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说什么“我爱你”呢,欧阳不屑一顾,“嗯?然后呢?”
他的态度冷冷清清,似乎一个简简单单的“我爱你”根本就不可能为他们之间的关系改变什么。
或许,就算琶莎做再多,也无法改变什么……
“我说我爱你。”再一次重复了一遍,口气没有不善,只是加重了语气,仿佛是在昭告着什么。
“干嘛啊你!你爱我,我又不是才知道,何必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这没什么意义。”
在琶莎第二次那样肯定的告诉他,她爱他的时候,琶莎的严肃和一本正经给了欧阳安陆偌大的压力。
“我说我爱你,是认真的,就算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我还是想要告诉你我对你从来不是玩玩而已。”
这话自琶莎的嘴里说出口时,欧阳顿觉十分别扭,这话不是只有男人说才对吗?
他正要怒斥时,琶莎脸上无比肃然的神情瞬间让欧阳止言了,这女人为什么突然间那么认真,较真了?并且,面庞上的神情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打击似的。
琶莎的视线那般的灼热,持续的盯着她,炙灼的眼神活似要将她的脸盯穿似的,沉默了,她很少会有沉默的时候,平时都已大大咧咧,聒噪吵闹为多。
而这样的琶莎让欧阳不自在到了极点,“喂……别这样看着我,也别想告诉我你想留在这里,你清楚你爸的脾气,他若是发火了,很容易把我们这些无辜的人也牵扯进去。”
欧阳的这些话都是实在话,一点也没有夸大其词,可是,说到最后他却一点也不理直气壮了,甚至还有点不好意思。
琶莎这个女人干嘛无缘无故跟他严肃的好像要爆发世界大战了似的,“喂……为什么不说话?”
原来琶莎不说话的时候怪吓人的!
琶莎绝非是在故意扮深沉,只是他让她到底能说什么?说他说得好,说得是吗?
此时此刻,琶莎充满了无力感,“我会回去的。”
短短的五个字却花费了很长时间,且说出的话语是格外的生硬,仿佛在这一瞬间,全然没有了希望,也没有任何期盼。
……
她的话语,令欧阳香吐了,好半响之后才道,“好啊,这样就对了嘛,一个女孩子老是在外面瞎溜达,像话吗?”
欧阳有抱怨,但抱怨声却始终底气不足,琶莎再也没有和他说上一个字,只是目光凝视了他许久之后,转身离开。
琶莎此刻心里绝望到了极点,她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另类的男人?不仅另类,还很狠心,努力的跟在他身边那么长时间,到头来换来的却是他一句“不像话”。
在他的眼中,她就只有“不像话”三个字来形容吗?
蓝鹤在外头等他们解决问题,就没有几分钟时间,琶莎居然就出来了,这什么玩意?
“琶莎,现在就要走了吗?”是蓝鹤的声音。
虽然不是欧阳安陆的声音,这让琶莎有点失望,但蓝鹤至少比他有情有义,琶莎隐忍着眼眶里打转的泪珠,“嗯,必须回去了。”
“那……”蓝鹤脑拙的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说什么才好,望向门口,欧阳始终没有出来,琶莎也不指望他挽留或者说什么了,“那……什么时候再来中国?”
听到蓝鹤的话语,琶莎心里总算是有了点点的暖意,“应该短时间回不来吧。”
和蓝鹤接触过好几次,总以为他好像是很讨厌自己的,虽然蓝鹤这样说也未必代表他对她有什么改观,可算是给她留足了颜面吧。
琶莎深深的呼吸,故作轻松的耸了耸肩膀,很哥们的捶了捶他的肩膀,“有空去泰国玩吧,免费当你的导游。”
闻言,蓝鹤笑了笑,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高兴不已,可现在他没有什么心情玩……
他点了点头,“谢了。”
琶莎朝他挥手,离开时脸上挂着笑颜,尽管笑容显得很僵硬,看起来也很心酸,但始终她没有掉泪,至少是潇洒的离开的……
“欧阳,你真让她就这样走了吗?琶莎突然之间被召回泰国是什么事啊?之前没有对大嫂下手的事,会不会被她父亲给……狠狠责罚?”
欧阳望着楼下的空地,无论蓝鹤说什么,均不搭腔,很快楼下的空地上有了琶莎的身影,她个子不高,穿得厚厚的她在雪中宛如小孩子似的,一蹭一蹭的在走着,步履缓慢。
她步履缓慢的原因,其实欧阳何尝不知道,她还在等待着他的挽留……
只是,他却不能挽留。
“你对琶莎动心了吧?只不过不想承认你现在开始对女人感兴趣了。”蓝鹤一语中的的道出欧阳的心思,他们认识了很多年,不可能不了解彼此的心思。
欧阳敛了敛唇,缄默不语。
算是吧?算是有点点动心吧,却终究敌不过男人在他心中的重要xing……
并且,他和琶莎也不合适。
蓝鹤不再追问,和欧阳一起看着琶莎远去的背影,许久才开口,“明天去机场送她吗?就算不喜欢,作为朋友送别应该不过分吧,这丫头虽然没心没肺的,但好像心肠很不错,人又率真,不做作,适合做朋友。”
欧阳沉了沉眼眸,蓝鹤所说的都对,但既然要选择放弃她就不要再给她一丝丝的希望,“不了……你替我去送她吧。凌婧萱应该也会去送她的,她的xing格很孩子,过一段日子就没事了,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痴情。”
蓝鹤听了,在心底大骂欧阳的愚蠢,不过,感情的事还是等他自己去承认,自己去确认琶莎在他心中的重要xing吧,现在他作为旁观者说什么话欧阳都听不进去。
“是你怕她不够痴情,年龄还小没有定xing,你没安全感吧?”蓝鹤看出了欧阳的心思,可也不怪欧阳有这样的抉择,毕竟琶莎好像年龄真的太小了,离成熟还有好长一段距离……
欧阳不回应,进了浴室,拧开花洒的开关时,任凭着水花冲刷着他不安静的头脑……