就在我想着要一狠心随便选一条路时,这个荷包突然就亮了一下?
这让我欣喜若狂。
难道说,这是荷包在指点我走哪一条路吗?
我想了想,伸手把荷包从腰包里取出来,小心冀冀,如获珍宝一样的捧到手心,“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前面有两条路,你是想告诉我哪一条才是正确的吧?你说吧,我都听你的。”我的语气温柔,带着一分的祈求以及期盼,也是幸好这里没有外人,不然的话被别人看到我捧了个荷包,一脸宝贝似的说着话,应该会有人把我当成神经病吧?
可惜,我的话说完后,荷包却是一动不动。
我等了半响。
足足有十几分钟,荷包还是没什么动静。
这让我一下子就开始急了。
刚才还亮呢,怎么我拿出来就不亮了,没有一点动静了?
这要是电脑手机什么的,还可以说它是坏了。
可一个荷包?
我用力的摇了两下,然后又把荷包捏了几下,最后把它拎在手里使劲儿的晃。
可不管我做什么,这个荷包就是不动了。
我紧紧的盯着荷包,再看看眼前的两条忿路口,眉头紧紧的锁成了个十字。
难道说,荷包刚才亮了那一下,是我眼花看错了?
我随意就摇了头,肯定不是我眼花,是真的亮了的。
那么为什么现在又没动静了?
想来想去,我是百思而不得其解。
最后,我还是一咬牙,直接选了一条靠左边的路走了过去。
不过我并没有把荷包再放回包里,握到了手心。
但是这样走了一会,我就觉得有些不方便了,我一只手拿着荷包,另一只手拿着匕首,有点不得劲儿,停下脚,我把荷包系到了另一只手里头的匕首的柄上,那里有一个镂空的骷髅头样式的饰物,系这个荷包刚好,只是我才把这荷包在匕首上系好,眼前突然唰的一下亮起一道灼眼的白芒,炽烈的白光过后,匕首嗖的一下自动脱离我的控制,飘到了半空中。
静止了那么一下下。
好像是在找什么目标一样,然后,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在空中停滞了那么一下的匕首猛的一颤。
冷芒逼人,寒气森森。
对着我就劈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